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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逾白黑色眼瞳像笼了层雾的玻璃。
江逸的手指一颗一颗往下解,到第四颗时,布料粘在谢逾白的腰侧,大概是他洗澡后没擦干透,混着汗水贴得紧实。
江逸把布料从他皮肉上剥离开,触到的腰线肌理分明,谢逾白的肌肉绷紧。
江逸的手指顺着他脊背的线条往下滑,抚过蝴蝶骨凸起的弧度,布料与皮肤分离的瞬间,带起一阵微痒的湿热。
江逸心神微荡。
谢逾白的眼睫垂得低,长而密的一排,偶尔颤一下,像被风吹动的芦苇。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带着发烧时的粗重,从齿缝里漏出来,缠在江逸耳边。
手往下滑,江逸手指灵动地一挑,剥开裤子纽扣,指腹擦过腰腹往下探。
谢逾白的眼瞳忽然睁开,雾气被惊散了些,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江逸的拇指在他裤腰内侧碾了碾,唇角挑着点笑:“放松点。你紧张什么?”他往前倾了倾,手指碰了碰谢逾白烧红的耳垂,“害怕了?”
“没。”
江逸分明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缩了下,轻笑两声。
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廓,江逸贴上去问,“要我揉你的耳朵吗?”
“可以。”
“亲耳朵,怎么样?”
谢逾白几乎喘不过来气了,“什么?”
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红透的耳朵,湿滑的舌尖卷住他的软骨,磨人的力道厮磨,耳后那片皮肤被舔得泛潮。
谢逾白眼前一阵发黑,涌上热意,身体像被投入火星的干草,燃了起来。
江逸在亲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亲他!谢逾白周身萦绕在虚无缥缈的快乐中,心飞上了云霄。
“你起反应了。”江逸漫不经心地笑,在他腰侧轻轻一按。
谢逾白被他压着亲吻耳廓,暧昧的水渍声在耳边炸开,面皮烧红,一阵麻痒顺着脊椎爬上去,搅得浑身虚飘,身心同时获得极大的满足。
江逸的手指顺着他腰线往下滑,“你要做吗?”
谢逾白的呼吸一顿,“做什么?”
“做你啊。”
谢逾白眼神飘着,睫羽颤得厉害,“……嗯。”
“你很期待吧?谢逾白,你怎么这么闷骚?看着一本正经的,每天想这些事儿。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幻想的,幻想我对你做什么了?”
谢逾白声音嘶哑:“我、没幻想。”
江逸压着他,看着高傲不可一世的人脸颊发红,额角沁出汗,牙尖痒痒,“你烧成这样了,我能对你干什么?帮你脱个裤子而已,别紧张了。”
谢逾白唇线抿得发紧,喉结上下滑动。
他一双黑瞳眼神滞涩,像没对焦的镜头。
江逸看着他,轻叹一口气,“你现在难受吗?以后还任性?大冷天的在外面折腾。存心给我找不自在。”
他在谢逾白侧脸落下一个轻吻。
谢逾白修长匀停的手指蜷了又松,颈线绷得发紧。
江逸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掌心的温度隔着睫毛传过来,声音从头顶传来,“宝贝,吃了药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第23章今晚要亲耳朵吗?
谢逾白脑子混沌着,他身上光溜溜的,一条内裤也没剩,他费力地睁开眼,窗台上的多肉,简陋的衣柜,这是江逸家。
他用被子裹着身体,打开衣柜,松一口气,里面有一盒新内裤,没有其它包装,盒子里直接装的内裤,有个金色的小别针,上面挂着吊牌。
谢逾白展开内裤,尺码有点小。
没办法,总不能不穿,他穿上,衣柜里有一套校服,在穿江逸的校服和自己出过汗的衬衫和西裤之中纠结了一会儿,谢逾白穿上自己的衣服,帅一点比较重要。
他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打开门,客厅里面坐着好几个人,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谢逾白怔愣,几个人他全见过。江逸的二姨,妹妹知知,还有周靖泽。知知正坐在周靖泽身边,他在给知知吹气球。
知知的声音脆脆的,有着小女孩的娇嫩:“哪来的漂亮哥哥?”
周围有抽气声。江逸镇定自若:“知知,不可以没礼貌,他是谢逾白哥哥,我的同学。”
“漂亮哥哥,你的衬衫弄脏了哎。”
谢逾白低头一看,脑子僵了一瞬,他完全忘记了昨晚什么时候把衬衫弄脏了。无论何时,向来注重仪表,穿着精致可以跟模特媲美的谢逾白,脸上表情十分精彩,哭笑不得。
江逸抿唇笑,“知知,不能乱说话。”他轻咳几声:“谢逾白,你去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饭。”
谢逾白脚步如常往浴室走,过程中一道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周靖泽手里拿着粉色兔子气球,知知拉住他的胳膊,他脚上穿着浅灰色拖鞋。
拖鞋的质感不错,肯定高于二十块钱。
谢逾白的拖鞋被扔了,而且只有十块钱,江逸美其名曰他穿的次数少,不要那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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