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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娇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她没有去军中,而是路过外院时随手牵了匹马,趁着早晨人少,她一路疾驰出城,在北疆广阔的草场上肆意纵马。
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啸,感受着毫无拘束的自由,沈语娇觉得自己若想飞起来只需松开手中的缰绳,她握着的是仅存的一丝理智。
北方的烈马是江南或京中的马都无法比拟的,草原的广褒也并非水乡城镇可以相提并论的,感受着越来越快的速度,沈语娇的大脑终于一片空白,属于那双眸子里透露出的情感被逐渐抹去,那份她难以承受的重量也被她抛在身后。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马嘶长鸣,迎着遥无尽头的霞光万丈,沈语娇终于停了下来,她驻足在一座小山包的山顶,眺望着东方波澜壮阔的那轮朝日,骄阳似火,炽烈无边。
她打马立于山顶,看了半晌的东升旭日,随着日光普照大地,她的理智也逐渐回笼,待到返回函城时,她已经足够清醒,随即便召集了城中官员以及驻城兵士,仅仅一日,便将函城上下打点得当。
沈语娇从抵达函城到离开函城,加起来没到三十个时辰,当日夜再次更替,沈语娇和江瑀所乘坐的马车也驶离了北疆。
回京的路不是第一次走了,但许是因着这次走的是小路,一路有些颠簸崎岖,沈语娇靠着车壁睡得极不安稳,一双秀眉紧紧蹙在一起,江瑀坐在她对面,同样靠着车壁,两人之间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没有睡,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
直到马车行驶中不知是压到什么了,一个颠簸将人重重翘起,随后又重重跌回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江瑀迅速伸出手背垫在了车壁上,有手掌做缓冲,沈语娇这才不至于睡出个脑震荡来。
她迷蒙着苏醒,听到车夫在小声抱歉,她缓了片刻,尚未出声,坐在对面的人便柔声温柔回应道:“无碍,后头的路小心些就是了。”
那车夫似是舒了口气,应了声是便再不言语,沈语娇舒缓了下睡得僵硬的脖颈,随后打开水壶润嗓:“照这个速度,我们明日便能出北定府吧?”
他们的打算是一路不歇,驿站换马,两个车夫轮流驾驶,亲卫在远处打马随行,他们休息就在车上将就一下,渴了饿了都吃干粮,以急行军的速度往回赶。
“差不多,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明晚便可抵达安庆府的北境。”
两人同时在心中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再有六七天他们就能抵达京畿地区,按照江璘走前他们定下的计划,城门的掌控权将在这几日运作到江琰手下,届时,他们再潜入京城,便没了旁的顾忌。
沈语娇垂眸细思,她不仅在算他们的时间,她还在算江琛的时间。
“你有多少把握说服赵王?”
说服他放弃为了桓王所做的一切努力,说服他直面自己犯下的一切罪恶,说服他为弑君杀父付出应有的代价。
即便是江瑀,沈语娇也对这份可能持怀疑的态度。
“我”
江瑀第一次避开了沈语娇的视线,他将头偏过身侧,即便看不清他的眼神,却也能从他侧脸的神情中读出几分落寞。
“我不会说服他,待到回京,我会将人叫到桓王府中,只要他一露面,我便叫暗卫将其拿下,我会将阿瑨好好关起来,直至五弟赶回来继位。”
沈语娇并不知道有一支皇家死侍为他效忠,下意识便问道:“他如今勾结姚淑妃和高官权臣,将整个皇城都管控了起来,他即便是再信任你,可皇城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你困住他,真的可行吗?”
江瑀闻言,眼睫轻颤,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无碍,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沈语娇听了这话后显得有些沉默,她倒是想没心没肺心安理得地接受江瑀的付出,可她偏生又长了颗赤诚的心,江瑀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难以卸掉的负担。
“深谢,若有需要,沈家可从中相助。”
“好。”
若不是此前便认识这人,沈语娇也要觉得他是个温柔儒雅的贵公子,这般事事有着落、句句有回应,让她觉得和江瑀的每一次对话都充满了负罪感,勉强和他说好了入京之后的计划,沈语娇便默不作声地倚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惹不起她躲得起。
沈语娇足足躲了他八天,马车一路南下,明着暗着总共有四队人马跟随保护,他们一路疾驰,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危险,只是在途径辽东府时,遇到了疑似赵王派来的人手,幸而两方都是疾行,赵王的人手目的地的北疆,沈语娇他们又有意躲避,这才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盛夏到来的前夜,沈语娇和江瑀终于入了京畿,他们没有立刻入夏京,而是在京郊附近的废弃农庄暂时歇了个脚,待到第二日天蒙蒙亮,两人才乔装一番来到城门探查虚实。
此前京中尚且太平的时候,沈语娇和江琛便趁着休沐日偷偷跑出来过,像是卯时这样的夏日清晨,城门口的早市已经很是热闹了,来往的货商、挑着扁担的菜农、匆匆赶路的旅人,还有巡逻的衙役,北城门周围从来不缺市井的烟火气息。
可如今却不同。
“只有路引,没有籍书,不能进,下一个。”
城门口,原本是四人值守的位置如今有十人在,除了查验随身物品的兵士之外,还有一个小队在周围巡逻,为首的二人正拿着来往入城百姓的资料查验,为首的是个汉子,他被拒绝之后青筋暴起,涨得满脸通红:
“我十日前从家出发入京,此前从来没听说过入夏京还需要什么证明,你们那时候说需要路引,没有路引不得入城,于是我回去办了路引,如今我从老家再次如今,你又告诉我还要籍书?下次还需要什么?需要我们家族谱吗?有需求为何不一次性说完?”
那兵士似乎是对他这般反应见怪不怪,摆摆手道:“这是五日前上头下的新指令,如今的夏京无论出入都需要查验籍书路引,你要么回去取,要么就别进。”
“你!你们!我来京城是来为我儿子送束脩的!他可在国子监读书!若是耽误了我儿念书,你们能为我家负责吗!”
“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听不听得懂?”
为首的另一人颇为不耐烦的样子,见那男人被激怒,他随即摆了摆手,下一刻便有巡逻卫上来将人拉开驱逐,那男人是个有教养的,被他们拖拽着离开,也只有愤怒。
“别看了别看了,还要不要入城?”
排在那男人身后的是一妇人,她怀中抱着个孩子,见到这场面,当即就给一众兵士跪下了,她将手中的路引交了上去,对着众兵士恳求道:“军爷,我也是此前未曾得到需要籍书的消息,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我儿已经高烧数日,若是今日再不能入京到回春堂救治,孩子只怕会没命啊!”
其中一兵士见她这样,脸上透露出几分不忍来,用眼神向身边人示意,是否要网开一面,可还不待他二人商量,方才那个作势要打人的兵士便走上前来:
“不成不成,若是对你网开一面,那前头那么多人算怎么回事?规定就是规定,天子脚下,岂是你撒泼的地方?”
那些此前被拒绝入京的百姓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聚集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此刻见到这场面,便纷纷开口替那妇人争辩:
“我们进不去就算了,你没看她抱着个孩子吗?这孩子都烧的满脸通红了,你们不让她进去,这不是要孩子的命吗?”
“就是啊,正是因为是天子脚下,才更应该让人进去,陛下和太子都爱民如子,即便城中戒严,可也有个法外容情是不是?”
“是啊,那前月京城响当当的案子还是太子妃主持的公道,当时就连我们这样的人进到东宫里都会被客客气气请进去,如今不过是进个京城的大门都要被拦在这,我老头子到想问问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就知道拦着不让我们进,也不告诉我们京城到底怎么了,戒严这么长时间,傻子都知道出事了,我们还是不是大夏的百姓?就算是明个要改天换日了也没有这么防着人的吧?”
“大胆!”
方才他们议论纷纷之时,为首的兵士虽也脸色不好,但却并未说什么,此刻这句话却仿佛戳到了什么痛点一般,他指着方才出声的男子高声道:“胆敢妄议国祚!来人啊,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刁民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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