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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看中皇后,想要抬皇后的身份和地位,那他们听着就是了。

再者,皇后出身江南沈氏,天生凤命,本就比之以往诸位皇后有着不同的出身,陛下亲自迎皇后并肩而立,那么他们便对皇后再添百倍恭谨,总归这位皇后看上去并非前朝武后那样的人物,既然不会演变成二圣临朝的局面,那么这些面上的尊荣他们加以配合又有何不可?

那郎中从上官的眼里看出了嫌弃,再见他发狠一瞪,便连忙低下头去恭敬跪拜銮驾,头磕在地上时,他才有几分踏实感,也在这一瞬大脑变得清明:是他着相了,这种事岂是他可以置喙的?没看尚书大人都尚且默认了陛下的决定吗?他又何必做那个要死的直臣?

好在,夏京经过这一场血洗大清算后,留下来的大多都是聪明有眼色的人,在眼见那些耿直死谏的清流死的死、贬的贬后,剩下的不清醒也清醒了。

帝后同乘的车驾自清正门而出,一路顺着朱雀大街朝着大夏宗庙祭坛驶去,长街两侧早已跪满了官员百姓,车驾所行之处,皆是臣民高呼万岁的拥戴。

这一条路,并非每个皇帝即位时都会完整走上这么一遍,按着大夏祖制,唯有为皇子时便被立储、先帝告祭过天地宗庙的继位者,才得以在群臣百姓的拥护下出正门、走中轴长街、祭拜大夏宗庙,像是那些没有走过正统流程的皇帝一般只在宫中举行大典即可。

越是缺什么,越是强调什么。

沈语娇坐在銮驾里,这句话反复在脑海里浮现,她看着这些恭谨跪拜的群臣百姓,看着他们面前身后站着、守着的那些礼官侍卫兵,心中只觉讽刺,好盛大的一场继位典礼,满夏京城所有的人都是这场大戏的提线木偶,大家一起完成这场舞台剧。

“阿娘,那个是不是太子妃娘娘——”

跪拜在人群里,忽而传出一个稚童的声音,沈语娇下意识朝着那声源看过去,只见一妇女正满脸惊恐地捂住怀中孩童的嘴,她按着那孩子的脖颈向下叩首,企图以此隐匿于人群之中。

可长街实在太过寂静,便显得这天真无邪的童声格外突兀,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这个众所周知,却都不约而同地忽视的不妥之处。

这个孩子说破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大胆!岂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果不其然,在听到那稚子的话后,立时便有礼官上前,对着那稚童的父母便是厉声质问,虽也是压着声音的,但好巧不巧此刻銮驾刚好驶过,外面发生的事情,被銮驾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放开那孩子。”

沈语娇刚想出声阻拦,江瑀便先她一步开了口,他朝着那礼官摆摆手:“童言无忌,不必严苛,别吓着他了。”

陛下开了口,那礼官自是遵命后退半步,随后高声应道:“陛下仁慈,娘娘好德,大夏千秋万岁。”

他这话一出,身边的礼官也纷纷跪地迎合,高呼千秋万岁的声浪一层高过一层,待到场面逐渐平息,江瑀对着众人道:“沈氏乃是奉太祖旨意入京为后,是我大夏天定的凤命所归,今日,便是沈氏正式告祭天地祖宗成为国母的仪式。”

沈语娇坐在銮驾里,听着他这话,面无表情地闭上了双眼,江瑀啊江瑀这话你都能当着群臣百姓的面说出口,还敢说你全无私心吗?

这一段不过是个小小插曲而已,过了这段路,銮驾仍旧朝着宗庙祭坛而去,朱雀大街是夏京的中轴大街,这条路贯穿了整座夏京城,平时市井百姓穿梭其中,犹不觉有什么,但今日这条路却显得格外的长。

祭坛所处地方临近城北京郊,再行驶些路段便要出了城门,銮驾在祭坛前停下之时,众人刚列阵仪队,便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随之传来的便是天崩地裂般的震感。

因着靠近城门,这震感便显得格外强烈,原本站着的群臣立时被震得东倒西歪,而刚要下銮驾的江瑀和沈语娇也被震得一个趔趄,沈语娇最快反应过来,她迅速张开双臂护住江瑀,对着周围的侍卫大声喊道:“护驾!保护陛下!”

随着她的高呼声落下,远处陆续传来三道震天响,与方才那震天雷一般的声音相似又不同,江瑀被沈语娇护在身后先是一怔,随后立即回过神反身护住她,三次震响,每震一次,他便将怀中人护得更紧一分。

直至最后一声震响停下,众人都不敢动弹半分,片刻后,觉察出那震动确实彻底消失了,他们这才回过神来,礼官立刻开始维护秩序,而江瑀却盯着北城门眸光深邃,他对着见山吩咐道:“叫人去城门口看看。”

见山打马上前,得令后飞驰而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迅速折返回来:“回陛下,是城门无端坍塌了”

竟是这个缘由引发的震天响,江瑀瞳孔先是有一瞬的颤抖,随即又很快平复了思绪,但一旁的礼官和司天监的人却大惊失色。

礼部尚书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谨慎询问道:“陛下,如此情形,不如大典推迟?臣等虽不觉这可百姓们都看着呢,难免有心人不会多想,若是一会在祭天时”

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这种情况在百姓眼中便是上天示警的惩罚,是老天爷和大夏列祖列宗历代帝王不承认他这个不肖子孙继位的表现。

“不必——”江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推迟,回宫,取消祭祀,直接举行大典。”

倒并非是他怕了什么天罚之说,而是这里太过靠近城门口,若是有心人一早候在这里,他怕是招架不住,思及此,他缓缓卸了手臂的力道,低头看向怀中人。

“你没事吧?”

看着怀中人担忧的神色,再回想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动作,江瑀不由地缓和了语气:“无碍,阿姣呢?可被吓到了?”

“是有一点”沈语娇手中紧紧攥住他的衣摆,问道:“我们不去祭坛了吗?”

“不去了,我们回宫直接举行大典,”江瑀替她理了理礼服与朝冠:“虽说事急从权,但总归以往也有礼制,不算误事。”

“那就好,只是如此一来”眼看着她神情中染上几丝忧虑,江瑀笑着安慰她:“无妨,不惧他们如何说。”

沈语娇点点头,回应道:“我陪着你。”

这句话在此刻的情形下平添千斤重量,江瑀心中熨帖,却不再说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祭坛广场前的銮驾转而折返回宫,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没有任何解释,或者说皇家与朝廷也无需向升斗小民作何解释,但方才那四声震天响让城中百姓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因此即便是无人敢言,但这长街跪拜的氛围也与来时大不相同。

銮驾一行浩浩荡荡抵达城门,正当车队要从清正门而入之时,车驾竟然停了下来,今日的局面已然撑不住再生波澜,江瑀压下心头不虞,转头问道:“又怎么了?”

还不待见山前去打探,远处便传来一老者振聋发聩的质问声:“桓王,是老臣在登基大典之前,有几句话想要问一问殿下。”

前面引路的侍卫呼啦啦地尽数散开,为老者和他身后的一众人开了一条路,宫门口这里是大典开启的前奏,也是群臣百姓聚集最密的地方,此刻眼见这么大的排场,众人都忍不住纷纷抻长脖子去一探究竟——

“是楚老帝师!竟是老帝师来了!”

“居然这么大阵仗,他身后的那些不都是他的学生吗?他们跟着楚老帝师一起来质问陛下,难道都不想要仕途了?”

“呵,你看看那位眼熟吗?那可是河间府的知府大人,再看那位,那时翰林院的侍读学士,还有后面那个,那个是襄平侯家的二公子,这几位都在月前被罢免了官职,贬的贬、迁的迁,早就没了前途可言,还怕什么仕途影响?”

“哎呦,叫您这么一说我还真看出来了,还有那几位,不都是去年新进的进士老爷吗?楚老帝师桃李满天下,这些可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啊。”

“也难怪楚老帝师有逼问陛下的底气”

“这你可说错了,楚老帝师的底气并不在他身后的那些学生身上,而在他手上,你看那是什么?”

此刻,江瑀也清晰地看见了楚老帝师手中的那块长板,那长板并不如何特别,但却在尾部坠了一块金龙佩,他深呼吸几许,随后带着沈语娇下轿行至楚老帝师面前,郑重地跪了下去:“学生谨听太师教诲。”

御赐戒尺,这一块戒尺乃是显宗皇帝所赐,为的便是叫楚老帝师管教天子,它打过肃宗皇帝、打过先帝,本朝又教导过两位先太子,莫说眼下江瑀尚未举行继位典礼,便是真的登基为帝,在这方戒尺面前也要乖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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