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一章 荆楚晨曦(第1页)

光绪二十七年,岁在辛丑,公元1901年。时序深冬,一场夜雪悄然覆盖了江汉平原。黎明时分,荆江两岸绵延无尽的芦苇荡凝结着一层剔透的白霜,在初升的冬日下泛出清冷的光。浓得化不开的晨雾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纱幔,缠绕着荆州古城历经千年风雨的青灰色城墙。辰时刚过,位于城西银杏巷的谢家宅院那扇斑驳的黑漆木门后方,已然传出了抑扬顿挫的诵读声。

这是一座典型的晚清鄂中民居,五进院落,白墙黛瓦,虽不显豪奢,却自有一股清雅书卷气。天井里,一株据说植于前明万历年间的老银杏树,虬枝伸展,承托着昨夜刚落下的新雪,偶有寒风拂过,便簌簌落下些许银屑。正堂被辟为塾学,三十四岁的教书先生谢明远穿着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身形清癯,面容端正,眉宇间锁着几分这个时代读书人常有的沉郁。他手中握着一把打磨得温润光滑的枣木戒尺,正缓步穿行于十余名年龄不一的学童之间。长衫的下摆随着他的步履,轻轻扫过青石地砖上那些不知被多少代学童的鞋底磨出的浅浅凹痕,以及砖面上依稀可辨的、不知何年刻下的《千字文》片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童声稚嫩,齐声吟诵,为这清冷的冬日清晨注入了几分生机。

谢明远的目光掠过一张张或专注、或懵懂、或带着几分狡黠的小脸,最后停留在窗外那株老银杏树上,眼神有片刻的飘忽。自去岁庚子国变,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太后与皇上西狩,至今年七月那份令人如鲠在喉的《辛丑条约》签订,这天地,又何尝不似眼前这被冰雪覆盖的庭院,看似宁静,内里却已是寒彻肌骨?他心中暗叹,口中却依旧平稳地领读:“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就在诵读声暂歇,学童们准备翻动书页的间隙,内室方向猛地传来一阵嘹亮而急促的婴啼,如同玉石相击,骤然划破了塾学里肃穆的氛围。

谢明远握着戒尺的手指微微一紧,尺端在摊开的《论语》卷册上不经意地磕碰出一声轻响。几乎是同时,窗外老银杏树的一根横枝不堪积雪重负,“啪”地一声断裂,连带其上承载的冰雪,簌簌坠落,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侍立在门边的老仆福伯连忙上前,低声道:“先生,里头……”

话音未落,内室的厚棉布门帘已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撩开,接生婆王嬷嬷探出半张脸,花白的发髻有些散乱,额角还带着汗意,脸上却堆满了笑意:“恭喜谢先生!贺喜谢先生!是个麒麟儿!母子平安!”

一股混合着血腥气与艾草熏燃味道的暖风从内室涌出,与塾学中清冷的墨香交织在一起。谢明远深吸一口气,将戒尺轻轻放在案上,快步走向内室。当他从王嬷嬷手中接过那个被大红缂丝襁褓包裹着的初生婴儿时,恰有一缕冬日的晨光,穿透窗棂上糊着的桑皮纸的破洞,不偏不倚,正落在婴孩小小的面庞上,也映亮了屋檐角那尊鸱吻蹲兽的琉璃眼睛,反射出一点流动的彩光。

婴孩皮肤红皱,眉眼尚未长开,但啼声却异常洪亮有力。谢明远小心地调整着抱姿,指尖无意间触到婴孩右耳的耳垂,那里生着一颗比朱砂痣还要鲜艳些的小小红点。他心中微微一动,目光转向产床。妻子云娘脸色苍白,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但眼神清亮,正带着一丝疲惫而满足的笑意望着他。

“先生,”云娘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仍保持着惯常的温婉,“孩儿的名字……可曾想好了?还有,外头的孩子们,该放他们回去过腊八了罢?”

谢明远点了点头,抱着婴儿走到靠窗的书案前。案头一方端溪老坑砚中,宿墨未干,一支狼毫小楷搁在青玉笔山上。他略一沉吟,取过一张裁剩的宣纸边料,提笔蘸墨,运腕书写。并非平日教导蒙童的端正楷体,而是带了些行书笔意的“文渊”二字。墨迹淋漓,笔画间透着一股这个沉闷岁月里难得的舒展之气。

“谢文渊。”他低声念了一遍,将字纸递给云娘看,“愿他此生能浸淫文墨,学识渊博,纵处浊世,亦能保有心中之澄明深渊。”

灶房里,负责帮佣的张妈早已炖上了加了当归、黄芪的老母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弥漫开来,渐渐压过了内室的血腥气,也给这书香门第增添了几分世俗的暖意。

按照族规,新添的男丁需在冬至日入祠告祭祖先。那一晚,谢家祠堂里灯火通明,新添的一盏桐油灯被小心地放置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灯焰跳跃,彻夜不熄。尚在襁褓中的谢文渊似乎被这肃穆的气氛所扰,不时发出响亮的啼哭,与族长、族老们吟诵祭文的苍老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祠堂梁柱间回荡。一只在梁上筑巢的燕子被惊动,扑棱着翅膀在殿内盘旋了一圈,才从气窗飞了出去。一位须发皆白的族老拄着拐杖,望着祠堂天井上空那清晰可见的北斗七星,喃喃自语:“文曲踏雪而来,本是祥瑞……只恐这孩儿,要赶上这三千年未有之变局,这改朝换代的年月,福兮祸兮,难说,难说啊……”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五度春秋。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的端阳节,荆州城内外早已是一片燥热。蝉鸣聒噪,阳光炙烤着青石板路

;,蒸腾起扭曲的水汽。银杏巷谢家宅院内,浓郁的糯米香气混合着菖蒲、艾草的气息,从门窗缝隙中溢出,与巷子外小贩叫卖粽叶、香囊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画卷。

五岁的谢文渊,穿着一件云娘亲手缝制的细夏布短衫,头上梳着两个抓髻,正踮起脚尖,努力想去够父亲书案正中央那方他最感兴趣的紫石澄泥砚。那砚台色泽沉紫,触手温润,据说是祖父的遗物,谢明**日极为爱惜。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了他试图作乱的小手。谢明远不知何时已来到案前,他没有斥责,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握住儿子肉乎乎的小手,引着他拿起一支小号毛笔,在废纸上缓缓描红。纸上是他早已写好的“荆”、“楚”二字。

书案的一角,摊开着一本宋版《楚辞》,翻到《涉江》篇,而就在这本古籍旁边,散放着几张新近的《时务报》,上面刊载着维新派与守旧派激烈论战的文章,字里行间被谢明远用朱笔圈点得密密麻麻,满是“荒谬!”“此论甚切!”“呜呼!”之类的批注。

“爹爹,”小文渊描了几笔,注意力又被案角几页撕破的残稿吸引,那上面有“改制”、“孔教”等字样,他仰起小脸,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把书撕掉?先生不是常说,要敬惜字纸吗?”

谢明远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他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墙角那个用于焚化字纸的铜盆,里面尚有未燃尽的纸屑,边缘焦黑,字迹模糊。他沉默片刻,将儿子抱到膝上,目光望向窗外被烈日晒得有些发蔫的银杏叶片,声音低沉而缓慢:“渊儿,有些火种,过于明亮,会灼伤持火之人,也会引来扑火之蛾。唯有将其深埋在灰烬之下,方能等待风起之时,再度燎原。”

他的话语对于五岁的孩童来说,未免过于深奥。小文渊似懂非懂,只是觉得父亲此刻的神情,与平日里教书时的严肃截然不同,那里面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沉甸甸的东西。

便在这时,院墙外原本喧闹的市声陡然拔高,变成了激烈的争吵与推搡声。福伯急忙关上临巷的窗户,但嘈杂声仍清晰地传了进来。似乎是一群留着辫子、穿着号衣的衙役,与几名穿着新式学生装、剪了短发的年轻人在对峙。隐约可闻“乱党”、“妖言惑众”、“言论自由”等词语碎片。几张印刷粗糙的传单被风卷起,越过院墙,飘飘悠悠地落在天井的银杏叶堆里。

小文渊好奇心起,趁着福伯不注意,溜到天井,捡起一张飘到脚边的册页。那纸质量粗劣,上面印着《湖北学生界》的字样,还有“革命”、“排满”等墨迹浓重的标题。他正待细看,母亲云娘已疾步从厨房出来,一把将他抱起,低声道:“脏东西,莫要乱捡!”说话间,她绣着缠枝莲纹的鞋底,不经意地踩过传单上那个硕大的“革命”墨字,湖绉的裙裾带起一阵微风,掀动了厨房门口大木盆里正在浸泡的青青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宣统元年(1909年),春。

八岁的谢文渊迎来了开蒙正式拜师的重要日子。仪式就在谢家塾学的正堂举行。香烟缭绕中,至圣先师孔子的画像高悬于壁,神情肃穆。谢明远端坐于师位,面容比往日更加庄重。小文渊穿着一身崭新的蓝布长衫,在福伯的指引下,向孔子像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向端坐的父亲磕头奉茶。

或许是紧张,也或许是袍角被什么绊了一下,最后一个头磕下去时,额头竟重重碰在青砖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一缕鲜红的血珠立刻从他白皙的额角渗了出来,滴落下来,正巧落在他身前那方刚刚研磨好的、漆黑油亮的徽墨之上,迅速洇开一小团暗红。

谢明远眉头微蹙,却并未起身,只沉声道:“男儿志在四方,皮外伤何足道哉?起身,听训。”

小文渊忍着眼眶里的泪水,依言站起,垂手恭立。

“吾辈读书,当明理、立志、修身、齐家,而后方谈治国平天下。”谢明远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学而优则仕’,乃千古正途。如今科举虽停,然朝廷开办学堂,亦需真才实学之辈。你当潜心向学,勿负韶光,他日……”

他的训诫话语被一阵由远及近、沉闷而极具力量的轰鸣声打断。那是从城外传来的火车汽笛声。几年前,卢汉铁路(京汉铁路)通车,铁路线恰好从荆州城外经过。这现代工业文明的象征,其声音对于这座古老城池而言,既熟悉又仍觉刺耳。堂下的学童们,包括额角还在渗血的小文渊,都忍不住微微侧耳,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好奇。

谢明远的训话顿了顿,看着台下那些稚嫩脸庞上对窗外世界的向往,他终究没有继续“学而优则仕”的话题,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开始诵读《幼学琼林》。

自那以后,谢明远虽依旧严格要求儿子的学业,却似乎默许了他一些“逾矩”的行为。比如,小文渊可以搬来梯子,爬上那间平日紧锁、堆满杂物的阁楼,从那落满灰尘的书箱里,翻出魏源编写的《海国图志》,或是徐继畬的《瀛寰志略》,一看就是大半天。那些描绘着奇异风物、坚船利炮、世界格局的插图和论述,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完全不同世界的窗户。

;某个夏夜,小文渊被蚊蚋叮咬醒来,起身如厕。经过父亲书房时,见里面竟还亮着灯。他悄悄从门缝望进去,只见父亲谢明远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拿着的并非线装书,而是一份新式的《申报》。报纸头版赫然印着几张北洋新军在保定演练的照片,军容整齐,器械精良。油灯跳跃的光焰下,父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上那些士兵的身影,眉头紧锁,眼神复杂,怔怔地出神了许久,许久,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悠长叹息。

最令小文渊感到奇妙的,是堂前檐下那对年年如期归来的燕子。每年春分前后,那对灵巧的黑色身影总会准时出现在银杏巷的天空,它们衔泥筑巢,哺育幼雏,羽翅翩跹间,精准地掠过屋檐下那串在风中叮咚作响的铁马风铃。它们的轨迹,仿佛亘古不变。然而,小文渊懵懂的视线也注意到,它们剪过的天空下,古城墙上飘扬的龙旗,形制与图案,似乎在这几年间,有了某些微妙而不可逆的改变。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骚动,如同地底运行的暗流,在看似平静的市井生活下悄然涌动。

当他终于在父亲的教导下,能够流畅地背诵《尚书·禹贡》中“荆及衡阳惟荆州”的篇章,并开始初步理解脚下这片土地古老渊源的那个秋天——宣统三年,岁在辛亥,公元1911年10月10日——一个注定要被历史铭记的日子。那天午后,他正坐在老银杏树下,就着石凳临摹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突然,从东南方向,隔着宽阔的长江水面,隐约传来一阵沉闷的、连绵不绝的轰鸣,仿佛盛夏的闷雷,却又带着某种人为的、毁灭性的力量。

他手中的毛笔一顿,一滴浓墨重重地滴在宣纸上,迅速晕开一团丑陋的污迹。几乎是同时,头顶那株见证了谢家数代风雨的老银杏树,无数原本还泛着青绿的扇形叶片,竟无风自动,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比往年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早,都要急,瞬间覆盖了石凳、石案,和他尚未完成的字帖。

秋日的阳光,透过骤然稀疏的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而凌乱的光影。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男主们总在觊觎病弱炮灰

男主们总在觊觎病弱炮灰

沈既白意外死亡之后被投放到了某颜色网站金榜爆款P文当中,扮演被五位渣攻玩的团团转的舔狗病弱炮灰,需要刷满每一位渣攻的爱意值和虐心值。看到剧本,沈既白挑眉换乘恋爱??实际上沈既白(被抓着脚踝拉回床上)这把高端局,是冲我来的!!沈钦州线沈钦州有一个小侄子。沈既白漂亮,可爱,脆弱到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内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种。欺负同学,抄袭作品,仗着权势横行霸道,和乖巧白嫩的外表完全不一样。沈钦州对小侄子非常失望,渐渐的也就疏远了。就算意外同居,沈钦州也只打算两人互不干扰。直到有一天,沈钦州看见楼下送沈既白回来的少年,对方伸手揉了揉沈既白年的脑袋,说笑几句,暧昧无比。沈钦州听见门响,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单手取掉鼻梁上的眼镜,在沈既白准备开灯的时候把人推在了鞋柜前。吻密不透风的落在少年嫩白的脸颊,嘴唇和喉结,男人声音低沉沙哑。沈既白,你是想脚踏两只船?司云峥线司云峥和沈钦州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直到两人喜欢上同一个白月光,司云峥的想法就冒了出来他要击垮他。沈家有个假少爷的秘密被司云峥率先知道,他打算略施小计让假少爷扮演真卧底。沈既白和司云峥两人是典型的合作关系,事情败露那一天,冲天的火光吞噬掉沈既白的身影。司云峥破天荒的把人从火海里捞了出来,抱着少年,走在阴暗的小路上,就算手上都是鲜血也不在乎。他仔仔细细检查着沈既白的身体,确保没有受伤后,脸上闪过一丝痴狂。司云峥低头吻了吻少年的嘴角。你终于是我的了。随后,抬头盯着远处人群里的沈钦州,现在,想法改变了他要弄死他了。裴刑,裴星野线裴家找了一个冲喜的盲人新娘。小盲人是家里保姆的儿子,可怜且脆弱,被裴星野照顾的时候,乖巧的像一只猫。全心全意的相信裴星野,就算被送给身体不好的哥哥裴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裴星野以为自己不会在乎这个小瞎子。结果看见沈既白被裴刑照顾的愈发白净漂亮,连常常挂在嘴边自己的名字也换成了裴刑的名字,裴星野彻底坐不住了。裴刑在洗澡,水流声传进卧室,沈既白紧张的坐在床上,突然听见传来的脚步声,沈既白小声喊了一句。裴刑?裴星野没回话,只是抓住沈既白的手腕,把人压在了茶几上,嘴唇含住沈既白的耳垂。水流声还在继续。沈既白惊慌的推拒。你是裴星野!裴星野一口咬在沈既白的唇上,舌尖毫不客气的探了进去。方吟年线待加载阅读须知1各种修罗场,主角攻暂定五个,都带点渣的属性(由于写替身梗,第一个攻沈钦州和第二个攻司云峥都c,其他三个攻洁也c)到最后被虐心虐肺追妻火葬场。(虐攻不虐受,极度攻控慎入)2攻略线,带系统,受撩且自知。3本质狗血万人迷文,受是漂亮阳光乐观小作精(有大部分对受的外貌描写,就喜欢写漂亮小宝,介意勿入~)4阶段性恋爱,结束一段恋爱才会进行下一段。...

别问我谁是迪斯科[八零]

别问我谁是迪斯科[八零]

作为一个颜正,又前途光明的八十年代大学生,除了没钱,狄思科再无其他烦恼。直到他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名叫粉红大亨之爱情难逃我手的书里。书中女主是未来娱乐业女大亨,而他是女主回忆里的短命白月光!按照剧情,狄思科去了朋友介绍的新兴娱乐场所歌舞厅,当服务员。刚上班就在群魔乱舞的舞池边,遭遇了疑似闹分手的男女主。女主撂狠话甩了你,我扭头就能捧出一个比你更红的!然后她一扭头就瞧见了立在一旁,盘靓条顺的狄思科。叫什么名儿?狄二狗。为了摆脱短命白月光的命运,狄思科自取贱名。土是土了点,不过,没有我捧不红的土狗!别干了,以后我包装你!白月光本该很有骨气地拒绝。可是狄思科却痛快应承,给钱就行。之后,他在女主身边呆了一个暑假,开学就溜了。毕业前去部里实习时,狄思科被领导请去家里给孩子补习外语。刚进门却发现,女主正好整以暇地窝在沙发里。你叫迪斯科呀?嗯。狄思科忐忑点头。那你先给我扭一段儿吧~本文又名没发过白金唱片的翻译官不是好企业家粉红大亨与她的大知识分籽儿白切黑语言天才+VS+人美路子野北京大妞...

花都之乱之灰马骑士

花都之乱之灰马骑士

(原文前导略改)  少年不大,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相貌英俊,一头散乱稍长的黑,两道剑眉下是一对狭长的黑眸,坚挺的鼻梁完美的撑起这一对眸子。  那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眸之中彷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轻佻的背后藏着深沉的醉人韵味。这让本应该是稚嫩的脸庞却有着不合年纪的成熟与坚毅,随意的打扮又衬托出几分浪子味道。  这是一个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孩。...

(柯南同人)我要逃离柯学主线!+番外

(柯南同人)我要逃离柯学主线!+番外

小说简介我要逃离柯学主线!作者沐裕鹿文案朝日夕秋好像死了,他好像又活了,而且开局发现转世竟然不是从婴儿开始,而是警校门口。前面的记忆空空荡荡,他站在警校大门,对着突然出现的半透明评论区弹幕发呆。而更令他呆滞的是纷纷划过的字句。嚯,开局警校门口,警校第六人设定?没想到官方也学同人玩这个了hh套路我都懂,毕竟美强惨是热点呀www...

论一个不合格杀手的下场

论一个不合格杀手的下场

明履冰是一个杀手,那一年,她遇到了一个人,也失去了一个人。作者有话说1女主非重生,非穿越,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土生土长于架空的古代。2本文不拖,不水,节奏很快。3最後,撒泼打滚卖萌求收藏,麽麽哒!内容标签虐文因缘邂逅正剧...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