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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带。”男孩儿说,“勒在胸上穿过两个点,再绕过胳膊系到腰上,自己就打不开了。”
他还发上愁了:“打不开怎么办?”
“噗。”男孩儿大笑,“求梁总帮你开呗!”
游弋顿时面红耳赤,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
“你穿过了?”他问男孩儿。
“没,刚到货,还没试戴过呢。哥哥喜欢啊?我穿给你看啊。”
“不用。”游弋把酒杯“咣”一下扔在大理石桌上。
“我哥喜欢,你卖我吧,我穿给他看。”
男孩儿:“……欸?”
事态发展有点超乎他预料,怀疑的目光流连过游弋那一身薄肌,“给你也行,可是你会穿吗?”
这有什么不会,游弋已经拿过去了,瞪着俩眼珠子就往身上套。
“不对不对!别套脖子啊,你那是上吊!”
男孩儿生怕他给自己锁喉,连忙伸手帮他穿。
刚把两个胳膊套进去,还隔着一层衣服,“不行,尺码有点大了,得剪一块。”
“那剪呗。”游弋还在琢磨回去怎么给哥哥看才显得自己不是很浪荡,没顾得上理他。
男孩儿问调酒师要了把剪刀,弯着身子给他剪垂到腰上的一根带子。
他们这儿是吧台边,灯光本就暗,他们俩的姿势还特凑巧。
有喝醉的客人路过,没看见游弋,嘴欠地朝男孩儿吹了声口哨:“这就吃上了?”
男孩儿横他一眼:“别瞎说!找死啊!睁开眼看看你调戏的是谁行吗?”
“嘿!这地界儿还有我不能碰的了?”这客人也是一号人物,被撅了面子当然不忿,顶着大腹便便凑上来,手就往裤裆伸,“有我的份没?我排个队——”
他“队”字还没说完,就听吧台边炸开一道骨骼断裂的闷响,箭一般的身影穿过人群掠到游弋身旁,一脚将那人猛踹出去直直砸向酒柜!
柜门“砰”地劈裂,玻璃随之震碎。酒瓶哗啦啦倾倒下来,实木酒柜被砸出一个大坑。
客人从坑里掉下来,重摔在地,整个人都懵了,双手撑着地板好半天才爬起来,一摸自己,满头满脸全是血,当即嚎叫一声冲过来:“你大爷的老子杀了……!”
尾音随着他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消弭在喉间,脚下猝然刹住。
音乐停了,人群肃静。
几个酒瓶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他就像活见鬼了一样浑身哆嗦地看向游弋身后。
“梁……梁先生……”
只见昏暗中,诡谲的灯光一闪一闪地转动,游弋双眼迷离地站在那里,身后竖着一道小山般的身影,挺拔强悍,能把他全部罩住。
梁宵严面色铁青,眉弓吞没眼睛,紧绷着的脸冷得像块冰。
游弋晕乎乎地扭过头:“……哥?”
梁宵严盯着他,看他泛红的脸蛋,迷乱的眼睛,光裸的手臂从紧身白色背心中伸展出去,连同肩膀和胸脯一起被那几根充满情色意味的胸带锁住。
他从头看到脚,突然笑了一下,语调冰凉到有些残忍:“你让他们排什么队呢?我排哪儿?”
“轰”地一下!游弋涣散的视线骤然聚焦,脑子里就剩两个字——完了。
“不、不是,哥你别误会……”
酒一下子就醒了,他紧紧攥住梁宵严的衣摆,说话都带了哭腔,语无伦次地分辨:“我没乱来,我就喝了点酒,我什么都没干,哥你相信我……”
“闭嘴。”梁宵严拍拍他的脸。
他不愿在外面和弟弟发火,尤其当着他朋友的面下他的脸。
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弟弟身上,梁宵严大手从后捋着他的脖子,拇指和食指分别卡进他后颈的两个小窝,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轻声问他:“玩好了吗?”
游弋哽咽地吸了下鼻子。
“好了……”
“好了就走。”
梁宵严掐着他的后颈,像拎着只小猫小狗似的带他穿过人群,绕过舞池,一路押出酒吧。
门一开一关,嘈杂的人声被隔绝在后,门外停着一辆黑色悍马。
这车还是去年游弋买给梁宵严的,车高两米,通体漆黑,停在路上衬得别的车好像它下的崽。
游弋一看到它腿就软了。
他和哥哥在里面胡闹过多少回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旦进去他根本没有任何招架的余地,只能任人搓扁揉圆。
“哥!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乱来!”他抓住梁宵严的手,拼命挣扎踢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甚至一屁股坐地上双脚死死扒住地面。
结果梁宵严胳膊一抬,他原地腾空,一米七八的个子像个小挂件似的挂在人胳膊上被送进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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