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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谁?问他?
问他个唐老鸭!
他正在脑子里撰写自己的一百种死法呢。
怪不得这十几辆车他一辆都没见过,怕是当年哥哥在山里考察遇上泥石流都没拿出这个阵仗。
游弋心慌慌,吓得腿肚子转筋。
不过哥哥说他是少爷,他又有点甜蜜蜜。
就这样慌一阵甜一阵,水深火热地过了半分钟。
梁宵严:“哑巴了?”
“啊、啊?”他仓惶地抬起头,“哥说什么?”
“问你这人怎么办?”小飞指着昏迷的杀手问,“要杀要剐你给个指示啊,少爷。”
游弋发起愁来。
这人绝对不能带回家,不然全露馅。
但自己现在又没办法带他走。
“我打个电话。”
他斟酌几秒后,拨通个号码。
没多会儿,万万那辆小破车颤颤巍巍地从两排越野的夹缝里钻了出来。
梁宵严和小飞还有一众保镖全都看向他。
万万顶着这样的目光压迫,打开车门差点扑通跪下。
“小弋哥,这咋回事啊……”
“我俩要死翘翘了吗?”
游弋确实要翘了,但他暂时不用翘。
“你把这人抬到车上去。”
“抬上去然后怎么办?”万万眨着无辜的眼睛问。
“先关他两天,禁食水,拿一块黑布蒙住眼,不准他见光,不准和他讲话,不管他求你还是骂你,一声别吭,等他崩溃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咦~这样人会疯掉吧?”
万万想想都头皮发麻。
“两天不至于。”游弋保证。
“哎?你怎么知道两天不至于?”
游弋一僵,眼神躲闪了一下。
梁宵严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万万奇怪:“小弋哥你怎么对这些整人的招数这么熟?”
“哪来那么多问题!赶紧滚!”
游弋恨不得一棍敲晕他。
万万悻悻地爬上车,小飞帮他把人抬到后座。
游弋怎么看怎么不放心,怕万万一个人整不了。
“要不我跟他一起——”
“小飞。”梁宵严说,“你帮他把人运回去,不该问的别问。”
“得。”小飞大喇喇坐上副驾,带着一身灼热的纯雄性动物的气息,万万不自在地缩了缩。
他们的车先走了,那两排越野紧随其后。
只有梁宵严的车迟迟未开。
他从始至终都没下来。
从游弋失联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
梁宵严打了上百通电话,吃了三次药,调出了酒吧附近所有监控,搜遍了市中心全部车道。
终于找到游弋时,对方差点连摩托带人一起卷进卡车轮子里。
那一刻,他连掐死游弋的心都有了。
先杀了他,再自杀。
死了一了百了,总好过这样给一颗甜枣就抽一巴掌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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