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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跑去哪里了?”漫长的宴会进行到一半,安怡华看着重新出现在身边的陆情真,语气平淡地问道:“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在楼上待了一会儿。您让人来找我,我就下来了。”陆情真尽量简短地回答着,弯腰替她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披肩。今天的场合足够正式,陆情真迭着那块柔软的披肩时,能看见安怡华即便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整个人的气场也仍旧耀眼到近乎熠熠生辉。然而只是这样看了一眼,陆情真就很快无表情地错开了眼神。安怡华的外貌条件从来都优越,对于外人而言,她每一次出现都堪称艳势压人——如果陆情真是在场宾客,对此也必定会像所有其他人一样真心实意给出称赞。可要说现在,陆情真只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客观地评价安怡华了。无论怎么看,安怡华在她眼中都已经成为了压在她身上象征着强权的符号,因此不管外貌也好、作风也罢,安怡华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而一旦那些曾经在平等关系里显得尤为重要的个人特征都剥落,陆情真唯独还能在安怡华身上体会到的,就只剩下那难以违逆的强权的重量。无论安怡华的外貌有多么出众、无论她的行为表现得多正常甚至温和有礼,陆情真都已经对她完全没有了半分亲近的欲望,或者不如说陆情真从来都不喜欢她。而事到如今,这份不喜欢已经演变成只有靠装才能压下去的厌倦——她厌倦安怡华这个人,从头到尾,她始终都抵触着安怡华的一切。可无论陆情真心底里到底怎么想,此刻在或熟悉或陌生的宾客面前,她也仍旧只能保持住平静的表情,尽量显得亲密地留在安怡华身边,带着微笑尽职尽责地演绎好她被安排好的角色。宴会行进到一半,周遭热闹非凡,可在陆情真看来气氛却难免显得压抑。她就这样靠在安怡华身边如坐针毡地待了一会儿,直到时间一点点向晚,又一轮酒水开始在场上重新供应,她才终于忍不住看向了安怡华,低声问道:“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眼下是晚十点刚刚出头,按安怡华的习惯,这才不过是夜晚伊始。可她看着陆情真脸上的表情和身上明显被揉皱了的裙面,不由得也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想回去?现在是没什么事了,你想走,那我们就走吧。”安怡华才刚说完这句话而已,几乎是立刻陆情真就已经从她身边站了起来。今天陆情真来参加宴会什么也没带,此刻手里只是替安怡华拿着她的披肩,她起身后见安怡华仍是不动,就试探性地伸出了另一只手,任由安怡华扣着她五指牵住。跟着安怡华坐进后座时,陆情真一时很难说清楚究竟是那场规模庞大的宴会带给她更多压力,还是此刻和安怡华独处更具压力。好在安怡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两人间只是沉默。陆情真看着流转的霓虹灯光在车窗外闪过,终于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摘耳垂上的耳饰,可直到摸了个空,她才恍然想起那沉重的耳饰已经被她在露台上解下,顺手放在了扶手椅边的圆桌上。或许是愣怔的时间过长,安怡华很快也看了过来,注意到了她空空如也的耳垂。没有人先开口说话,车上的气氛沉默至极。陆情真有足够的理由兴致低迷,却也知道她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在逐渐攀升的压力之下,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率先选择了妥协。“对不起,耳环忘在会场了。”她声音很轻地说着,放在腿边的手微微收紧,再次无意识地攥住了单薄礼服的裙面,“需要我现在去找回来吗?”今天陆情真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是安怡华亲自给她挑的,光是挑用料就花了安怡华很长时间,而她却毫不在意地把它忘在了酒店露台上。陆情真很清楚,但凡安怡华有任何一点不开心的地方,这种事情都会变成她遭难的导火索。念及这种可能性,陆情真就选择了趁早把话说开,只等安怡华说找或不找——如果需要,她就算现在走回去找也不算什么。然而话说出去许久,一旁的安怡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旧只是靠在后座上垂眼滑着手机,半点要开口的征兆都没有。即便尴尬,陆情真也还是没有办法追问她,见状便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这莫名压抑的气氛里选择了尽量减少存在感。返程时间就这样在意义不明的沉默中度过,甚至一直到洗漱整理过后陆情真坐在床上,安怡华都总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您累了吗?”此刻夜确实已经深了,陆情真看着安怡华按灭了那侧的壁灯,就跟着撑起了身体,也按灭了自己这一侧的壁灯,随后谨慎地询问道,“我可以休息了吗?”“来。”安怡华并不回答,只是在仅剩的夜灯光里朝陆情真招手。看着昏暗中朝自己伸来的手,陆情真很快就会意地撑起了身体,抓着薄被挪了挪位置靠进安怡华怀里。此刻空间足够昏暗,陆情真看不清安怡华的样子,可正因如此她反而会觉得稍微好受一些。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就尽量让自己显得乖顺,甚至主动伸出手搂住了安怡华,在平缓的呼吸声中营造出亲密顺从的假象。“晚上为什么一个人躲起来?”昏暗中安怡华也伸手抱住她,语气既轻又柔,倒完全不像是在威胁,“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做我不知道的事?”陆情真闻着她身上柔和的香味,犹豫再叁,最终答道:“没有。”这完全是实话,陆情真自认为并没有做过任何不符合预期的事,而犹豫只是因为她唯恐这问题里有什么没注意到的陷阱。而安怡华听见她这样回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就握住了她的腰,半扶半推着她坐了起来。陆情真被控制住身体,不得不跨坐在了安怡华腰上。这是她头一次用这种姿势坐在安怡华身上,即便周遭昏暗,陆情真也还是能看见身下安怡华躺着时微散的长发,和她脸上带了少许笑意的表情。这表情虽然漂亮却绝不友善,陆情真视线下移,看着安怡华白皙的锁骨皮肤,一时忍不住瑟缩着想要避开。她很轻地握住了安怡华的手腕笑声请求道:“您请让我下来。”她说着就企图动一动,却立刻被安怡华握着大腿按住。“不要动。”安怡华躺在她身下,眼神审视般地盯着她看,随后指尖拨了拨她衣摆。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陆情真却立刻会意地握住了睡裙衣摆,随后默默呼了一口气,把衣服一点点掀了起来。“宝贝,你哪里都好。”安怡华看着她仍旧带了些浅淡痕迹的腰腹部,伸手勾了勾她胸前温热的乳钉,拨弄间听见那细微的喘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就算到现在,你的态度都还是让我觉得很不高兴。”这种表演一般的顺从、隐约可查的消极抵触,最开始安怡华以为这些都只是可以被驯服的表象,可时间越久她就越能够发现,这种阳奉阴违似乎就是陆情真的内核。“你这样的性格我相信我们还能耗很久。”安怡华笑眯眯地躺在她身下,伸手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揉弄,偶尔施力去掐弄时,陆情真就会克制不住地抬起身体小幅度躲闪,“我想你也觉得挺好玩的,不是吗?”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是沉默,于是陆情真任由她抚弄了一会儿,只是捏着掀起的衣服下摆,皱眉忍着痛,很轻地摇了摇头。“你的耳环在安昭影那里。”安怡华却没有理会她的示弱,只是细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你知道的吧?我不喜欢你和她走得太近。”“昭影只是听了您的话……上来找我”陆情真感到安怡华的手已经探入了她腿间,生涩的被入侵感很快让她皱着眉哽咽了起来,“我和她没有、走得很近。您不用担心。”她跨坐在安怡华身上,有些无奈地微微弯下了腰,努力适应着穴腔被指节撑开的不适感。随着动作越发深入,她的发尾也垂落在了安怡华胸前,整个人微微发起了抖。身下的手指在恶意地搅弄,不断拉扯着干涩的穴口,惹得陆情真很快握不住衣摆,一只手用力撑在了床面上。“你喜欢她吗?”安怡华的声音很轻,躺在她身下的表情也相当平和,唯独动作步步紧逼,揉弄间有意地按住了陆情真柔软的阴蒂,说道,“喜欢她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也不是什么外人。”“不会。我不喜欢她。”陆情真却摇了摇头,渐渐被她揉捏得软下了腰,身子也越发伏低,几乎是趴在了安怡华胸前。她示弱地乖乖分开了双腿任由对方揉弄,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除了您谁都一样,我都不喜欢。”陆情真刻意地放软了声音曲意逢迎,柔软的乳尖和温热乳环有意无意地在安怡华胸前轻蹭,整个人在安怡华指尖的支配下发出忍耐的轻喘声,唯独昏暗中撑在床面上的手攥紧了床单,把那柔软的布料攥得紧皱。“也是。”就这样听着陆情真继续说了好半天的讨好话之后,安怡华终于笑了一声,“我猜你也不敢。宝贝,你是我的东西,除非我把你送出去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安怡华说着就按住了陆情真的肩,逼着她再一次坐直了身体。“明白我的意思吗?”她的指尖在紧窄穴腔里勾了勾,随之感到陆情真克制不住地惊抖了一下,柔软的穴内渐渐也开始变得微润。昏暗中陆情真微阖着眼,几乎是逼着自己快速进入了状态。她点了点头,双手撑在床上迎合道:“我明白明白的。”微弱而混乱的感官刺激之下,她只是服从着安怡华的每一个指令,一如既往地一面假意迎合,一面隐忍地沉沦于那真实的快感。她当然明白,在未来超出预料的一长段时间里,她都将毫无人权地独属于安怡华。她知道安怡华对她的支配和操控早已开始渐渐成为习惯,就像她知道那些有关时间、金钱或是其他一切的约定都只是终于被撕破的谎言。事到如今,她也终于渐渐察觉其实对她而言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债务危机,也更没有所谓的六个月约定包养期。那设在路途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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