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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昨日马球会上,她们是彻底坐不住了。
“我父亲……知道了吗?”林焦焦垂下眼睫,掩住眸底寒意。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永昌侯?”永嘉郡主撇撇嘴
“听说今天一早,陆世子就派人把初步查到的结果递到侯爷面前了。”
“这会儿,侯爷应该正在处理家事吧?
“哈哈哈,别担心别担心啦~”
正说着,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喧哗,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和辩解声,方向正是前院正厅。
小蝶机灵地跑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回来小声道:“小姐,是前头王姨娘和清清小姐被叫去问话了,好像哭闹得挺厉害。”
林焦焦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
;沫,神色平静无波。
永嘉郡主看着她这副淡然的模样,眨了眨眼,忽然笑道:“焦焦,我发现你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从前,遇到这种事,林焦焦怕是早就又气又怕,六神无主了,以前瞧着是个很腼腆的内宅女子。
可现在,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林焦焦抬眸,对上永嘉郡主探究又带着欣赏的目光,浅浅一笑:“人总是要长大的。”
是啊,死过一次的人,若还学不会沉稳,那才是真的无药可救。
前院的喧闹持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渐渐平息下去。
没多久,就有林弘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过来传话,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大小姐,侯爷吩咐了,您昨日受惊,近日就在锦绣阁好生静养,无事不必去前头请安了。
一应吃穿用度,都会按最好的份例送来。”
这话说得客气,实则便是变相的禁足,当然,禁的不是林焦焦的足,而是不让王姨娘和林清清那边的人来打扰她。
看来,林弘即便为了侯府颜面不会将此事大肆声张,但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林焦焦温顺地应了声:“是,劳烦妈妈回禀父亲,女儿知道了。”
管事妈妈行礼退下。
永嘉郡主哼了一声:“算永昌侯还有点脑子。”她拉起林焦焦的手
“也好,你正好清净几天。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京郊别庄散心,我新得了一匹西域来的小马,温顺又漂亮,送你压惊~喔”
送走了永嘉郡主,锦绣阁彻底安静下来。
林焦焦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洒落的阳光,眼神却慢慢变得幽深。
王姨娘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认栽。
她正凝神思索,眼角余光瞥见院墙角落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定睛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
她微微蹙眉,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窗户,隔绝了那可能的窥视。
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此时,永昌侯府前院书房内。
林弘脸色铁青地坐在太师椅上,地上是一片狼藉的碎瓷片,显然是刚摔了茶杯。
王姨娘跪在地上,发髻散乱,哭得梨花带雨:“侯爷明鉴!妾身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和清清
那马场的人胡乱攀咬,妾身怎么敢做出谋害嫡女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啊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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