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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严厉,如军营训练时那般,不容置疑。
秦猛深吸寒气,流露出“焦急父亲”的惶急,踉跄走向河边黑暗,嘴里喊道:“石头挺住,找郎中啊!”
小石头在他怀里软塌塌地哼唧着,配合得十分默契。
微弱的灯光照出脚下的乱石枯苇,却照不透河岸嶙峋的怪影。
秦猛借灯光疯狂扫视暗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抱着石头刚试探迈向一片枯苇浅滩——
突然,三条鬼影如毒蝎般暴起,从左侧洼地枯苇丛中窜出。一人仍套索兜头罩向两人,一人手持黢黑的短棍,无声狠捅秦猛后脑勺,
石后还跳出一人,狞笑着说:“嘿嘿,肥羊上门。”
“找死!”秦猛杀意轰然喷发。他抱着小石头身体诡异后折反弓,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套索擦肩扫空,短棍贴腰滑过,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弯腰瞬间,小石头被稳稳卸入厚草。
石头按计划,像狸猫般翻滚,藏进巨石黑影之中,动作迅速而熟练。目标泥鳅脱钩让袭击者瞬间凝滞,他们没想到秦猛的反应如此迅速。
秦猛左脚钉死地面,拧腰转髋,巨力贯注右臂。反手柴刀撕裂黑暗,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铛——!”火星迸溅,金铁交鸣之声刺耳。持棍汉子虎口剧痛,棍子几乎脱手,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持绳汉子惊骇失神,还没等他回过神,一道巨大身影已至眼前。
秦猛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其腕骨,随后柴刀精准刺入其喉下。“嗬…嗬…”喷血漏气声取代了惨叫,持绳汉子瞪大双眼,缓缓倒下。
另一持棍者亡魂大冒,转身扑向河草,试图逃跑。
噗哧一声响,一把柴刀破空声袭来,锋利的刀口切入对方的后脖子,秦猛大步从他身边掠过,手中横刀噗哧一声,将他砍翻在地上。
他动作太快,与那个拿着麻袋的人迎面相逢。飞起一脚,将他踹翻,纵身扑上,按倒在地。
“说!哪路的?”秦猛的声音低沉如地底寒流,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同时手腕猛力一错一掰!
“咔嚓!”骨头碎裂的清晰声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再叫?下一刀就是脖子。”冰冷的横刀刃已经抵在了伤者的喉结上,瞬间掐灭了所有惨叫,只剩因剧痛和恐惧而失控的粗重喘息。
“我问,你答。”秦猛的目光死死锁住被制住的断腕者。
“饶…饶命…大…大侠…”断腕者疼得涕泪横流,几乎晕厥,被那冰冷刺骨的杀气压得肝胆俱裂。
“小…小的们…是…是给‘虎爷’做…做活的…”
“‘虎爷’?做什么活?”秦猛刀刃微微下压。
“抓…抓人…抓…抓‘肉羊’(奴隶)…卖给…卖给河对岸…女真贵族老爷…女真人…就…就喜欢咱们汉奴…说咱…听话,会伺候人…”
“你给老子说详细点。”秦猛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如冰河刺骨,凶恶犹如暴徒:“抓了多少羊?漏半个字,说假话,老子发誓活剐了你。”
“饶…祖宗啊…我们这次有四十多人,卖给河对岸图鲁木部女真老爷…他们给…给高价…”俘虏魂飞魄散,裤裆里暖烘烘的竟然吓尿了。
“虎爷在哪儿?”秦猛厌恶地皱眉,继续逼问。
“两里…那塌庙…女真姥爷来人确认,今夜…有图鲁木部骑兵来接货!”俘虏颤抖着回答。
“庙里几人?”
“三…三个图鲁木部的…是三个剃头扎辫子的硬茬…一个管事…虎爷守着…还有三十多个兄弟…数十头羊…铁笼…后殿墙角…八个硬手看守…”
刀锋逼压下,他语无伦次地倒豆子般说出了庙里的情况。
“‘虎爷’啥样?”
“独…独眼…左眼瞎…刀疤斜劈脸…腰挂镶骨头弯刀…”
“女真狗的位置?
”“前殿…破桌子后火堆…喝酒…”
“今天是不是抓了个男孩?”
“没错,说是南河堡的,虎爷大骂不该招惹边堡……”
秦猛确认了,低喝:“石头。”
“在!”巨石后身影窜出,提稳马灯。
秦猛掐住俘虏后颈,拖死狗般拽起。
“回去”两人原路返回林中。张富贵立刻接手俘虏,拖入深处。拳脚闷响与绝望哭嚎在黑暗中响起,众人开始对俘虏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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