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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马蹄声迅速远去!
“都听见了吗?”张富贵看着秦猛消失的方向,猛地回头。
他对着还沉浸在震惊和热血中的同伴们吼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咱们作为堡精锐。不能给大人丢脸!更不能给祖宗丢脸!”
“干了!”
“学了这么久本事,不就是等此刻剁鞑子脑袋吗?”
“富贵哥,你说咋办就咋办!”
汉子们纷纷低吼应和,胸腔里只剩下昂然的战意。
他们迅速按照秦猛留下的战术要求,快速分成两队。
张富贵带着三个身手利落、心理素质相对过硬的老兵为一队。
另一队则由悍勇老卒王铁山带领四人,两队皆缴获并配备了双马,穿着刚扒下来带血的鞑子皮袍,乍一看,与女真游骑已难辨真假。
他们狠狠一夹马腹,脱离林带,朝着秦猛指定的右翼方向,如同两股奔腾的暗流,融入林带。
离开秦猛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沿着一条干涸古河道边缘搜寻的王铁山队,率先发现了一小队三名女真兵。
这三人正沿着一条低矮的土埂不紧不慢地巡逻,目光扫视着前方田地,迅速向铺堡靠拢。
“呜…吁呜……”张富贵队稍落后,隔着一段距离,他努力模仿着女真呼哨,并朝着王铁山那边挥了挥手。
王铁山立刻会意,带着他那队人稍微加快了些速度,并散开,朝着那三个目标靠了过去。
对方有所察觉,勒住马缰望了过来。
夜色朦胧,距离尚远,加上张富贵、王铁山等人刻意佝偻着腰,穿着打扮又相似,并未立刻引起强烈警惕。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
就在靠近到几乎能看清对方面部冷漠表情的瞬间。
“动手!”
张富贵队中一名年轻的军汉,因过度紧张,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下,搭在箭弦上的手指下意识地一松。
嘣,箭矢离弦!
却只险险擦着为首那名女真骑兵的肩头飞过。
“敌袭!”短暂的惊愕后,三个女真兵瞬间反应过来,操着胡语嘶吼!纷纷去抽弯刀弯弓。
计划瞬间被打乱!
但生死关头,犹豫即是死。
“强杀!”王铁山眼中凶光暴闪。
他离得最近,胯下战马已经冲到目标右侧。
哪里还管什么完美计划?
几乎是本能地,王铁山矮身避过对方劈来的弯刀。
他左手猛地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臂,右手的鞑子弯刀借着战马冲势和全身的力气,自下而上、从对方毫无防护的右肋狠狠捅了进去。
“呃啊——!”滚烫的鲜血溅了王铁山满头满脸。
与此同时,张富贵队也猛扑而至。
那名因紧张失手的年轻军汉,目睹同伴冲杀、敌人血溅当场,反倒被血腥激发了凶性。
他在慌乱中下意识地再次搭箭,近距离瞄准了离自己最近、正挥刀劈砍王铁山的一名女真兵。
噗嗤!
这一次,箭矢狠狠钉入了对方的眼窝。
惨叫声刚刚响起!
张富贵已从侧翼拍马冲到,手中沉重的马刀毫不留情地斜劈而下。力道之猛,竟将那正捂着眼睛惨叫的女真兵连带着半截臂膀一同斩落。
最后一个女真兵见同伴瞬间惨死,心胆俱裂,拔马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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