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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萧收回思绪,接过球杆,自然而然地找到握杆位置,瞅准其中比较顺眼的位置摆好,转头问:“对吗?”
“这样。”陆景焕轻轻握住她左手调整位置,又扣住右手手腕调整,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虚揽在怀里。
江晚萧一边努力强化身体记忆,一边分神侧眸端详他英挺的五官。
幽幽的檀木香环绕在她周身,包裹住她,她心念一动,很快又压下去这抹情绪。
“专心点,想看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陆景焕勾着唇角附在她耳边说,磁性的声音极具蛊惑的魔力。
伴随热气喷吐出来,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江晚萧耳廓边缘染上一层红晕,嘴硬道:“我才没看你。”
从许岳的角度看,他们简直要贴在一块。
他大声干咳两嗓子:“好了没有?我们正经教台球可不这样。”
陆景焕咬牙,侧头飞过去一记眼刀。
“差不多了舅舅。”江晚萧扬起笑,转身斜倚在球桌看向他。
指尖拈起巧克粉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杆头,手腕使力均匀轻柔,带着独有的节奏感。
陆景焕离她距离近很快注意她的熟练动作,低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行,玩点简单的,清空自己花色的球,最后把八号球打进的人就算赢。”许岳边说边迈着四方步晃过来。
“没问题。”
江晚萧心态超好,开局先是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打。
而许岳始终面带不屑的笑意,稳定发挥。
在他眼里,
;江晚萧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恰巧撞散他原本能直接清台的好球,他又轻敌了,因而才能和他较量这么久。
许岳抱着球杆斜倚墙面,呵呵地笑,“还用继续吗?”
只要再打进黑色的八号球,他必赢。
而江晚萧的阵营还有三个花色的球,先不说她能不能保证每杆都进球,在这种劣势情况下想连续进球,他都不一定做得到。
“当然继续。舅舅,打赌也要有始有终,万一我翻盘呢。”
江晚萧嘴上不示弱,实则手心暗暗出了层细密的汗。
神情紧张地看了眼陆景焕。
那道挺拔的身影逆着灯光站在不远处,轮廓分明,给她心里平添许多安心感。
江晚萧随即又专注在球桌上面。
她连做几个深呼吸,抻开肩膀和胳膊的筋,环绕球桌走了两圈,暗暗计算球路。
“白费功夫。”
许岳冷嗤,掏出烟叼在嘴边。
猩红一点,没等烟雾升起,陆景焕抢先掐了他的烟踩灭,眼神威胁意味明显。
“行行行。”许岳不情不愿地妥协。
连根烟也不让抽,真把江晚萧当成宝贝护着了。
趁这间隙,江晚萧选好位置,没有用陆景焕教她的标准姿势,而是看似玩闹般胡乱打了一杆。
“自暴自弃了这是。”
许岳语含嘲笑,拍拍陆景焕的肩头,走向球桌准备最后一球收尾。
他拿着巧克粉夸张地用力擦杆头,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台球四处碰撞的声音盖过了“嚓嚓”声。
许岳冷嗤,拿手机告诉姚诗蕊让众人在客厅等着看江晚萧给他们两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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