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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院子里早已养着老夫人拨过去的两个丫鬟,抬位份也是迟早的事。
再者,他也乐得给她些甜头尝尝,省得她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于是便颔了颔:“但凭祖母吩咐。”
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小娘子便又站出去一回,行了大礼谢老夫人抬爱,诸人自然又是好一番赏赐。
“多谢爷……”她捧着赏赐站回来的时候,羞答答地同他谢了恩。
赵渊心情颇好地把玩着腰间的白玉芙蓉佩,吩咐道:“回自己的院子去罢。”
她手里的那些东西瞧着便沉,她那里端得了那般久?
索性叫她退下好了。
赵霁云自是听说过赵渊对一个小通房另眼相待的事,本还教训过几次,叫他莫要失了分寸、宠妾灭妻才好。
今儿见沈青棠一副乖顺作派,心下满意了几分,便对赵渊道:“渊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却空虚着,媛丫头要替他多纳几房妾室,开枝散叶才好。”
赵渊心一跳,垂了垂眸子,余光瞥见那道纤细的身影一僵,而后垂着小脑袋出了门。
啧,偏生叫她给听见了。
“此事儿子自有分寸。”赵渊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已是朝廷三品大员的他,冷下脸来的气势,也常常叫赵霁云这个做父亲的胆颤。
赵霁云知他不喜有人插手他的房中事,便也不多做勉强,只吩咐崔媛道:“且替他留意着,孩子们都要尊你一声嫡母的。”
赵霁云并不知赵渊和崔媛尚未圆房这事,只觉得崔媛这么多年都怀不上,不如给儿子纳妾,子嗣大事没得耽误在一个人身上。
崔媛正愁来日不好给赵渊安排妾室,如今有了赵霁云的话,自是比令牌都管用,便笑着应了。
“儿媳本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大郎君素来忙于朝政,这才耽搁了下来。”
“您放心,待中秋一过,江南那边便有几个细心体贴的小娘子送来。”
赵霁云抚了抚胡须,颔了颔,揭过此事不提。
这厢沈青棠捧了赏赐回去,便叫杏儿去小厨房里取桂花酒。
“前头的晚膳约摸酉时便会散席,且将酒坛子给我,我去观云居候着。”
在白鹭堂诸人面前一派天真的小娘子,慢慢勾起坏笑。
今儿被她听到了他要纳妾一事,可不得借着机会歪缠一番?
蓉娘捧了温热的月饼上来,笑道:“且不忙呢,您先用些饼子垫垫肚子。”
沈青棠一笑:“嬷嬷说的是,一回来便去候着,岂不显得我善妒?”
她得饱饱吃一顿,待夜幕降临,再捧着酒坛子去书房里伤情,那才叫人信服些。
因着沈青棠今儿夜里不能同蓉娘她们赏月,几人索性将阁楼里的窗子关了,用厚实的帷幔遮了,再把花灯挂上,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杏儿拈着豆沙月饼吃着,暗戳戳道:“方才奴婢瞧见静兰院那头进去个蒙面的女子,身侧还挂着药箱……”
“也不知是不是给大少夫人瞧那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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