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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贞,听闻你武艺不凡,闺房之中也常备利器防身?”
话音一落,席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曹贞夹菜的手停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陈登。
麋环捏住了自己的衣角,没有吭声。
陈登放下酒杯,听出了话里有刺,淡然一笑。
“兄长说笑了。贞儿她只是生性活泼,喜欢收藏些小玩意罢了。”
“说起来,我倒是对兄长的收藏颇为好奇。听闻麋家富甲徐州,想必府上奇珍异宝无数,不知今日能否让登开开眼界?”
他故意将话题引开。
麋竺被噎了一下,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说叫都用不上了。
他总不能说,我家的宝贝不给你看吧?
“好说,好说。午宴后,我便带妹夫四处看看。”麋竺只能干笑着应下。
一旁,曹贞松了口气。
这个瘸子,好像真的在护着自己。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麋环的眼里。
她看着陈登为了维护曹贞,与自己的兄长言语交锋,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明明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可在他心里,似乎这个始作俑者,比自己更重要。
一顿饭,吃得剑拔弩张。
筵席上的菜肴,几乎没人动几筷子。
麋府的归宁宴,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结束了。
;参观完大舅哥的宝贝库,顺手牵羊带走一些后,众人告辞。
麋竺将一行人送到府门口。
“姑爷,晚上还要去曹将军府上,我就不多留了,切莫误了时辰。”
“多谢兄长款待,小弟告辞。”陈登拱手行礼。
麋环走到兄长面前,轻声唤道:“大哥……”
麋竺看着妹妹那通红的眼眶,心中一痛,却也只能摆了摆手。
“去吧,小妹。往后……当知大局为重,莫要再让旁人非议了。”
这句“非议”,像一根针,扎在麋环心上。她身子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转身,在林阿狗的搀扶下,等上马车。
街角处,两个毫不起眼的货郎,将麋竺脸上的不悦和麋环的失落,尽收眼底。其中一人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转身,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另一人则继续紧随着陈登的马车。
车厢内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压抑。
麋环靠在角落,将脸转向车窗,看着街外的车水马龙。
陈到依旧是那副目不斜视的石雕模样。
然而,这一次,曹贞却没有坐到对面去。
她提起裙摆,在陈登的身侧,挨着他坐了下来。
车厢本就狭小,她这么一坐,两人的肩膀几乎要贴在一起。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陈登的鼻腔。
陈登的身体瞬间一僵。
她,又想搞什么鬼?
随即,下意识地想往旁边挪一挪,拉开距离。
可他身旁就是陈到,都快坐人家腿上了,已经退无可退。
他只能紧靠着陈到的身子,全神戒备。
毕竟,这可是袖子里能藏两把刀的女人!
曹贞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紧张,自顾自地坐好,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贴得更近了些。
陈到:“……”
对面角落里,麋环的身体也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马车驶过一个坑洼,车身猛地一个颠簸。
“哎呀!”
曹贞惊呼一声,身子顺势一歪,整个人都倒向了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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