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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察觉到同伴的异状,也都下意识地顺着其惊恐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只捕捉到点点迅疾如电的寒光。
噗!噗!噗……
接连几声沉闷的轻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细微声音,一同迸起。
几个帮众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如同被割稻草般纷纷倒地。
咽喉处,全都多了个汩汩冒血的窟窿。
那道青色身影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脚步不停地走入了灯火闪亮的宅院。
又是十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过后,那道身影如识途老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厅堂外。
此刻,厅堂内觥筹交错,喧声鼎沸。
谢彪醉意醺然,踌躇满志,其余几个头目亦是满面红光,呼喝连连。
“砰!”
蓦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纷飞,厅门洞开。
一道身影踏步而入,黑巾蒙面,眸光淡漠,手中拎着一杆滴血的镔铁长枪。
凝若实质的杀意,迅速席卷开来,原本燥热的空间,骤然将至冰点。
整个大厅,霎时一片死寂。
这一刻,所有头目的动
;作都僵住了,脸上的贪婪和兴奋被无边的震骇所取代。
谢彪脸上横肉也是抽搐了一下,瞳孔瞬即缩成了针尖。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尖利得变了调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是……是你?你……你没走?”
那身影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是撕裂空气的尖啸和骤然暴起的凌厉枪芒。
枪出如龙,快得超乎所有人的反应。
谢彪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强烈的死亡危机,让他醉意瞬间消散。
怪叫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向后翻滚躲闪,右手则是抓那靠在桌边的鬼头刀。
然而,他的动作在那道枪影面前,却是慢如蜗牛。
“噗!”
一声利器穿透皮肉骨骼般的闷响过后。
谢彪身躯一僵,双目猛然凸出,难以置信地垂眼看向没入自己喉间的枪头。
下一刻,长枪抽离,谢彪无力地栽倒在地,而那人则是转眼望向其他头目。
“分开跑!”
“逃!”
“……”
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片刻过后,厅内已是桌椅翻倒,杯盘狼藉,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四处逃窜的赤蝎堂头目们,都已是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姿态各异。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咽喉处那仍在汩汩冒血的窟窿。
厅堂中央,那人挺拔伫立,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还有些喽啰,一起清理了!”
那人轻轻咕哝了一声,便身形一动,快速出了厅堂,扑向宅院的其它角落。
凄厉的惨叫声、惊恐的呼喊声……在宅院各处零星响起,又迅速归于沉寂。
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整座宅院便再无声息。
而后,一道身影扛着滴血长枪走了出来,那枪头处,似还挑着个包裹。
片刻功夫,那身影便已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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