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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慈,你既已余生托我,我又怎能真以妾侍待你?”
秦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目光灼灼地望着穆念慈,断然道,“今日这合卺酒,你我定要同饮。”
秦渊当然可以一顶青布小轿,将穆念慈从铁枪庙旁接入家中,她也必然不会拒绝。
但秦渊很清楚,古代妾侍的地位有多低。
在这宋朝,妾侍的地位,有多低,他非常清楚。
可以说,妾就跟物品差不多。
可以随意转让、赠送或买卖。文人雅士将姬妾赠予朋友,甚至还是风流佳话。
穆念慈那般信重于他,他又怎能因为一些所谓的世俗礼法,而委屈了她?
而且,秦渊一个成长在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何必遵循这古代的礼法。
要是什么都按照礼法来,那他这越不是白穿了,这身武功,不是白练了?
“先生……”
穆念慈心中恍若有一道惊雷炸开,震得她心神俱颤。
望着对面那双真诚的眸子,红唇微颤,只叫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热泪却如滚珠般簌簌而落。
“来!”
秦渊将酒瓢递去,自己则拿起另一个。
穆念慈含泪接过,与秦渊手臂交缠,一饮而尽。
随后,秦渊又摘下她头上的花冠,拔掉簪子,青丝如瀑,瞬间垂散了下来。
穆念慈猜到秦渊想做什么。
这次没有再阻拦他,可眼中的泪水却愈发汹涌。
随即拿起剪刀,剪下她一小缕发丝,又从自己头上剪下另外一小缕。
按理说,这两缕头发应该编成同心结的。
不过,秦渊没费那功夫,直接把它们缠在一起,打了个结,放入锦囊。
这就是结发礼。
结发夫妻的称谓,便是由此而来。
正常情况下,一个古代的男子,一生只有一次举行结发礼的机会。
也就是初婚的时候。
续弦是没这流程的。
当然,对秦渊来说是无所谓的,他一个现代的灵魂,怎可能受古代礼法束缚?
“念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秦穆式,是我真正的娘子了!”
“嗯。”
见穆念慈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模样,秦渊心中满是怜惜,将她拥入怀中。
笑道,“娘子,你可莫要再哭了。你再哭下去,可就要把过儿吵醒了。”
穆念慈吓了一跳,忙止住哭声,擦拭眼泪,转眼朝房门处望去。
“放心,放心,逗你的。”
秦渊狡黠一笑,“我点了过儿睡穴,不到明日醒不来的。”
穆念慈这才有些羞赧地暗松口气,把脸庞偎着秦渊胸膛。
感受着其中的坚实和温暖,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继而便忍不住抬起泪眼模糊的脸庞,声音兀自有些哽咽:
“先生对妾身如此情深义重,妾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想报答还不容易?”
秦渊目光炽热,在穆念慈的娇呼声中,将她横抱而起,“娘子,现在才是真的该歇息了。”
青绿嫁衣、大红婚袍,一件件扔在了地上。
烛影摇红,被翻红浪。
伴随着一声细若萧管、如泣
;如诉的轻吟,这场婚礼今夜的最后步骤,终于开始……
(省略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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