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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观棋一脸委屈,打手语道:“你在欺负我。”
云颜呵呵一笑,陡然增大的嗓音格外彪悍:“我就欺负你咋样!不满意就说拜拜,下车!”
傅观棋:“……”
男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创可贴按了按,让它贴得更牢固。
沉默的气息在车内蔓延。
云颜等了一会,见傅观棋还不下车,便绕到另一边拽他,“你下来,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傅观棋死死拽住安全带,一线唇紧抿,一副想说话又怕惹云颜生气的表情,摇了摇头。
云颜无奈,双手叉腰道:“嘿,你这么赖皮,你爸妈知道吗?”
傅观棋抬起眼眸,眸光受伤,用一种很深的眼神,冷冷地望着她。
像是心中的信仰突然烂掉那般。
男人自嘲地笑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人。
云颜愣了愣,扭头扇了自己一巴掌。
死嘴,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傅观棋父亲不辞而别,消失了十多年。
即便傅观棋不说,可每次看到她跟老爹斗智斗勇时,那个羡慕的眼神……
自己这话,分明是嘲讽。
;男人腿伤没好,一拐一拐的颀长背影,被灯光拉长。
云颜赶紧追了上去找补,抓起傅观棋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搀扶着他,低声道:“对不起,我没有恶意。”
傅观棋没说话,可动作像是耍赖般,将全身的重量都压过来。
云颜越走越吃力,弱弱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傅观棋还是不开口,只是斜眼看了云颜一眼,薄唇贴着的创可贴特别明显。
“哦,我给忘了。”云颜赶紧把创可贴撕下来,顺毛道:“你可以开口说话,别生气好不好?”
傅观棋冷笑,“想我不生气,就拿出点诚意。”
云颜眨眨眼,“你说。”
傅观棋,“今晚别走,伺候我。”
云颜毛了:“喂,你当我是鸡啊!我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但也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
傅观棋轻啧一声,“我的意思是,我喝醉了,需要有人给我煮醒酒茶,你,今晚守着我,以免我半夜发生意外。”
云颜反驳:“你家这么多佣人,她们比较会照顾人。”
傅观棋:“我皮肉矜贵,不是谁都有资格贴身伺候我,你是我女朋友,我看你挺合适的。”
云颜自知罪孽深重,咬牙点头:“行。”
除了这个,别的不可能!
傅观棋继续道:“如果你硬要欺负我,我努努力,应该还可以接受你的欺负。”
“……”
云颜气得不行,完全想不出反驳的话,便把手里的创可贴拍到男人脸上。
“有蚊子。”
傅观棋被扇了一耳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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