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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您就别和我客气了。”
何雨水说着就挽起袖子,洗干净双手,开始洗输液瓶子。
在何雨水洗瓶子的时候,田秀兰下饺子的同时,用大铝锅煮西红柿,然后再把西红柿冲凉水,这样好剥皮。
剥皮这事比较仔细,刘素芬在那坐着剥。
等剥好了西红柿,下一个步骤就是把西红柿用擦子(小孔的擦板,平常用来擦土豆丝的那种)擦碎。
这事儿,陈金四兄弟最喜欢干,因为擦的时候,可以吃到最新鲜的熟西红柿,于是就边吃边擦,边擦边吃。
“哎
;呀....”
“怎么了?”
陈金:“没事,擦破一点皮!”
刘素芬笑着说:“哎呦,总算有点肉吃了!”
陈金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甩甩手,继续擦,这年代孩子都抗造,摔一跤回家都得藏着掖着,怕挨揍。
何雨水洗完了瓶子,就开始在旁边装瓶,拿一个漏斗塞在输液瓶口,舀一勺碎西红柿在漏斗里,然后拿一根筷子捅,慢慢地西红柿就装到瓶子里了。
这个工作和剥皮一样琐碎重复,一般孩子坐不住,但是何雨水她能耐心做很久。
妞妞跑刘素芬身边:“妈,刚才棒梗要抢我饺子吃,是雨水姐姐帮我赶走棒梗的。”
刘素芬一听:“跟你说了,别出去吃,就不听,小小年纪,可不能学着显摆知道吗?”
田秀兰:“雨水,这一阵,你可没少来我家帮忙,累了就歇会儿,晚上就在婶子家吃饭。”
“婶子,不用,我傻哥哥说了,晚上给我带盒饭,有肉呢。”
田秀兰看着懂事的何雨水,叹息一声,要说傻柱和贾家就是一笔糊涂账。
何大清刚跑的时候,傻柱兄妹日子过不下去,贾东旭帮衬不少,秦淮茹也心善,教着何雨水洗衣裳缝缝补补。
傻柱知恩图报,又好面儿,喜欢大包大揽,听秦淮茹说了几次,棒梗不肯吃粗粮,非要闹着吃肉,傻柱就拍着胸脯,以后他做席面,或者得饭盒细粮,肉都给棒梗送去。
以至于,让棒梗养成盯着傻柱饭盒的习惯,每次还没等傻柱进院子盒饭直接就被棒梗顺走了。
田秀兰感叹,何大清太不负责任,当初走的时候,傻柱也才十四五岁,半大小子,哪里懂得人情世故?
家里平时也没有长辈提点。
没人告诉傻柱,知恩图报是对的,但现在他正处于三年帮厨,两年效力阶段。
每月他师父管着傻柱生活,也就五块钱,雨水还得上学。
兄妹俩哪里能吃饱?看这孩子瘦的,皮包骨头,气色也不好,都说没娘的孩子是棵草,此话一点不假。
雨水这孩子也是懂事的,陈卫东也就在何雨水小时候给她补过一次课,她就一直惦记着,平时帮着刘素芬看孩子。
家里有活儿了,像是做西红柿酱,晾晒床板的,雨水没落下,都来搭把手,所以陈卫东家和何雨水关系还真不错。
田秀兰下好了饺子,将饺子装出来,“金子,你赶紧去公交站牌那边看看你小叔走了没?没走让他将饺子带上。”
“哎。”
陈金抱着饭盒一溜烟往外跑去。
田秀兰将装好瓶的西红柿盖上胶皮盖,然后要把一个注射用的不锈钢针头插在胶皮盖上,等蒸的时候起到放气的作用。针头既不能插的太浅,会被挤出来;也不能插的太深,会被西红柿堵住口子没法排气。
田秀兰将所有西红柿上锅蒸,结果,”嘭“的一声。
陈金一群孩子欢呼一声:“太好啦,炸啦,炸啦,我们有西红柿可以喝啦....”
刘素芬哭笑不得,做西红柿酱,爆炸不可避免的,每当这个时候,孩子们最开心,可以喝西红柿了。
“老陈,吃了您内?哎,你怎么不去货运联社?”
陈老根:“文三,待会儿我将我儿子送去公交站那边,我就去,你先去吧!”
“哎,我听说了,你大学生儿子毕业了,今儿咱小酒馆聚聚呀。”
“再说!”
陈老根将陈卫东送到交道口公交站牌下,陈卫东在这等车的时候,陈金抱着一个饭盒,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东叔,奶奶说让您带着路上吃。”
陈卫东:“金子,拿回去你们吃。”
“不行,奶奶说,必须给你带上。”
说完小金子将饺子塞到陈卫东怀中,转身就走了。
陈卫东抱着沉甸甸的饺子饭盒,从交道口站牌坐老1路公交车,抵达前门车站东侧水关(原六国饭店处),原四九城机务驻在所,现在属于丰台机务段折返段,陈卫东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老前门站台,也是新国家第一个内燃机段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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