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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之看着那三封信,有一种强烈预感,其中一封里有兄长的消息。
犹豫半晌,把狗包裹好放到地毯上,手不受控制地朝矮桌上的三封密信摸去,拆开。
“你在干嘛?”
谢墨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冰冷审问的眼神盯着她。
信的内容还没来得及看,苏与之暗道自己倒霉,第一想法是谢墨寒误会她是细作,放三封密信做诱饵,联合齐王给她设套,逼她露出马脚。
她捏着三封密信,尴尬地笑了笑。
“我如果说我只是看它太乱,整理一下,殿下信吗?”
谢墨寒掸了掸衣袖,坐到左侧软垫里,不答反问。
“你说呢?”
谢墨寒的确曾经一度把何语当作细作,近些日子以来,他给过何语多次刺杀他的机会,可何语一直没动手。
书房里的军事机要就摊在桌案上,何语貌似也不感兴趣。
钱初霜和周幽雪跟丢两次何语,过后他派人去何语去过的地方打听过,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
“你在找人。”
谢墨寒手肘搭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苏与之的眼睛逼问她。
“找谁?”
谢墨寒的影子落在苏与之身上,一股无声而强大的压迫感笼罩着她。
手里的密信被她攥出几个褶皱,苏与之在找苏砚知。
可如今她是何语,她没有立场找苏砚知,蒙骗春喜的那套说辞在谢墨寒身上不适用。
苏与之思忖半晌,收起欲蒙混过关的笑意,正了正神色,回视谢墨寒,薄唇轻启。
“殿下派人跟踪下官,又是在找什么人?”
琥珀色的瞳仁一眨不眨地回视谢墨寒,藏着几分不满以及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问题踢回给谢墨寒。
谢墨寒眸色愈发晦暗不明,盯着苏与之看了半晌,错开视线看向别处。
“本王的事轮不到你管。”
声音带着几丝回避意味,那种无声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苏与之暗暗松了一口气。
谢墨寒摊手,“拿来。”
苏与之攥着密信,信里内容她还没看,谢墨寒若真是阅后即焚,再获取兄长消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她紧了紧手指,密信往自己怀里贴了贴。
“下官……能否看看?”
谢墨寒气笑了,“这是密信,本王凭什么给你看?”
“下官见识浅薄,只是好奇密信长什么样?”
苏与之瞄了一眼谢墨寒腰腹位置,意有所指,“殿下隐疾有好转趋势,若是为殿下施针的时候因此事神游天外,不小心扎错了地方,殿下的后半生幸福可就……”
谢墨寒眯了眯眸子,冷厉的眼底藏着几分看不惯又杀不掉的无可奈何,就那么盯着苏与之也不说话。
苏与之仔细观察谢墨寒的神色,没说话就代表同意了。
当着谢墨寒的面,展开密信,粗略扫了两眼。
被她猜中了,第一封密信里便是苏砚知的消息,落款来自北境。
信中说苏砚知是北境皇帝最得力密探,四年前被北境皇帝封为异姓王,目前已潜入大俞上京城。
苏与之压住眼底情绪,为了不惹谢墨寒怀疑,相继拆开第二封,关于六皇子在西郊私养了一个外室,第三封密信某侍卫和某妃子有染,平均看每封信的时间大致相同。
密信还给谢墨寒,半开玩笑,“内容还挺丰富的。”
谢墨寒接过密信,不悦地瞅了一眼苏与之,打开信也开始看起来,在没给苏与之一个眼神,三封密信,桃色消息只是粗粗地扫了一眼。
那封关于苏砚知的密信,谢墨寒盯着看了半晌,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苏与之抱起小狗,查看小狗伤势,心里想着密信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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