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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汝贞从回忆里抽身,眼眸愈发灰暗,浴衣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带子松散,半遮半掩地露出雪白的肌肤,锁骨下方的纹身依稀可见——
姜京慈&朴汝贞。
金在旭闷哼一声,身体轻微颤抖,他紧咬牙关,额头上汗如雨下。
朴汝贞欣赏他的硬骨头,可这么硬的“玩物”,不讨人喜欢,无法成为特殊爱好者的“软通货”。
这可怎么办呢?
朴汝贞从刑具中,又挑了一个新货……
有时候,她也会想,直接把姜京慈抓回来,囚禁在身边,将这些小玩意一一给姜京慈试用。
姜京慈那么讨厌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只会把她欺负得满身红痕,而她,会像一条漂亮的白蛇,缠在姜京慈的身上,手指拂过那人的鼻尖和唇瓣。
那个木头,会对她有感觉吗?
哼,肯定不会。
姜京慈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只会厌恶地把她甩开,不会可怜她一身伤,不会因为她拦住朴家的追杀而心软。
那个混蛋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冷心冷肺的家伙,没了一个妹妹,连人都不做了。
新百丽的高官和检察官被她杀了多少,如果没有自己暗中摆平,她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吗?
混蛋!混蛋!混蛋!
朴汝贞眼圈泛红,越想越生气,下手失了分寸,滚烫的尖刀在金在旭的背上从写字变成了刻字。
金在旭握紧拳头,咬牙强忍,额头和手臂青筋暴起,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朴汝贞终于停下手。
金在旭背上的字从皮肉里凸出来,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就像一张狰狞的鬼脸。
女人微微愣怔。
姜京慈的名字,染血了都那么好看……
朴汝贞想到对方正跟两个帅哥喝咖啡,顿时狠狠皱眉,抬手用刀划去这个名字,厉声道:“滚出去!”
金在旭满头大汗,像个残破的提线木偶,踉踉跄跄地走出去,身上的疼痛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朴汝贞到阳台透气,灌了一口酒,“姜京慈……”
猩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与眸底的疯狂如出一辙。
“你宁可求一个无权无势的江晏清,也不来找我,我就让江晏清死在你的面前,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依靠。”
朴汝贞微醺着凭栏远眺,眼底的城市如沙盘一般渺小,她的欲望却肆意膨胀。
认识了安东尼,她才知道,权力有多养人。
掌控财团之后,曾经的上位者全部在她的面前卑躬屈膝,她稍稍抬下眼皮,这些人都会惶恐地站起身,缩起肩膀垂下手臂,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习惯了权力的滋味,她对人情世故、亲情羁绊、情情爱爱嗤之以鼻。
权力是天下最锋利的刃,亦是最坚实的盾,能让她在千夫所指的时候,依然能贯彻自我的意志。
“为了它,我可以摒弃一切软弱与怜悯。”
朴汝贞对自己说,眸底的狠绝一闪而过。
米利托的第一夫人不是她的终点,她的登神之路才刚刚开始。
新百丽该有一位女总统了。
挡我路者,都要付出代价。
朴汝贞仰头灌下一口酒,眸底的占有欲如岩浆翻腾。
这个国家早该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要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俯瞰众生……
到那个时候,朴汝贞不信那个木头还能无视她,毕竟,姜京慈理想中的国度,只有自己能带给她。
总有一天,你会求到我的面前。
我亲爱的姜京慈小姐。
屋外,金在熙确认朴汝贞不会“召回”他后,才放松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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