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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刚把最后一叠《道藏辑要》归位,后颈的尘念突然像被冰锥刺中,尖锐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下滑。钟晚猛地回头,窗外的月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参差的树影,归尘阁里只有旧书的墨香和茶壶里余温的淡茶气,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又是这破感觉,上次狗仔来都没这么凶。她攥紧手里的书签,指尖泛白。自从上次纸鹤传讯后,张深就把书店的阵法加固了三层,连后院的老槐树都缠上了隐气符,按说不该有东西能闯进来。
“咚&bp;——&bp;咚&bp;——&bp;咚&bp;——”
沉闷的叩门声突然炸响,不是敲在正门的铜环上,是直接撞在书店内侧的木门上,力道重得像在撞墙。钟晚吓得往书架后缩了缩,尘念的寒意更甚,混着一股熟悉的、带着腥气的恶意&bp;——&bp;和上次玄清弟子身上的黑气味道一模一样。
“别动。”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张深不知何时站在二楼回廊,月白长衫在昏暗里像抹月光。他的指尖悬在栏杆上,泛着极淡的金光,归尘阁里的空气突然绷紧,茶香里掺进了朱砂的涩味,是阵法启动的征兆。
叩门声还在继续,越来越急,木门被撞得微微颤抖,门缝里开始渗进黑色的雾气,带着腐烂树叶的腥气。钟晚捂住鼻子,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张深师兄,师父有请&bp;——”
“师父?”&bp;钟晚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反应过来,“是玄清派的人!”
张深没说话,足尖一点从二楼跃下,落地时带起一阵清风,周身的清冽气息陡然变得凌厉。他走到门边,指尖在门板上轻轻一按,那震动的木门突然静止,渗进来的黑气像被冻住般凝固在门缝里。
“回去告诉玄清,”&bp;张深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带着刀刃般的锋利,“我的事,不劳他费心。”
门外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刺耳的嗤笑:“师兄这话可不对。守门人之责,岂能因一介凡女荒废?师父说,把那丫头交出来,你我还是同门&bp;——”
“放肆。”
张深的话音刚落,门板突然&bp;“砰”&bp;地一声弹开,黑色雾气像潮水般涌进来,里面裹着个黑衣修士,面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手里还握着柄泛着黑气的短刃。
钟晚下意识后退,却在看清对方的瞬间,尘念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负面情绪碎片涌进脑海&bp;——&bp;嫉妒、贪婪、还有对张深的刻骨敌意,像尖刺扎得她太阳穴发疼。这货不仅想抢我,还恨张深?玄清派的人都这么扭曲吗?
黑衣修士根本没看钟晚,直扑张深而去,短刃带起的黑气擦过书架,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旧书被熏得发出脆响。张深侧身避开,指尖弹出一道金光,正中修士手腕,短刃&bp;“当啷”&bp;落地,黑气瞬间消散。
“师兄果然还藏着实力。”&bp;修士捂着手腕后退,声音里带着怨毒,“可你以为能护她多久?师父说了,‘尘念’本就不该落在凡女身上,唯有绝情道才能掌控&bp;——”
“聒噪。”&bp;张深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修士身后,指尖按在他后心。钟晚清楚地看见,张深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接触到修士衣物的瞬间,对方发出一声痛呼,黑气从七窍里往外冒,像被灼烧的浓烟。
修士挣扎着转身,甩出一张符纸,黑色的符文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蝙蝠冲向钟晚。“抓不到你,就抓这丫头!”
钟晚吓得僵在原地,尘念的寒意几乎要把她冻住。就在蝙蝠要扑到眼前时,她突然听见自己喊出声:“左边!”——&bp;不是思考后的判断,是情绪镜像感知到修士的杀意重心在左,那些蝙蝠看似杂乱,实则全在掩护左边的攻击。
张深的动作顿了顿,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出声提醒,随即足尖点地往左偏移半寸,手肘撞在修士肋下,同时反手甩出一道符纸,金光炸开的瞬间,蝙蝠全被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你居然能感知攻击轨迹?”&bp;修士踉跄着后退,眼神里满是震惊,“这不可能!‘尘念’还没完全觉醒&bp;——”
“她的事,轮不到你置喙。”&bp;张深的语气更冷,上前一步,周身的威压让钟晚都觉得呼吸困难。他的指尖再次泛起金光,按在修士的眉心,对方的身体突然僵住,眼神变得空洞,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钟晚看着这一幕,心脏砰砰直跳。她能感觉到,张深没有下杀手,只是在抹去对方的记忆&bp;——&bp;那股原本暴戾的情绪,正逐渐变得空白,像被擦干净的黑板。这家伙还挺念旧情?都被人打上门了还留手。
“回去。”&bp;张深收回手,声音没有起伏,“忘了这里的一切,也忘了玄清的命令。”
修士像个提线木偶般点点头,转身走出书店,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连掉在地上的短刃都忘了捡。张深关上门,指尖在门
;板上快速结印,金光顺着木纹游走,刚才被撞出的痕迹瞬间消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书店里终于恢复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茶壶里水汽的轻响。钟晚看着张深的背影,他的肩膀微微起伏,显然刚才的打斗也消耗了灵力,周身的清冽气息里,掺进了一丝极淡的疲惫。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bp;钟晚忍不住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颤,“留着他回去报信,不是更麻烦吗?”
张深转过身,月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玄清派虽偏执,却未到赶尽杀绝的地步。”&bp;他的声音轻了些,指尖揉了揉眉心,“杀了他,只会让玄清找到开战的借口,到时候归尘阁藏不住,你也会暴露在更多人面前。”
钟晚攥紧拳头,心里涌上强烈的无力感。尘念的寒意还没褪去,提醒她刚才有多危险&bp;——&bp;如果不是张深出手快,如果不是她碰巧感知到攻击轨迹,现在可能已经被抓走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只能躲在别人身后当累赘。
“刚才…&bp;谢谢你。”&bp;张深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钟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谢自己刚才的提醒。“我就是瞎喊的,碰巧蒙对了。”&bp;她别开脸,有点不好意思,“再说,总不能看着你被偷袭吧。”
张深没说话,走到她面前,递过来一个温热的茶盏。绿茶的清香混着淡淡的灵力气息,顺着指尖传过来,尘念的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你的情绪镜像能力,比我想的进步快。”&bp;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能感知攻击意图,已经算是入门了。”
钟晚捧着茶盏,心里突然有点暖。她抬头看向张深,正好撞见他眼底的疲惫,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担忧。“他们还会来吗?”&bp;她轻声问。
“会。”&bp;张深点头,语气很肯定,“玄清既然动了心思,就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是低阶弟子试探,下次可能就是他亲自动手。”&bp;他顿了顿,补充道,“从明天起,我教你基础的护身术。至少…&bp;能在我没来得及出手时,保住自己。”
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抬头看向他。月光下,张深的侧脸轮廓柔和了些,指尖还残留着结印时的金光。她突然明白,这个总是冷冰冰的人,其实一直在为她铺路&bp;——&bp;教她书法修心,教她认阵眼,现在还要教她护身术,怕她受一点伤害。
“好。”&bp;她用力点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坚定,“我一定好好学,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张深的喉结动了动,别开视线,走到书架前整理刚才被打乱的古籍。“先把茶喝了,凉了就没效果了。”&bp;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暖意。
钟晚捧着茶盏,小口喝着绿茶。清香在舌尖散开,混着灵力的温热,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她看着张深的背影,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bp;——&bp;她要快点变强,不仅要自保,还要能帮上他,不能再让他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不能再让他被心魔和责任双重折磨。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鸟雀落在树枝上。钟晚的尘念瞬间绷紧,刚才那种恶意的气息,又出现了&bp;——&bp;而且这次不止一股,是好几股,正悄无声息地包围着归尘阁。
她猛地抬头看向张深,发现他也停下了动作,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眼神锐利地盯着窗外。显然,他也察觉到了。
书店里的空气再次凝固,茶香和墨香都被压抑的紧张感取代。钟晚攥紧手里的茶盏,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刚才的打斗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而这次,来的人,恐怕不会像刚才那个修士那么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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