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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门隐士》第8章&bp;阿禾突破,恐惧转化为力量
暮色如浸墨三夜的棉絮,被裹着松针寒气的山风推搡着,层层沉压在青木门据点的老木檐上。檐角那串传了三代的铜铃早失了旧时清亮,锈迹斑斑的铃舌在风里轻晃,投下星子般的碎影,悄无声息落在院坝的青石板上。阿禾蹲在伙房后那盘磨得锃亮的青石磨旁,掌心攥着半块刚从灶膛余烬里刨出的麦饼,温热的饼渣嵌进指腹纹路,硌出浅浅的印子。她的目光却像块被磁石吸住的铁屑,牢牢黏在院坝中央那道佝偻的身影上——林风正用未受伤的左臂,死死环住碗口粗的黄杨木栅栏,肩胛高耸如孤峰,腰腹骤然发力,一声低沉的闷哼里,将原木狠狠夯进石臼。右臂的绷带从肩头缠至手腕,暗红的血渍仍从纱布缝隙里缓缓渗出,顺着小臂肌理蜿蜒而下,滴在泥土里晕开深色的印记,恰如去年深秋山涧边,被严霜打蔫却依旧不肯凋零的山茶花,藏着惊心动魄的倔强与颓败。
原木砸进石臼的闷响,像深山里滚过的惊雷,一下下撞在阿禾心尖。三日前邪煞突袭的恐怖景象,猝然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浓如泼墨的黑雾裹着婴孩啼哭般的尖啸,像饿了一冬的狼群扑进桃木防御圈,雾中伸出的利爪在残月冷光下泛着幽蓝,扫过之处,连石墙上的青苔都瞬间枯黑。彼时她身后刚入门的小师弟腿一软倒在地上,圆胖的脸蛋煞白如纸,邪煞的利爪眼看就要像撕纸片般落在孩子身上,林风几乎是凭着本能从斜刺里扑过来,用自己最惯用的右臂硬生生挡下了那致命一击。如今他连端起粗瓷碗喝粥,都要左手死死托住右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却日日天不亮就起身加固防御,夜里还提着盏桐油灯笼巡营。灯笼的光晕映在他汗湿的额角,汗珠顺着脸颊轮廓滑落,坠在下巴尖上,那点微弱的暖光竟比灶膛里跳动的火光还要灼人,烫得阿禾眼眶发紧,鼻尖阵阵发酸。
“阿禾,杵在那儿做什么?灶上的当归续骨汤该滤了,凉透了药性就散了。”林风的声音从院坝那头传来,带着伤后特有的沙哑,却依旧像融雪后的山泉般温和。他转过身,用左手撑着栅栏,连喘了三口粗气,胸膛因剧烈运动而起伏不停,像风里鼓胀的船帆,额前的乌发被汗水黏在饱满的额头上,露出的眉眼间没有半分对伤痛的怨怼,只剩对这方据点、对满门弟子的牵挂,仿佛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长在旁人身上。他甚至朝阿禾扬了扬下巴,嘴角牵出一抹浅浅的笑,露出两颗略有些不齐的门牙,透着股少年人特有的憨直。
阿禾猛然回神,掌心的麦饼“啪嗒”一声掉在粗布的衣襟上,金黄的饼渣簌簌落在靛蓝的围裙上,像撒了把细碎的金子,她却浑然不觉。慌忙用手背拍了拍衣襟,快步冲进飘着浓郁药香的灶房。陶锅里的药汁正咕嘟咕嘟翻滚,泛着珍珠般的细泡,艾叶的苦涩、当归的醇厚与甘草的微甜交织成一股独特的香气,呛得她鼻尖发酸。望着药汁表面那层淡褐色的油光,阿禾的眼眶骤然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砸进灶膛的灰烬里,“滋啦”一声烫起细小的烟尘,转瞬就消散在空气里。她想起自己初遇邪煞时的狼狈模样:浑身僵得像被寒冬冰锥冻住的野兔,手指都蜷曲不起来,手里的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步步逼近。是林风从斜刺里冲过来,一把将她拽到身后,用自己宽厚的脊背硬生生挡下了邪煞的利爪,那件灰布道袍当场就被划开三道狰狞的血口。这些日子,她总在三更天被噩梦惊醒,梦里全是邪煞的尖啸与爹娘倒在黑雾中的模样——爹临终前还伸着手臂想抓住她,娘的桃木梳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她怕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唯有紧紧攥着母亲留下的那把修补过的桃木梳,才能勉强压下心底的惊悸。
药汁经过细纱布滤网,缓缓渗进粗瓷碗里,琥珀色的药汤上浮着几粒细小的药渣,香气浓得化不开。阿禾咬了咬下唇,唇瓣被牙齿硌得发痛,那点尖锐的痛感反而驱散了心底的怯懦。她双手捧着温热的瓷碗,指腹贴着碗壁的纹路,快步穿过栽满杜仲的小径,来到云逍居住的竹屋前。竹帘半掩着,屋里的豆油灯映着云逍伏案翻书的身影,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道袍,指间捏着的竹筹在案头轻轻一点,细碎的灵光就像萤火虫般落在书页上,将那些古老的符文映照得愈发清晰。“先生,”阿禾在竹帘外站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藏着破釜沉舟般的坚定,“我想知道,怎样才能不再怕邪煞,怎样才能像林师兄那样,在危难的时候护住身边的人,而不是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发抖。”
云逍抬起头,他的目光像千年山涧深处的清泉,澄澈而深邃,能轻易照见阿禾心底的褶皱与怯懦,却又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温和。他没有接阿禾手中的药碗,只是缓缓起身,拿起墙角那根相伴了二十余年的藤杖——杖身布满细密的年轮纹路,顶端裹着一层磨得光滑的铜箍,那是他初入师门时,师父亲手赠予他的。“跟我来。”云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历经风雨沉淀后的信服力。阿禾攥紧手中的药碗,快步跟在云逍身后往山后走去。夜露打湿了她的粗布布履,凉丝丝的寒意从脚底慢慢爬上来,冻得她脚趾发麻,可她攥着药碗的手指却越来越
;用力,指节泛白,生怕碗里的药汁洒出来半分——这碗药她守在灶边熬了整整两个时辰,林风喝了才能好得更快些。山道两旁的灌木丛中,偶尔传来蟋蟀“瞿瞿”的鸣叫声,间或夹杂着夜枭低沉的啼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倒也驱散了几分深山老林的阴森。
他们去的是鹰嘴谷,因谷口那尊形似鹰嘴的巨石而得名。三日前,云逍带着门下五名弟子,在这里清除了一窝蛰伏的邪虫,前前后后耗了整整一个时辰。往日里,这处山谷总是阴森可怖,风穿过光秃秃的灌木枝桠,会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像极了冤魂的哭诉,连师门里最胆大的师哥,都不愿独自踏进来。可今夜的鹰嘴谷,却透着一股难得的暖意,一轮残月悬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清辉如水般洒下来,将谷底的碎石和枯草照得隐约可见。阿禾借着朦胧的月光细细打量,只见那些被邪虫啃噬得只剩焦黑枯藤的酸枣灌木,竟从皲裂得像老树皮般的根部,抽出了嫩黄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芽尖,芽尖上沾着晶莹的夜露,在风里轻轻颤动,像婴儿攥紧的小拳头,每一次晃动都透着蓬勃到极致的生机。谷底的石缝中,几株蒲公英顶破了焦黑的土层,嫩白的绒毛球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泽,风一吹就轻轻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带着种子飞向远方,在某个陌生的地方扎根生长。
“你看。”云逍的藤杖轻轻指着那些倔强的嫩芽,杖尖距离芽尖还有半寸的距离便稳稳停住,生怕稍一用力就碰伤了这脆弱的生机,“三日前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寸草不生,连石头缝里都渗着一股腐臭的浊气,脚踩在地上都能闻到邪煞留下的腥气。邪煞啃噬的不只是草木的根茎,更是天地间流转的生机。”他缓缓蹲下身,动作轻缓得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生灵,枯瘦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株最显眼的蒲公英,绒毛球微微晃动,落下几粒细小如尘埃的种子,“可你瞧,即便深埋地下的根须都被邪煞的浊气浸染,即便枝干被啃得只剩残骸,只要芯子里那点不甘沉沦的生气还在,等浊气散去,春风一吹,便又能冒头生长,甚至比从前更坚韧——你看这芽尖,比别处的要厚实些,这便是受过磨砺的痕迹。”
阿禾顺着藤杖指的方向望去,那些嫩黄的芽尖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微光,忽然就想起母亲生前在田埂上对她说过的话:“阿禾你看,那些被大雪压得弯了腰的麦子,秆子都快贴到地面了,看着像是要断了,可等开春雪化了,长得比谁都壮实,麦穗也比别家的饱满。因为雪水滋养了它的根,更因为它在雪底下憋足了劲,要挣出一片天来。”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连最轻的法器都握不稳,可此刻,她仿佛能透过冰冷的泥土,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嫩芽破土时顶开土层的韧劲,那股带着泥土腥气的力量顺着指尖,悄悄钻进了她的血脉里。云逍的声音又响起来,像山风拂过崖壁上的青松,带着松涛般的沉稳:“邪煞就像寒冬的暴雪,看似能冻毙万物,将天地间的生机都扼杀殆尽,可人心底的‘暖阳’若是不熄,这冰雪终有消融的那一天。那暖阳,从来不是凭空生出的匹夫之勇,是对爹娘的思念,是对小师弟的牵挂,是看着林风带伤守护据点时,你心里那份‘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的执念,是不愿让在乎的人受伤害的决心——这便是你们常说的道心,藏在烟火气里,躲在牵挂中。”
从鹰嘴谷回来之后,青木门据点后山的灵泉边,便多了阿禾雷打不动的身影。每日天刚蒙蒙亮,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山雾还像轻纱般笼罩着灵泉,她就会提着一个小小的蓝布包,踩着湿漉漉的青草,走到灵泉旁那块被泉水浸润了百年的青石上坐下。布包里装着母亲留下的桃木梳,梳齿间还卡着几根母亲生前的白发,另外还有一小撮从家乡老宅院里挖来的泥土,带着熟悉的烟火气。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刻意压制心里的恐惧,而是任由那些噩梦般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浮现——爹娘倒在邪煞爪下时,眼里满是对她的牵挂与不舍;小师弟被邪煞吓得大哭时,圆睁的眼睛里写满了“师姐救我”的无助;林风挡在她身前时,后背被邪煞抓伤后,鲜血染红了灰布道袍的背影。她将这些画面一一拆开,像揉面团般揉进师门传授的“静心诀”里,让灵泉带着矿物质的清凉灵气顺着呼吸涌入体内,再随着血脉游走至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经脉。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汲取灵泉深处沉淀的生机;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将那些碎片化的恐惧拧成一股绳,化作支撑自己前行的力量。有好几次,她在冥想时忽然落泪,泪水滴进清澈的灵泉里,漾开细小的涟漪,倒映着天上渐渐亮起来的霞光。
变化是在第七日清晨降临的。当第一缕金红色的阳光穿过树梢,恰好落在阿禾的指尖时,她忽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麻痒,像有只小虫子在皮肤下游走。她低头一看,只见淡绿色的灵光正顺着指尖缓缓萦绕,起初只是几星微弱的光点,像夏夜里草丛中的萤火虫般闪烁不定,后来随着她的呼吸节奏渐渐平稳,那些光点慢慢凝聚成细细的藤丝,柔软却坚韧,能随着她的心意轻轻摆动。从那天起,她每日冥想结束后,都会用指尖的藤丝缠着灵泉边那棵快要枯萎的小桃树,看着透明的藤丝将灵泉的生机源源不断地输送
;到桃树体内,看着桃树的枯枝上渐渐抽出嫩红色的新叶。傍晚时分,她会端着熬好的药汤去林风的住处,帮他更换绷带。指尖的藤丝轻轻拂过他愈合中的伤口,带着草木的清香,林风总会舒服地喟叹一声,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打趣道:“阿禾的灵力比先生熬的药还管用,这伤口竟连痒都不怎么痒了,再过几日,我便能重新执剑护着大家了。”阿禾听了,只是抿着嘴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浅浅的暖意,眼底的怯懦像被正午的阳光晒化的积雪,渐渐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温润而坚定的光,像灵泉水面泛起的波光。
半月后的模拟对抗训练,成了检验阿禾这些日子修行成果的试金石。训练场地设在据点前的开阔空地上,四周插着八面桃木幡,构成一个简易的防御阵,云逍站在一旁的高台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神情平静地注视着弟子们。林风虽然伤势还未痊愈,却依旧主动请缨,负责用灵力幻化邪煞——他凝聚出的“邪煞小兽”通体漆黑如墨,像一团浓缩了的黑雾,四只爪子泛着森冷的幽光,刚一现身,就发出一声尖锐如婴啼的嘶鸣,吓得几个年纪尚小的弟子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如纸,有个最小的弟子甚至吓得紧紧攥住了身边师哥的衣角。阿禾站在队伍的前列,握着木剑的手稳如磐石,指关节没有一丝颤抖。她深吸一口气,灵泉的清凉与草木的生机在体内交织流转,那些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恐惧画面,此刻都化作了支撑她的底气。当邪煞小兽猛地调转方向,无视了前方的师兄,朝着队伍最边上、年仅七岁的小师弟扑过去时,阿禾几乎是凭着本能冲了出去,脚尖点地的瞬间,嘴里飞快地念动“护心藤”的诀咒,双臂同时猛地张开,掌心对着小师弟的方向——
淡绿色的藤条从她掌心喷涌而出,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瞬间就在小师弟身前交织成一张密实如织的“护心藤”网,藤条之间还点缀着细小的嫩绿色叶片,散发着雨后青草般的清新香气。邪煞小兽的利爪带着刺骨的寒气,狠狠拍在藤网上,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像是烧红的烙铁划过青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颤抖。藤条被震得剧烈摇晃,阿禾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血沫。可她死死咬着牙,将血沫咽回喉咙里,舌尖尝到的血腥味反而让她更加清醒,眼底的光芒越来越亮,像两簇燃烧的星火。灵泉边顶破土层的嫩芽、云逍在鹰嘴谷说的“道心藏在牵挂里”、林风渗着血渍的绷带、爹娘临终前的嘱托,所有的画面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体内的灵力像是被点燃的干柴,疯狂地涌向掌心,藤网不仅没有被拍破,反而从网眼间抽出更粗壮的枝蔓,枝蔓上还长出了细密的倒刺,像带着锋芒的守护,将邪煞小兽牢牢缠住。
“轰”的一声沉闷巨响,邪煞小兽在藤网的挤压下,发出一声不甘的尖锐嘶鸣,漆黑的身躯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成一团淡淡的黑雾,被山间的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阿禾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胸前的衣襟上,可她的腰杆却挺得笔直,像一株在风雨中站稳脚跟的青松。淡绿色的灵光在她周身萦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都要纯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层困扰了她近半年的修行瓶颈,像被洪水冲垮的老旧堤坝般轰然破碎,汹涌的灵力如决堤的河水般在经脉里奔腾流转,带着前所未有的舒畅与通透。小师弟从藤网后探出头来,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滴,看见邪煞彻底消失后,立刻扑进阿禾怀里,带着哭腔喊道:“师姐!师姐你好厉害!”阿禾轻轻拍着他的背,指尖的藤丝还在微微颤动,带着劫后余生的暖意,也带着突破瓶颈后新生的力量,将小师弟小小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云逍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手里的藤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突破伴奏。他看着那个曾经在伙房后攥着麦饼、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的小姑娘,如今正用自己凝聚的灵力,稳稳地守护着比她更弱小的师弟,眼底渐渐漾开欣慰的笑意,那笑意像山间的清泉,从眼角慢慢蔓延到嘴角,带着岁月沉淀的温和。风拂过他的青色衣袍,带着灵泉的湿润水汽和草木的清新香气,他忽然彻底明白,道心从来都不是在与世隔绝的山洞里精心培育出的娇花,经不起半点人间风雨;而是在寒风凛冽中、在深入骨髓的恐惧里、在想要守护他人的执念中,硬生生熬出来的铁骨,历经烟火气的磨砺,方能坚不可摧。他抬手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目光扫过院坝里欢呼雀跃的弟子们,最终落在阿禾身上,轻轻点了点头——这孩子,总算真正懂了“守护”二字的真意。
阿禾抱着小师弟安抚了片刻,等孩子的哭声渐渐止住,才松开手。她抬头望向山坡,正好对上云逍带着笑意的目光。阿禾牵着小师弟的手,对着云逍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极低,长发垂落在身前,带着满心的感激与敬畏。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她的发梢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将发丝间的水珠映照得像碎钻般闪亮。远处的据点里,伙房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带着麦饼的香气飘过来,林风正靠在栅栏旁朝她
;用力挥手,黝黑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连受伤的右臂都忍不住轻轻晃了晃。木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一首浸着烟火气的温柔歌谣,萦绕在青木门据点的上空。阿禾握紧了拳头,掌心的藤丝轻轻缠绕着,带着草木的生机与守护的力量。她知道,往后再遇见邪煞,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怯懦退缩——因为那些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恐惧,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坚守与修行中,在对亲人的牵挂里,化作了守护身边人的最坚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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