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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明媚又灿烂,
但站在阳光下的奥黛丽却后发凉。
她望了望看着干净整洁的花街,却觉得那夹杂在其间的绿化带里的鲜花并不是五颜六色的,而是铺满着‘鲜红’——都是那些花儿一样的女子最后留下的痕迹......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伤其类,这只是奥黛丽同样作为人的,一种近似于怜惜的感情——她们都是待在这个世界框架里的人,只不过她现在正在朝着框架外前进,而这里身不由己的人们,却只能如飞蛾扑火般燃烧,直到最后也化作一团新鲜的‘红色’。
街上的人不管是否是自愿地,都在笑着,笑得灿烂又轻松——与奥黛丽满眼的‘吃人场景’形成了对比。
奥黛丽从未如此觉得,自己的思维与这个世界这般格格不入——当初说过要脱离束缚的话,并没有从奥黛丽的脑海中消失,但都被怼到眼前的‘血淋淋’给糊上了一层颜色。这让奥黛丽更加明白了,这个世界所带的偏见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这也让奥黛丽觉得这个光鲜亮丽的地方充斥着一种不可描述的压抑感,
压抑得她几乎是用着挤出来的声音,扭头问自家哥哥,“奥斯卡,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奥黛丽真的很少很少会叫奥斯卡的全名,
所以奥斯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郑重——她似乎不是在问这个称呼问题,而是在问更深层的东西。
作为哥哥,奥斯卡从来不会轻易对待自家妹妹的问题,所以他开始飞快思索——那东西是什么?是花街?是花儿?还是,那花儿般的女人们...对啊,那些女人们,人们!不、不是什么东西,也不是什么玩意儿,而是人!
奥斯卡猛然反应过来,
他额头也是在瞬间就析出了点冷汗。
这是被吓的——他被吓到了——
村里的男人们和男孩们,都有些不会多告诉女孩子们的话题——这是很正常的,毕竟性别之间并不是不存在隔膜的。其中一个话题就是花街的事情。
简单来说,这里的女人们,在贫苦的村民们眼中都是不耻的。即便他们不比这里的女人们来得富贵,但他们用‘她们就是种资源不算人了’的形容去贬低她们,去获得一种仿佛高人一等的快.感。
而他,而他奥斯卡,也在那种潜移默化中,早早就有了那种认知。
但他在后面已经明白了,‘并不是大家都在说的事情就是正确’的这个道理——所以,他不该继续用那种认知的。
因为那种认知已经和要想脱离框架的他的思维自相矛盾了——扪心自问,那些人全都是自甘堕落的吗?不可能的,或者说身不由己才是绝大多数。所以他凭什么跟着那些人的想法,去认为她们不算人了?!
——她们是人,世俗不应该去剥夺她们最基本的身份!可以说除了身处这个糟心地方以外,苦苦生存的她们比大多数人还活得认真,也比其余人更想活得像光明正大不被歧视的,人!
——所以,他不该轻易去附和马红俊的话,他该自己去思考这件事的正确与否。
但奥斯卡之前又确实是附和了马红俊的话,
为什么呢?
——不过是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等到事情怼到眼前来了,被自家妹妹点醒了,他才发现了自己又一块没有改过来的错误认知。
而奥斯卡受到惊吓,也正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世俗框架的可怕——太有感染力了,也太根深蒂固了。
——他想改的,但在改的过程还是有些地方带着过往认知的痕迹。
改变人的固有印象真的很难,但他还是要去改的,因为他不想下一次也这样,差点无知无觉地将‘自我’给泯灭在框架里......
看出了奥斯卡的恍然,
奥黛丽明白自家哥哥这边的问题算是解决了,那么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个满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也说给他听听!’的小子了。
——
;这家伙也该来好好去一去糟粕了!
#听听?可以啊,但你那糟心的封建糟粕观念拿来吧!#
#预备役三人组里少一个可不行.jpg#
但奥黛丽没有直接就说花街的事情,而是改换了个话题,
她微眯了眯眼睛,竖起食指,朝对方说了一句,
“马红俊,你听说过赌魂吗?——”
家禽村比食魂村更为闭塞,至少他们那里没什么游商到访,只有每月索托城的各个餐饮店铺的收购人员来收家禽,所以家禽村的消息会更闭塞些。
也所以,根本没听过赌魂的马红俊:???
而听完奥黛丽和奥斯卡时不时插上一句叙述出来的‘赌魂’后,
马红俊:...好家伙,非常规‘赌魂’的竟是他自己?!
——这算什么?
“...靠,这跟我后妈那套说辞有什么区别?”马红俊眼神恍惚地喃喃一句,随即又很快眼神凝重地否定,“也不对。”
因为“至少我那后妈跟那些游商不一样,她可没有想着我赌失败后,把我论斤卖了呢!她只是,想让我在打击下去世...”艹。这好像也不比论斤卖好?!
所以马红俊一时间都不知道说赌魂的下场好点,还是他这非常规赌魂的下场好点了——不,应该说,都不好,都好生草。
不过,马红俊‘不忘初心’,继续问,“但这赌魂...和你们哑谜的事情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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