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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bp;突举柴刀疑魔影!以恩证道护同盟,天眼红框锁灵藤
灵植田的晨光刚漫过田埂,神农幼苗的核能光就亮得扎眼——叶片上沾着的营养液还没干,金闪闪的液珠顺着叶脉往下滑,滴在土里洇出小坑,投影屏上“60单位日”的绿字跳得稳,跟这会儿田埂上的热闹劲儿似的。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更密,叶尖滴下的树汁带着淡金,王大叔用只裂了口的木瓢接着,瓢沿积了小半瓢,他时不时凑过去闻闻,咧嘴笑:“这味儿香,熬进营养液里苗肯定爱喝。”
田埂上忙得脚不沾地,烟火气裹着灵气飘得远——张婶蹲在土灶边搅营养液,粗瓷锅“咕嘟”冒着泡,黑晶矿粉末的焦香混着灵气钻鼻子,她蓝布围裙沾着矿粉,蹭得灶沿一道黑印,还不忘哼着后山的小调,调子跑了也不管;李婶把孩子往身后藏,帮阿禾递检测探针,小家伙攥着朵蔫了的蓝野花,偷偷往阿禾机械藤上凑,想让藤尖碰一碰花瓣,又怕被娘说;老周蹲在角落磨矿粉,石磨转得“吱呀”响,磨柄被他攥得发亮,深黑的矿粉落在缺了口的陶碗里,堆得像座小土山,可他磨得越来越慢,手时不时发颤,矿粉撒了半桌都没察觉。
“墨小子,这矿粉磨得够细不?”老周突然开口,声音发紧得像拉到极限的弦,石磨“咔”地顿了下,矿粉撒在磨盘上,他抬头瞅了眼阿禾,又飞快低下头,指尖蹭着磨柄上的包浆,“昨儿矿洞飘来的雾,凉飕飕的,你说……会不会是她机械藤里的魔界数据引过来的?”
苏墨刚给神农叶尖擦了擦露水,指尖还沾着点暖意,抬头应道:“阿禾测过,雾里的熵值弱得快没了,先熬完这锅营养液,下午咱们去矿洞边瞅瞅,说不定是抗熵草的气息飘过来了。”
话没说完,就听“哐当”一声脆响——老周猛地撂下磨柄,磨柄砸在石磨上弹起来,砸得旁边的陶碗“当啷”响。他伸手从灶边抄起把柴刀,刀身沾着灶灰,刃口虽钝,却闪着冷光,攥得指节发白,指缝里还嵌着黑矿粉。
“你疯了?!”王大叔刚挑着两桶灵气水过来,扁担压得肩膀发红,见这架势赶紧撂下扁担,水桶“咚”地砸在地上,溅得水花沾湿裤脚,他几步冲过去,伸手就要拦,“老周你拎刀干啥?阿禾姑娘是咱们的恩人!”
老周没理他,攥着刀一步步朝阿禾挪,脚步发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踩得土块发颤。他声音嘶吼得变了调,眼里通红,血丝爬满眼白:“你带魔界数据!上次村民腿上冒黑纹就是因为你!矿洞的雾也是你引过来的!魔界的东西都带邪性,俺爹当年就是被这玩意儿缠上,烂了半条腿,最后疼得直打滚!你要害死俺们全村!”
阿禾的机械藤“唰”地绷紧,像被拉满的弓弦,藤尖蹭着地,把土粒刮得乱飞。LED灯瞬间跳成慌急的红,闪得人眼晕,探针直愣愣地指着地,声音发颤:“我没有!矿洞的雾是跟着抗熵草来的,和魔界数据没关系!上次黑纹是我熬树汁时忘了滤熵值,是我的错,但不是魔界数据的问题——我要是想害你们,当初就不会拿数据帮神农进化!”
她想往后退,却被李婶死死挡住——李婶把孩子往身后藏,一只手伸得笔直拦着老周,脸白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却硬着嗓子喊:“别冤枉好人!俺家娃腿上的裂纹,是阿禾姑娘守着树熬了半宿汁子治好的!前儿个娃还说要给阿禾姑娘送野花,你咋能拿刀对着她!”
“就是!”张婶撂下搅粥勺就冲过来,围裙上的矿粉蹭得老周胳膊一道黑印,她叉着腰,嗓门大得像敲锣,“你脸上的裂纹是自己长好的?前儿个还拉着阿禾姑娘的手说‘救命恩人’,今儿就提刀要砍?良心被狗吃了?”
老周红着眼往前冲,柴刀挥得带风,却被王大叔伸手攥住刀背——王大叔的手糙得像砂纸,死死扣着刀,指节都泛了白:“你先冷静!当年你爹的事俺知道,可阿禾姑娘不是那些邪物!她救了全村人!”
“俺爹疼得直哭,说再也下不了矿,最后连饭都吃不下!”老周猛地挣开,声音哽咽得发颤,眼泪混着矿粉往下掉,砸在地上洇出黑印,“俺们好不容易把菌丝消了,不能再被魔界的东西缠上!这村经不起折腾了!”
苏墨见状,猛地转身往灵植回收站跑,鞋底蹭得土块飞起来,布包攥得指节发白——那是奶奶留下的粗布包,边角磨得脱了线。他跑到老周跟前,狠狠把布包砸在地上,“哗啦”一声,布包裂了口,泛灰的枯萎丹残渣混着土粒滚了一地,还带着点发苦的药味。
“你给俺看清楚!”苏墨蹲下来,指尖戳着地上的残渣,把渣子碾得更碎,声音又冷又硬,带着火气,“这是害村民长菌丝的枯萎丹!是药铺掌柜的用来害咱们的!阿禾的魔界数据是解这玩意儿的!你脸好了,王大叔的胳膊好了,李婶家娃的腿能跑能跳,全村人的菌丝都消了——你说她害你?良心咋过得去!”
老周被砸得一哆嗦,柴刀“当啷”掉在地上,刀尖扎进土里半寸,震得周围的土粒跳起来。他盯着地上的残渣,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裂得像老树皮的地方,现在摸着光溜溜的,连点印子都没了。他嘴唇哆
;嗦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泪掉得更凶:“可……可魔界的东西都有邪性,上次黑纹……”
“上次黑纹是我没经验!”苏墨捡起柴刀,扔到老远的田埂边,刀身砸在草上弹了弹,“熬树汁时光顾着赶进度,忘了让阿禾滤熵值,是我的错!阿禾比谁都急,连夜改过滤数据,你咋能怪她?她要是想害咱们,当初就不会把魔界数据拿出来——那是她唯一的依仗!”
王大叔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声音沉得像闷雷:“老周,你是被当年的事吓怕了,可不能糊涂!阿禾姑娘救了俺们全村,你咋能拿刀对着自己人?”
“是啊是啊,”村民们围着老周,七嘴八舌地劝,“俺家老婆子前儿个还说,要是没阿禾姑娘,她的手早烂得握不住筷子了!”“矿洞的雾还没咋样呢,你咋先窝里反了?”
老周看着围过来的人——张婶叉着腰瞪他,眼里冒火;李婶抱着孩子护在阿禾跟前,脸还发白却没退;王大叔皱着眉叹气,烟杆都忘了掏;连小家伙都攥着蔫野花瞪他,小嘴撅得能挂油壶。他又瞅了瞅阿禾:她的LED灯已变回淡绿,机械藤垂在身侧,藤尖不小心碰倒了装矿粉的陶碗,矿粉撒了一地,她却没顾上,只看着老周,眼里没了慌,只剩委屈的软。
老周突然蹲下身,双手抓着头发,指缝里沾的矿粉蹭得满脸都是,声音哽咽得发闷,像堵着棉花:“俺……俺就是怕,怕俺们好不容易好起来,又被魔界的东西缠上,俺们村……俺们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没人会让那东西再来害咱们。”苏墨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掌心能觉出他的颤抖,“阿禾和咱们一起守着灵植田,有神农的核能光,有树的抗体,还有全村人一起搭把手,啥邪物都不怕——咱们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等着被缠上的村子了。”
老周点点头,抹了把脸,矿粉混着眼泪在脸上蹭出黑道子,像花猫似的。他捡起地上的布包,把枯萎丹残渣一点点收进去,指尖抖得厉害,渣子撒了好几次:“俺……俺错了,阿禾姑娘,对不住。俺不该怀疑你,不该拎刀……”
阿禾的机械藤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怕碰疼他似的,动作轻得很。LED灯闪着柔和的暖光,声音放得软:“没事,你也是为了大伙好,我知道你怕。”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遮日的暗,是那种透着冷意的、像被块冰做的铁板盖住的暗,连阳光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田埂上的影子瞬间没了。风猛地停了,田埂上的草一动不动,神农的叶片发颤,金闪闪的光都弱了些;基因编辑树的紫叶垂得笔直,叶尖的树汁悬在半空,像冻住了似的,没敢往下滴。
“咋回事?天咋突然黑了?”张婶抬头瞅着天,伸手摸了摸胳膊,凉得像沾了井水,她赶紧把围裙裹紧了些,“这风咋说停就停了?邪门得慌!”
苏墨心里一紧,刚要抬头,就见阿禾的机械藤突然绷得笔直,像被抽了筋似的,藤身蜷成一团,之前亮着的电流纹全暗了。LED灯疯狂闪烁,红得刺眼,闪得人眼晕,投影屏上的代码跳得像疯了,一行行叠在一起,声音发颤得快哭了:“检测到高空强能量锁定!不是魔界数据!是……是仙界天眼卫星的波动!频率和当年实验室记录的一模一样——它找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红框突然从天上砸下来——红框边缘泛着冷光,像烧红的铁圈淬了冰,带着股刺骨的寒气,精准地落在苏墨的电磁藤上,把藤身圈得死死的。电磁藤瞬间发颤,蜷成一团,之前亮着的电流纹全暗了,连周围的灵气都像被吸走了似的,神农的核能光猛地收缩,缩成小小的一团,金闪闪的叶尖都耷拉下来。
村民们吓得往后退,李婶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身子挡着;小家伙攥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问:“娘,那红圈圈是啥?好冷……俺的手都冻麻了。”
苏墨伸手去碰电磁藤,指尖刚靠近红框,就被一股刺骨的冷意弹开,指腹发麻,像碰了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这玩意儿是啥?为啥锁定电磁藤?”
阿禾的机械藤在投影屏上划得飞快,代码乱成一团,有的还没显示完就被新的覆盖。她声音发颤得快哭了,LED灯红得发紫:“是仙界的天眼卫星!专门追捕携带魔界数据的目标!它锁定的不是电磁藤,是……是我机械藤里的魔界数据!它把我当成魔界余孽了——当年实验室的人,就是被这东西抓走的!”
天空的红框又亮了些,冷光映得整个灵植田发红,连土块都泛着红光。神农的核能光被压得缩成一团,投影屏上的灵气值“60单位日”跳得发虚,眼看就要往下掉。苏墨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心全是汗——刚压下老周的质疑,刚让村民们放下心,又招来仙界的追捕。阿禾的魔界数据,终究还是引来了麻烦。他望着红框,又看了看身边慌神的村民:张婶抱着胳膊发抖,王大叔攥着扁担盯着红框,李婶把孩子护得更紧。还有阿禾发颤的机械藤,藤尖都在抖。
这天眼卫星,是要抓阿禾?还是要连灵植田、连这刚安稳下来的村子,一起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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