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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秸秆然后放一层瓜,再铺一层秸秆,虽然不比稻草柔软,但也能减震,带回来的瓜果大多是好的,为数不多的裂的也只是裂了两条缝,还能吃。
地里还有土豆红薯蔬菜没收,乌迩人不怕劳累,夜里睡觉嘴角还带着笑。
倒是容姝累的够呛。
她没种过地,这副身体也是金枝玉叶,娇气得厉害。
不过是骑马去了两趟林地,就腰酸背疼,脚也酸。
耶律加央打了热水,帐篷一分为二,容姝住的在里面,可以算做内室。
耶律加央在,金庭玉阶不方便伺候,更不敢吱声,而且她们盼着公主和王好好的,只要耶律加央在,必然躲得远远的。
故而打水倒水伺候人的活,如今全是耶律加央的。
耶律加央看了眼容姝:“怎么蔫蔫的,累了?”
容姝揉了揉肩膀,“骑马累,睡一觉就好了。”
耶律加央往木桶里又加了点热水,“先泡脚,多泡一会儿,完后我给你捏捏。”
耶律加央蹲着,和容姝坐着差不多高,容姝低头看他,“你还会这个?”
“以前摔打多了,身上就青青紫紫的,自己弄点酒揉开就好了。”耶律加央试了试水温,“先泡脚吧。”
容姝点了点头,她是怕耶律加央劲儿大。
可奈何实在太难受,有耶律加央这么一个现成的人,就不必叫金庭玉阶了。
容姝趴在被褥上,一头青丝搭在背上,耶律加央觉得容姝因为骑马累,用不着药酒,把手搓热一点,揉揉就行了。
先揉肩,再揉腰,最后揉腿,他小点劲儿,先轻轻的来,倒也简单。
耶律加央:“痛了就说。”
容姝点了下头,耶律加央搓搓手,只一下,就明白男子与女子的不同之处。
他身上邦邦硬硬,而容姝的肩,虽然瘦,却是软的。
耶律加央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
为什么肩和手一样,是软的,容姝是不是哪里都是软的。
容姝脖子也酸,扭头都费力,“怎么了?”
耶律加央摸了摸额头,“没事,刚才重不重,要不要轻点。”
容姝重新趴好,“刚才就碰了一下,重什么重,你能不能行呀,不然让金庭来。”
耶律加央这回没说话,伸手给容姝按肩,他和别人话少,但和容姝在一块的时候爱说,而现在只有容姝说重了轻了,左边右边,耶律加央却安静的厉害。
如果不是身上的力度恰恰好,容姝都要以为背后没人。
“你怎么不说话……”容姝觉得怪怪的,总是她说,耶律加央一句都不说。
“按的疼吗,疼的话我轻点。”耶律加央嗓子有些哑,像是在沙漠里待了许久,一滴水都没喝。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容姝摇了摇头,“不疼。”
又过了一会儿,容姝翻过身,“我身上不难受了,不用你按了。”
耶律加央道:“腿还没有按。”
“说不疼就不疼了,”大热天,容姝扯过毯子盖身上,“你回去睡觉。”
耶律加央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大抵是觉得嗓子干的厉害,想水喝,他问容姝,“你渴吗,要不要水。”
容姝:“我不渴,什么都不要,把这边的灯关了。”
耶律加央过去吹灯,昏暗的烛光下,他揉了揉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就口干舌燥,耳朵也热的厉害,幸好容姝说不按了。
夜深人不精,帐篷外面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风声,鸟叫声,耶律加央听的心里乱,很晚才睡着。
————
睡了一晚,容姝腰也不酸了,腿虽然还有点疼,但是不影响什么。
今天乌迩人陆陆续续把地里的红薯土豆运回来,这个不怕磕碰,回来有刀伤的先做成粉条,正好月底的时候运到大楚去。
萝卜白菜自家的地,自家吃,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属于容姝的两亩多地的菜要么腌要么晒,尽量放的久一点。
天不似六七月份那么热,往后越来越凉,要防寒了。
今年收了棉花。
棉种不多,一共种了二百多亩地,亩产差不多一百五十斤。
将近四万斤棉花,一部分会纺成线,一部分会做成棉被,还有一部分会织成布。
乌迩人种麻,是有纺线机,织布机的。
而容姝和亲,随侍中就有织娘和绣娘。
把大楚带来的织布机,纺线机拆开,再琢磨琢磨,就弄出差不多的机器来。
地域发展原因,大楚带来的机器比乌迩人做出来的好用精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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