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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翎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这座熟悉的城池,此刻却透着一股疏离的寒意。薛长义牵着马,踏着积雪,一步步走向记忆深处的巷陌。
巷子尽头,他仰头望向薛国公府那四个字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未经传讯突然归家,此刻他心头竟生出近乡情怯的惶然。伸手正要叩门,指节悬在冰冷的门环前,又缓缓垂下。
上一次见到父亲,还是五年前的战场上。风沙漫天中,那个披甲的身影只与他匆匆对视一眼,便策马奔向战阵深处。连一句家常都来不及说。
这一次……
薛长义深吸一口口气,白雾在寒风中散开。
他终是推开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门内静得出奇。前院空无一人,只有几行杂乱的脚印印在雪地上,很快又被新雪覆盖。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加快脚步,径直朝着妹妹居住的崇恩苑走去。
穿过九曲回廊时,一阵梅香被风送来,清冽中带着寒意,直透心脾。这香气让他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
月湖的木桥结了薄霜,他几乎是跑着越过桥面。崇恩苑的门近在眼前,他停下脚步,整了整衣冠,心中再一次上演已预演过无数的场景。
或许妹妹依旧沉睡,他要如何掩饰撕心裂肺的痛楚;或许她虽醒却虚弱卧床,他要如何诉说这五年的思念。
唯独不曾设想的,是眼前这一幕。
院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
满园红梅映雪,在那株老桃树下,一个身着胭脂红斗篷的身影斜倚在长椅上,雪白的风帽松松地拢着乌发,青丝垂落在肩头。满地皑皑白雪衬得她肌肤近乎透明,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浅金的光晕。
岁禾正蹲在一旁说着什么,榻上的人微微颔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许是听见脚步声,那双眸子倏然抬起,隔着疏疏落落的梅枝望过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薛长义只觉得胸口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
“阿哥?”
这一声轻唤很虚弱,却清晰地穿透了庭院。薛寒枝挣扎着要起身,眼角瞬间盈满了泪水。
薛长义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的。斗篷都来不及解,佩剑在腰间叮当作响,他单膝跪在长椅前,张开双臂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
五年的牵挂、愧疚与期盼,都在这一刻化作这个用尽全力的拥抱。他感觉到怀中的身躯比记忆中更加单薄,却真真切切地有了温度。
岁禾悄悄背过身去,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过了许久,薛长义才稍稍松开手臂,双手捧起妹妹的脸细细端详。指尖抚过她消瘦的脸颊,最后停在那枚新生的梅花印记上。
薛寒枝抓住他的手,声音虽弱,却带着从前的俏皮,“好看吗?”
薛长义眼眶发热,扯出一个笑容:“好看。我妹妹是天下第一好看的女娘,无人能及。”这话是他从小说到大。
兄妹相视而笑,薛寒枝的泪水在此刻滑落。她轻轻靠在哥哥肩头:“还好你回来了,阿哥,枝枝真的想你了。”
“对不起,枝枝,是阿哥对不起你……”他终于能亲口说出这句压在心底五年的话,“若不是我执意……”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唇。薛寒枝摇头,眼底水光潋滟,眼神却很坚定:“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要经历……而且我从未怪过你,阿哥。你也不许再自责了。”
岁禾见薛寒枝哭得气息不稳,只得上前劝道:“大公子一路劳顿,不如先歇息片刻。小姐刚醒,不宜太过伤神。”
薛长义这才注意到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为了赶路,他三天三夜不曾合眼,眼底布满血丝,下颌冒出青茬,确实狼狈不堪。可他仍舍不得离开,生怕一转身,眼前的一切就如梦境般消散。
最后还是薛寒枝柔声劝道:“阿哥去梳洗更衣,我保证,等你回来时,我一定还在这里。”
薛长义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晚膳时分,薛兆和尹柔早早坐在花厅等候。当看见薛长义扶着妹妹慢慢走来时,尹柔忍不住站起身。
薛寒枝的双腿还不甚有力,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小心。薛兆温声道:“不急,枝枝慢慢来。为父日后陪你慢慢练习便是。”
尹柔不停地为女儿布菜,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薛长义看着妹妹艰难的模样,忽然道:“我明日就去找工匠,做一把能推着走的椅子。既然走路辛苦,以后就不必走了。”
他还是这般偏执,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薛寒枝笑着握住父母的手,目光清澈而温暖:“女儿一切都好。从前好,现在好,往后也会更好。父亲、母亲,还有阿哥,别再为我忧心了。这些年你们守着我,已经够辛苦了。”
尹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自女儿醒来,她总是这般易感,仿佛要把五年来强忍的泪水都流尽。
薛兆看着眼前这一幕,常年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霾悄然散去。
这一顿晚膳吃了很久,厅
;内烛火温暖,笑语不绝。是薛府五年来,最漫长,也最圆满的一餐。
年关将至,梅翎城落了今冬最厚的雪,素白里浮动着点点梅红,更添一分过年的喜庆。临街铺面也都悬挂起大红灯笼,伙计踩着梯子往门楣贴福字,碎雪落在后颈也顾不上拂。
薛府这边门前车马络绎,采办年货的仆从进出不绝。沉寂五年的府邸,如今连檐下都换上了簇新的绛纱灯。还未到除夕,夜空中便接连两日绽开绚烂烟火。
更引人议论的是,薛家竟开了城东粮仓赈济贫苦。往来采买的薛府下人,见着街边的乞儿,也会悄悄塞去几个热腾腾的炊饼或几钱碎银。
“听说了么?”临窗的茶客压低声音,“薛府那位睡了五年的二小姐,当真醒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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