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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染徐徐道:“而且,钟总刚才只回答了我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钟总还没回答呢!钟总是怎么知道小熠的血型特殊的?”
这一次,白青染问的是“钟总”,而不是“你们”。钟予昕清楚得很,白青染已经认定,她就是获知景熠秘密的罪魁祸首。
钟予昕想到了什么,干笑两声。
白青染则不客气地指向她的要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小熠是把钟总,不,钟老师,当成最敬重最信任的老师吧?你说,如果小熠知道,她最敬爱的钟老师接近她,其实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会怎么样?”
钟予昕眸光微沉:“你想说什么?”
白青染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手背上固定输液管的医用胶带:“钟老师学识渊博,‘疏不间亲’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钟予昕的脸色骤然变了。
她过往一直一心一意为那人办事,可谓心无杂念。然而现在,她猛然间意识到,无论自己对那人多么忠心,多么在意那人,终究是个外人,而景熠则是……
明白什么叫疏不间亲是一回事,被直接指出来而自己又陷在其中,则就是另一回事了。
钟予昕的额角上沁上了冷汗。
白青染看得清楚,眼底划过不屑。
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在算计小熠,她绝不会让他们心里好受。
白青染紧接着又道:“钟老师还记得你送给小熠的那个旧手机吗?现在就在某个地方。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将来某一天会不会被警察发现那东西。”
这就是告诉钟予昕,那个旧手机里面的做的手脚,她已经发现了,而且一旦钟予昕招惹到她,保不齐她就会把那个手机送到警察的手上。
钟予昕眼眸眯了眯,似乎是在心里掂量白青染话中的意思有几分真几分假:“白总又怎么证明,那东西是我给景熠的?”
白青染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不是钟总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她冲钟予昕狡黠一笑:“钟总不知道吧?那里面安了窃听和定位装置,我可不放心,这就派人交给警察。”
钟予昕嘴角抽搐。
白青染满意地笑笑:“原来,钟总也怕吃牢饭啊!我还以为,钟总为了姜董事长,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呢!”
对于钟予昕和那位董事长的关系,白青染从钟予昕过往的言行之中有所猜测,但不确实。
就在她刚说完那句话,她就发现钟予昕的脸上多了些别样的东西——
不止是诧异和难掩的惊恐,还有不甘和失落。
白青染心里轻呵:原来是多年的爱而不得啊!有意思!
能拿捏住钟予昕这个关键人物,白青染心里踏实了些。
到底是钟予昕,失态也只一会儿。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再面对白青染的时候,就已经回复了几分从容:“白总说疏不间亲,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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