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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编组站的执念回响(第1页)

“维护者”队伍像失去提线的木偶,动作机械而沉默地转身,踩着生锈铁轨的间隙,一步步消失在纵横交错的车厢迷宫里。那些堆叠的废弃车厢锈迹斑斑,车窗破碎如空洞的眼窝,将他们的身影彻底吞没。原地只留下两样东西:一个趴在地上、透明眼珠失去光泽的“维护者”——它像是突然断了电的机器,四肢僵硬地瘫着,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还有蜷缩在冰冷地面上的Cecla,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头皮。灰白的瞳孔在眼眶里剧烈颤动,时而被血色覆盖,时而空洞得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喉咙里挤出压抑的呜咽——那声音不是普通的哭泣,更像是灵魂被撕裂时的痛苦嘶吼,微弱却穿透人心。“航班……登机口……不对……主人……规则……”破碎的词语从她嘶哑的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挣扎的颤抖。王哲看得明白,她的意识正在经历一场惨烈的战争:生前作为乘客的记忆碎片(航班、登机口)、被“夫人”扭曲植入的“服务规则”、还有对自己能量的病态依存,三者如同三股狂暴的力量,在她的意识核心里疯狂撕扯,随时可能将她彻底撕碎。

苏婉清站在一旁,血红的瞳孔死死盯着Cecla,又扫了一眼地上不动的“维护者”,眉头拧成一团,烦躁写满了整张脸。她的世界里只有王哲的安危,眼前这些莫名其妙的变故、Cecla的失控,对她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干扰,只会拖延寻找安全路线的时间。若不是王哲没下令,她甚至想直接将这个“麻烦”丢在这里。

王哲的脸色比任何人都凝重。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这个废弃编组站、这些“维护者”,竟然和Cecla的过去产生了直接关联!刚才“维护者”那句“返回登机口”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登机口?在这个地下编组站的隧道深处,怎么会有登机口?那是通往哪里的入口?是Cecla生前乘坐的航班?还是和“夫人”的“伊甸”计划有关?

他必须尽快进入隧道。这不只是为了避开“乌鸦”和“本地人”的威胁,更重要的是,Cecla身上的谜团,很可能藏着解开“夫人”和“伊甸”计划真相的关键。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找到线索,不知要等到何时。

“Cecla,冷静下来!”王哲快步上前,蹲在她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他通过两人之间那微弱的精神连接,缓缓传递出“稳定”和“命令”的意念——不是温和的安抚,而是强硬的约束。“看着我!”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记住现在的规则: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任务只有一个——跟随我、保护我。其他的所有东西,都不重要!”

他没有选择输送能量。此刻的Cecla就像一口沸腾的油锅,任何能量的注入,都只会让她的意识更加混乱,甚至可能彻底引爆她的意识核心。

Cecla的身体还在剧烈颤抖,肩膀一抽一抽的,但在王哲强硬的精神干预和话语命令下,那股疯狂的挣扎似乎被压制了些许。她的目光慢慢聚焦在王哲脸上,灰白瞳孔里的血色褪去了一些,虽然依旧布满痛苦和混乱,却多了一丝“锚点”——那是对“主人”指令的本能服从。她张了张嘴,嘶哑地重复:“主人……规则……跟随……”

“能站起来走吗?”王哲松开手,语气缓和了一些。

Cecla点点头,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站起身。她的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身体还在微微摇晃,但至少能自主行动了。

“走!”王哲不再犹豫,起身拉起一旁的苏婉清,又朝Cecla递了个眼神,三人快步朝着不远处那个半地下的建筑入口冲去。

入口处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锈几乎覆盖了整个门面,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只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奇怪的是,这扇看起来应该牢牢锁住的门,竟然只是虚掩着,一条缝隙里透出里面的漆黑,仿佛有人特意为他们留了门。王哲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清晰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这两种气味格格不入,却在这里诡异地交织在一起。门内是一条向下的混凝土通道,坡度平缓,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潮湿的空气顺着通道涌出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王哲从背包里掏出战术手电,按下开关,一道强光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路。通道的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绿色的苔藓,有些地方甚至在渗水,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好在地面还算干净,没有堆积太多杂物,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似乎有人近期清理过。

三人迅速钻进通道,王哲回头轻轻将铁门掩上,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既能观察外面的动静,又不会让里面的光线泄露出去。

通道内异常寂静,除了他们三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他们沿着通道走了约莫五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了岔路:左边的通道继续向下延伸,坡度比之前陡了一些,尽头隐没在更深的黑

;暗里,透着一股未知的压抑;右边的通道则相对平缓,通向侧方,手电光只能照到几米外,再远就是漆黑一片。

“走哪边?”苏婉清停下脚步,看向王哲,血红的瞳孔里带着询问——在这种需要判断的时刻,她习惯性地依赖王哲的决定。

王哲的目光落在Cecla身上,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提示。毕竟这里的环境和她的记忆有关,或许她能感应到什么。但Cecla只是茫然地看着两条通道,灰白的瞳孔里一片空洞,没有任何指向性,显然她生前的记忆在这个节点中断了,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环境扫描启动……左侧向下通道:能量反应复杂,存在多频段未知干扰,无法精准解析;右侧侧方通道:能量反应相对平稳,但检测到微弱生物活动迹象,疑似小型变异生物。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却依旧模糊,无法给出明确的指引。

王哲沉吟了几秒,做出了决定:“走左边,向下的通道。”**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息,越是复杂的能量反应,越有可能藏着他想要的秘密。如果选择平稳的右侧通道,大概率只会遇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变异生物,浪费时间。

苏婉清没有异议,立刻跟上王哲的脚步;Cecla虽然依旧茫然,但还是本能地跟了上来,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像是害怕被抛弃。

向下的通道比之前更加潮湿阴冷,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地下洞穴的腥气,混杂着泥土和腐朽的味道,吸入肺里都觉得发凉。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的黑暗突然被手电光照亮——通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站台!

站台的面积比王哲预想的还要大,地面是灰色的水泥地,虽然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但整体结构保存得相对完好。站台两侧的墙壁上,还能看到模糊的标语痕迹,只是字迹早已褪色,无法辨认。几条铁轨从站台延伸出去,一直通向黑暗的隧道深处,铁轨上锈迹斑斑,却没有太多杂物堆积。站台上方的指示牌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些残缺的字母和数字,隐约能看出“XX站”的字样,却无法分辨具体是哪一站。

而最让王哲震惊的,是站台中央停着的东西——一节老式地铁车厢。这节车厢和周围的破败环境格格不入:外壳虽然也有锈蚀,但远比其他废弃车厢轻微,门窗完整,甚至连车厢连接处的贯通道都看起来还能正常运作。更奇怪的是,车厢上没有积灰,仿佛有人定期清理过一样。

“这地方怎么会有完好的车厢?”苏婉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压低声音说道,血红的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王哲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消防斧,心脏微微加速。他能感觉到,车厢内部有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能量反应——不是丧尸的暴戾,也不是“维护者”的呆板,而是一种更加隐晦、更加集中的气息,像是某种……沉睡的意识。

他示意苏婉清和Cecla留在原地保持警戒,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朝着车厢靠近。每走一步,他都尽量放轻脚步,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靠近车厢时,他才发现,车厢的门竟然是微微开启的,一条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线(不是手电光),仿佛刚刚有人进去过,又或者……是在等着他们进来。

王哲深吸一口气,将手电的光线调暗一些,用消防斧的尖端轻轻推开了车厢门。

“吱呀——”

老旧的合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地下站台上回荡,格外清晰,甚至让王哲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将手电光射入车厢内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车厢内部异常整洁,与外面的破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墨绿色的座椅虽然老旧,却一尘不染,连缝隙里都没有积灰;地板干净得能隐约映出人影;车窗紧闭,挡住了外面的灰尘。而在车厢最里面的一个靠窗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残破不堪的制服——制服的颜色已经暗淡,但从款式和肩章的轮廓来看,依稀能看出是某种高级军官的制服。他低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凌乱;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手指并拢,坐姿笔挺,即使坐着,也透着一股军人的挺拔。只是他的皮肤干瘪得像木乃伊,紧紧贴在骨头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毫无生命气息。

但王哲的“种子”和系统同时传来了提示——那股隐晦的能量源头,就是这个看似死去的军官!

检测到高度凝聚的执念能量体,命名:“最后的指挥官”。威胁等级:未知。当前状态:沉眠待激活。警告:该能量体蕴含强烈的意志与执念,建议极度谨慎,避免触发激活条件!

执念能量体?又是一个“依存体”?而且从能量凝聚度来看,级别比Cecla、甚至比之前遇到的“维护者”都要高!

王哲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后退——面对一个威胁等级未知的古老依存体,贸然靠近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可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那个低着头的军官,突然

;……缓缓地抬起了头!

干瘪的面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抬起头的瞬间猛然睁开!那不是丧尸的灰白,不是苏婉清的血红,也不是“维护者”的透明,而是一种如同燃烧到最后、只剩下余烬的暗红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却透着无尽的疲惫、决绝,还有一种沉淀了岁月的、令人心悸的威严!

他暗红色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门口的王哲、苏婉清,最后落在Cecla身上,停顿了一秒,又迅速收回,最终定格在王哲脸上。

一个沙哑、干涩,仿佛千年没有开口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士兵……报告你的编号……以及……外界的情况……”

王哲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个诡异的“指挥官”,竟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士兵?

他该怎么回应?撒谎?说一个编造的编号?可万一激怒了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依存体,后果不堪设想。说实话?告诉他这里已经是末日,他守护的一切都早已毁灭?那又会触发什么未知的反应?

而在王哲身后,一直状态不稳的Cecla,在听到这个声音、看到军官那双暗红色眼睛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她灰白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露出了王哲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恐惧——那不是对“夫人”的畏惧,也不是对“乌鸦”的害怕,而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仿佛源自本能的恐怖,像是看到了某种她永远无法反抗的存在!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体撞到了通道的墙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最后的指挥官”,竟然触发了Cecla比“航班记忆”更加深层、更加恐怖的某种……灵魂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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