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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阙妒火:画引杀机,偷梁换魔胎
灵瑶神女的侍女轻云,奉了主子之命去云中神君的寝殿取遗落的玉簪。殿内静得只闻窗外竹影婆娑,她踮着脚尖绕过屏风,却见书案上未关的紫檀木画筒斜斜倚着,一幅卷轴半露半藏,素色绫边绣着精致的云纹,显然是神君珍视之物。
轻云好奇之下伸手抽出,卷轴展开的瞬间,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画中女子身着月白襦裙,立于桃花树下,青丝如瀑,发间仅簪一支素银簪子。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眉眼弯弯含着笑,顾盼间似有流光溢彩,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画轴右下角,是云中神君云沐白亲笔题的字,墨色遒劲却带着几分柔意:浮生为卿歌。
“这……这不是顾云卿姑娘吗?”轻云惊得低呼出声,手中卷轴险些落地。恰在此时,灵瑶神女寻来,听闻声响快步走入,目光落在画上时,脸上的从容瞬间僵住。
她几步上前夺过卷轴,指尖死死攥着画轴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画中女子的笑靥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嫉妒如毒藤般瞬间缠绕住五脏六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凭什么……凭什么是她!”灵瑶神女的声音发颤,眼底淬着怨毒的火光,“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沐白哥哥的宠爱,还让他亲自为她作画题字!”
她猛地将卷轴摔在书案上,画纸褶皱不堪,那“浮生为卿歌”五个字在她眼中刺目至极。“顾云卿是吧……呵呵,哈哈……”灵瑶神女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与不甘,回荡在空寂的寝殿中,让一旁的轻云吓得瑟瑟发抖。
片刻后,她忽然收住笑声,眼底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算计。她缓缓抬手抚过画中女子的眉眼,指尖带着寒意:“想安稳地留在沐白哥哥身边?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灵瑶神女转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仙山,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她招手让轻云上前,附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你去查,查顾云卿近日的行踪,尤其是她那个刚满周岁的女儿——务必查得仔细,不许惊动任何人。”
轻云连忙点头应下,见主子眼中的杀机,不敢多问半句。
三日后,轻云带回消息:顾云卿因产后体虚,在城郊的别苑静养,身边只留了两个凡人侍女照看幼女。灵瑶神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暗中联络了魔界的旧识,以重利换得一枚刚成形的魔胎——此胎蕴有魔性,若与凡人孩童互换,不仅能污了顾云卿女儿的仙凡血脉,待魔性觉醒时,更会被天界视作魔物,到那时,顾云卿纵是有千般理由,也难逃“私藏魔物”的罪名。
深夜,灵瑶神女派去的暗卫避开别苑的守卫,潜入婴儿房。帐内烛火昏黄,顾云卿的女儿正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暗卫心一横,抱走女婴,将那枚裹在黑色锦缎中的魔胎轻轻放在襁褓里,动作利落得不留一丝痕迹。
待暗卫带着女婴回报,灵瑶神女看着襁褓中无知无觉的孩子,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得意:“顾云卿,这只是开始。沐白哥哥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包括你的孩子。”她抬手将女婴交给心腹,冷声吩咐,“把她送到魔界深处,让她永远也回不来。”锦书泄秘:妒火焚心,毒计连环
暮色四合,灵瑶神女正坐在寝殿的鎏金镜前,由侍女轻云为她梳理长发。镜中女子凤冠霞帔的虚影尚未散去,那是她白日里对着云沐白的寝殿幻想出的帝后模样,嘴角的笑意还未敛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神女,暗卫求见,说有要事禀报。”殿门侍卫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
灵瑶神女抬手止住轻云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锐利:“让他进来。”
暗卫身着玄色劲装,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沉冷的眼睛。他快步走入殿中,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一方紫檀木匣子,匣面雕着精致的云纹锁扣,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物件:“启禀神女,属下按您的吩咐,潜入顾云卿城郊别苑的书房,找到了这个——据守苑侍女说,这是顾姑娘日夜带在身边的册子,从不离身。”
灵瑶神女眸色一沉,示意轻云接过匣子。锁扣应声而开,里面并非什么珍稀宝物,只有一本线装册子,封皮素白,没有任何字迹。她指尖捏着册子边缘,带着几分轻蔑翻开,可目光落在第一行字上时,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
册子里写的,竟是顾云卿的“生平”——从她如何穿越时空、如何与云沐白相识,到她身为“云卿歌”的神界血脉、与魔帝之子姬夜冥的前世纠葛,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亲眼所见。更让她心惊的是,册子末尾还写着她灵瑶神女的“结局”:因嫉妒发狂,偷换魔胎败露,最终被云沐白废去仙骨,打入诛仙台魂飞魄散。
“砰!”灵瑶神女猛地将册子摔在妆台上,玉簪、脂粉散落一地。她死死盯着那些字迹,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底淬着怨毒的火光:“好一个顾云卿!竟敢将这些秘辛写下来,还敢预言我的下场?真是不知死活!”
一旁的轻云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地求饶:
;“神女息怒,许是……许是顾姑娘胡编乱造的戏言……”
“戏言?”灵瑶神女冷笑出声,笑声里满是疯狂的戾气,“她连我偷换魔胎的心思都写得七七八八,这是戏言吗?她分明是早就看透了我,还敢这般嘲弄我!”
她弯腰捡起册子,指尖划过“灵瑶废去仙骨”那一行,指甲几乎要将纸页戳破。片刻后,她忽然收住怒意,眼底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算计。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别苑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弧度:“既然她这么想知道结局,那我就偏要改了这结局——她不是在乎云沐白吗?不是在乎那个孽种吗?我就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一切,都毁在我手里!”
灵瑶神女转身看向暗卫,语气冷得像冰:“你立刻去魔界,告诉那边的人,加快魔胎的觉醒速度,三日之内,我要让别苑里的‘魔物’闹出动静,引天界执法者上门!”
她顿了顿,又看向轻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去准备一份‘贺礼’,以云沐白的名义送到别苑,就说……祝他的‘外甥女’安康。贺礼里,加一味‘凝神散’——无色无味,却能让婴儿体内的魔性提前爆发,到时候,就算顾云卿有百口莫辩,也洗不清私藏魔物的罪名!”
轻云与暗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惧意,却不敢有半分迟疑,连忙应声退下。
殿内只剩下灵瑶神女一人,她拿起那本册子,看着封皮上无形的“顾云卿”三字,缓缓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着纸页,很快燃起熊熊火焰,映得她脸上的笑容扭曲而狰狞:“顾云卿,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机会。浮生为卿歌?我要让你……浮生为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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