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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口的风带着铁锈味,卷着枯草掠过布满弹痕的岩壁。李明远扶着最后一个孩子踏上栈道时,掌心的血泡已经磨破,混着泥浆在木板上留下暗红的印记。栈道尽头,主力部队的岗哨举着枪喝问:“口令?”
“星火燎原。”李明远哑着嗓子答,这是赵刚塞给他的联络暗号。
岗哨看清他身后的孩子和王老先生,脸色缓和下来,朝身后喊:“是自己人!带过来了!”
穿过隐蔽在瀑布后的石门,眼前豁然开朗。黑风口根据地藏在三面环山的凹地中,窑洞错落有致地嵌在岩壁上,炊烟混着硝烟在半空盘旋。几个穿着灰布军装的战士正在检修枪支,见他们过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围上来。
“是李同志吧?赵队长的信我们收到了。”一个络腮胡队长快步迎上来,他肩上扛着把大刀,刀鞘上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我是三中队队长老马,赵队长呢?”
李明远的心沉了沉,把赵刚掩护他们撤退的事简略说了一遍。老马听完,沉默地抹了把脸,声音沙哑:“那老小子……就知道他不肯吃亏。”他顿了顿,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你们先歇着,我派两个同志去接应。孩子们交给炊事班,王老先生跟我来,有件要紧事得您帮忙看看。”
王老先生点点头,临走前塞给李明远一个布包:“账册在里面,贴身放好。”
孩子们被炊事班的大婶们领去洗涮,妞妞攥着那朵黄花,一步三回头地看他。李明远朝她挥挥手,看着她被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拉走,才跟着老马往指挥部走。
指挥部是间宽敞的窑洞,墙上挂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十几个据点,黄村、鹰嘴崖的位置都标着醒目的叉号。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围着桌子讨论着什么,见他们进来,都停了话头。
“这是从黄村带回来的同志,赵刚的信上说,他手里有鬼子的‘清剿’计划。”老马介绍道。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干部走过来,握住李明远的手:“我是根据地的政委,姓周。赵刚在信里把你夸上天了,说你一个教书先生,硬是带着孩子和账册闯过了三道封锁线,不简单。”
李明远把布包递过去:“周政委,这是从龟田联队缴获的账册,赵队长说上面有鬼子下一步的部署。”
周政委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账册的纸页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猛地拍了下桌子:“好个龟田!竟然想假装撤退引我们暴露,暗地里调了三个中队埋伏在黑风口两侧!”
旁边一个年轻参谋急道:“那咱们的伏击计划岂不是……”
“万幸现得早。”周政委指着账册上的标注,“你们看,他把重炮藏在了鹰嘴崖背面的山洞里,想等咱们主力出动,就用炮火覆盖。赵刚这一仗没白打,端了黄村据点,还把他们的部署摸得这么清楚。”
老马凑近看了看,突然道:“这山洞我知道,当年采铁矿时挖的,有个废弃的矿道能通到崖顶。要不咱们派支小队摸进去,把炮给炸了?”
周政委沉吟片刻,看向李明远:“李同志,你熟悉鹰嘴崖的地形,赵刚说你还带着孩子们从沼泽栈道走过来的?”
李明远点头:“栈道能通到崖底,但往上爬得走‘一线天’,那里只有容一人通过的石缝,鬼子肯定设了岗哨。”
“那就从矿道走。”周政委拍板,“老马,你带一个小队,跟着李同志去炸炮。记住,动静要小,得在鬼子反应过来前撤出来。”
“是!”老马应道,又转头对李明远笑,“这下有你忙的了,可得给咱们带对路。”
出前,炊事班的大婶塞给李明远两个热窝头,还裹了包咸菜:“路上垫垫,赵队长说你胃不好,别空腹赶路。”他捏着温热的窝头,突然想起赵刚在沼泽边咳血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闷得疼。
小队趁着暮色出,老马的战士们个个身手矫健,背着炸药包在山林里穿行如飞。李明远走在最前面,凭着记忆辨认方向,王老先生画的地图在怀里硌着,像块烫的烙铁。
“前面就是矿道入口了。”他指着一片被藤蔓遮掩的石壁,“得小心,去年暴雨冲垮了半边,可能有落石。”
老马挥挥手,两个战士上前拨开藤蔓,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铁锈和霉味扑面而来,里面隐约传来滴水声。
“跟紧了,别走散。”老马点亮马灯,率先走了进去。
矿道里又矮又窄,头顶不时有碎石落下。李明远扶着岩壁往前走,马灯的光晕里,能看到战士们背着炸药包的背影,像一串沉默的剪影。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说话声,是鬼子的口音。
“停。”老马示意大家蹲下,对李明远打了个手势,“你听,有多少人?”
李明远侧耳听了听,低声道:“至少两个,好像在说换岗的事。”
“正好,抓个活的问问炮在哪儿。”老马对身边的战士使了个眼色,两人像狸猫似的摸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听见两声闷响,接着是拖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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