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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一小会。”
顾无忧挽着顾迢的胳膊往屋子里走,边走边同她笑说,“刚才红霜说你来了,可把我高兴坏了。”
顾迢笑看着她:“今天祖母去寺庙祈愿,我在家闲着没事便出来走走,还给你带了些蜜饯、糖果,你平日待在家里也能吃。”
顾无忧看了眼秋月手里握着的东西,是她常买的几家铺子,眉眼弯弯,笑得越发开心了,“我先前还想派人出去买些,没想到二姐便送来了。”
外头太阳晒,她生怕顾迢身体受不住,忙迎着人进了屋。
屋子里倒是清凉的很,顾无忧最爱享受,李钦远也纵着她,家里早早就买来冰放在地窖屯着,每日凿上几盆,再由那风扇扇着只要不总是打那帘子,那外头的暑气就进不来。
顾迢是第一次来这,目光扫过屋中布置,握着顾无忧的手,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七郎待你很好。”
顾无忧听到这话,脸不由有些红,倒也没否认,应了一声,“他待我是很好的。”又让人去准备糕果茶点,“我今天让厨房准备了酸梅陈皮桂花汤,放在冰盒里凉着,现在估摸温度正好。”
“正好,我走了一路也渴了。”顾迢笑。
红霜吩咐人去拿酸梅汤,顾无忧便挽着顾迢的胳膊说道:“二姐,你今天就在我这多待一会吧,等吃完晚膳再走”她是那种在熟人面前容易撒娇的性子,“要不你直接住在我这好了,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说话了。”
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她那双水盈盈的杏儿眼都亮了起来。
顾迢见她这样就忍不住笑,抚着她的头柔声说,“吃晚膳可以,住下来就算了,我怕七郎日后不让我进府了。”
“他敢?!”
顾无忧挑了眉,小脸娇蛮的不行。
不过也晓得二姐不大习惯在外头住,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嘱咐白露,“你让厨房多去准备些菜。”
白露自是笑着应好。
姐妹两人在屋子里说着话,大多都是顾无忧说,顾迢听还没到吃晚膳的时候,林清便来替李钦远传话了,是由白露递的话,说是今天西郊大营事情多,得迟些回来,让她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我们自吃我们的,谁要等他呀。”
话是这样说,但顾无忧到底还是心疼李钦远,这话刚说完,又和白露说了一句,“让厨房把菜匀一些出来,在灶上热着,等他回来就送过来。”
“你啊——”
顾迢笑着伸手点点她的额头。
顾无忧脸红红的,也不辩,挽着她的胳膊撒着娇。
吃完晚饭,李钦远还没回来。
顾迢本来还想陪蛮蛮待到人回来,可瞧着天色愈晚,怕祖母担心,还是提出告辞了顾无忧虽然舍不得,但也怕过会天太黑,夜路难行,想送人出去却被顾迢阻拦了,“我自己出去便是,这天气,外头蚊虫多,你皮肤最是娇嫩,别被咬着。”
“那——”
顾无忧吩咐白露,“你提着灯笼送二姐出去。”
白露应是,顾迢也没拒绝,姐妹俩又说了会话,顾迢便出去了,顾无忧站在帘子口,看人转出院子,这才由红霜扶着回去。
还没走到门房,顾迢停下脚步,摸了摸袖子,拧了眉。
秋月问道:“主子,怎么了?”
顾迢低声说道:“前几日绣得那方帕子不见了。”
这帕子是贴身之物,虽然没有绣自己的名字,但被人捡到,也不是什么好事,白露见她们主仆神色不好,便柔声说道:“那不如秋月姐姐随我回去找找,可能是在屋子里落下也不一定。”
秋月看了眼顾迢,见她点头,便应了白露的话,又把手里的灯笼递给顾迢,同她说:“您先回马车,奴很快就回来。”
“好。”
顾迢点点头,又和两个丫鬟嘱咐道:“要是没找到也就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两人应了,这才往门房走去。
这会天色已经黑了,顾无忧和李钦远不喜欢很多人伺候,院里院外都没多少人顾迢这一路走去,竟连一个人都没碰到,手中的灯笼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好在今天星月正好,倒是给她照亮了一条前路。
只是还没拐出小道,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朝她的方向过来。
不等顾迢回头,就被人抓住手腕往旁边的树林拖,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她整个人被拽着,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一向沉稳的顾迢也变了脸色。
不过她还是沉稳的,很快就排除一些不好的可能,尤其她感觉到抓着她的那个人似乎很迁就她,生怕她摔倒,脚步迈得很慢,又怕她疼,都不敢用力。
她心下隐约有了一个猜测,等被人压在树干上,便透过月色去看眼前的人。
这是一张她至死都不会忘记的脸。
沈绍
沈玉谦。
从前单属于她的玉谦哥哥,如今长平公主的未婚夫。
在一瞬地错愕后,顾迢开始挣扎起来,生怕旁人听到,她连声音都不敢提得很响,像是压在喉咙口吐出来的话,“你现在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可沈绍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比起先前又多用了几分力道。
他把人压在粗壮的树干上,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反手抓着她两只手腕,身子前倾向她逼近,急促的喘息着。
突然的凑近,让两人本就没有多少的距离变得更近了,顾迢甚至觉得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像一只密密麻麻的网笼罩在她头顶,她挣扎不过,又闻到一股浓重的酒香,抬眸看去,果然瞧见沈绍微红的脸。
她拧了眉,停下挣扎,“你,喝醉了?”
沈绍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死死地盯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哑声问道:“顾迢,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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