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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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上学老师的故事（第1页）

今天藤野没有来维修部，他要去上学了，不过对于他来说，只是为了拿学历的必要过程罢了。

距离上次爆炸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藤野询问杏子是否记得那天的爆炸，她的回答是不知道，而且整个人犹如变了般，对工作和生活的热情似乎提高了不少。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他心中烦闷想着，这时衣服被轻轻拉了下。

“你要走过了，藤野君。”零提醒道。

藤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要走过学校大门，或许说以前的大门已经被砸坏，重新换了个新的。

“啊对，一不小心没注意到这被更换的大门，谢谢你了零。”藤野摸了摸后脑勺，急忙感谢道，而零的表情则有些不安。

“藤野君，你是不是还在心中为那件事自责呢？”她心中如此想，随着藤野一起进入校园中。

他们不在一个班上，自然在楼道上分开了，藤野来到桌子上打开桌箱里面放着的电子显示屏，调整为外部接收，与维修部的数据系统连接，一切准备就绪后，藤野开始了他的文笔工作。

今天的天气还是那么怡人，蝉鸣、树叶、阳光还有高大的建筑依然是这里的“主色调”，一切都是如此平淡，直到......

“你知道吗，隔壁班有个新同学就是那个机器人的操作者呢！”这一声在整个班里炸起了猛烈的水花，平静的氛围立马被打破。

“你说的难道是那个机器人事件的机器人，我听父母说它可是非常厉害的，一座坚固无比的避难所都被压塌了。”

“我也好想驾驶一下这个机甲呀......”

学生们纷纷调开聊天画面，相互议论着。台上的老师则依然讲着自己的课，仿佛没听到般。

藤野也收到相同的消息，不禁叹道：

“唉，真嗣你不要为了引起别人关注而泄密啊！”

视角回到维修部这边，林东用头和肩夹着个电话，在电脑前不停敲击着键盘。

“林东，令所传来讯息，检查初号机状态。”

“林东，研究所传来讯息，将新研的装备装在初号机上。”

“林东，宣传部传来讯息，让我们派出一些员工接受外部采访。

“林东......”

“好了！等我忙完再说。”林东不耐烦地说，挂断了报告的电话，可另一台电脑上又有滴滴的提示声不停尖锐冒出，吵得他心绪烦乱。他猛地拍了两下桌子，仰天哭诉道：

“部长，你多久回来，我需要你啊！”

藤野终于完成了工作报告，按下送键将它传输上去，而同时中午放学铃响起，他伸了伸懒腰，想着在与零一起吃午饭前的一段时间里做点什么。

“不如去跟零那个班的老师聊下之前的话题吧，现在他应该有时间。”藤野立马动身，向教师办公室走去，可没过几分钟就被一声“扑通”吸引了注意。他打开楼道上的窗户并探出头去，现了废弃仓库那的被打倒的碇真嗣以及两个隔壁班的同学——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

“不打你难消我对妹妹受到伤害的气愤！”冬二大声说，连哪种咬牙切齿的感觉都能听出。剑介似乎对真嗣劝慰了几句，准备跟冬二走了，但不知怎地，冬二又跑回来对真嗣来了一拳，真嗣刚立起来的上身又躺回地上，随后冬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剑介感到非常尴尬，但还是决定和冬二走）。

藤野默默看着整个事件生，并不去帮他。

“不是所有的恶意都是无望的深渊，这或许是他现在应该体会到的道理吧。”

藤野来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藤野划开门，一个标准亚洲老人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皱纹的沟壑凸显着他的衰老，此时他开着窗户，望向北方回忆自己的家乡，面部的表情不能说是失望，也不能说是希望，更多的应该是......妥协。

“老师好，我这是来请你再讲讲上次的故事。”藤野敬重地鞠躬道。

老师的眉毛动了动，轻轻笑了两声。

“原来我还是有学生愿意听我的故事的嘛，好吧，上次我们讲到哪里啦？”

“你现自然有所变动时。”

“对的，你也知道，我曾是个生物学家，对动物习性的十分了解。正值毛毛虫结茧的时候，当我在家乡根府川收集昆虫样本时意外现那些毛毛虫不结茧了，一个向着某个地方跑，其他动物也一样，我知道这是灾难的前兆，于是我赶紧向家中赶去，路上狗猫乱串，就连平时温顺的牛也狂躁起来。我心中多了几分不安，加快了脚步。”

“万幸，在我到家时没有出任何问题。我将妻子和孙女安顿到我一个好朋友。你问我为什么安排在哪？他是一个末日恐惧者，害怕末日降临，自己花了巨资建造了一个可以防御大部分灾害的地堡，安全性比灾害避难所强。”

“在那以后我便去广播室，通知乡亲们为灾害做准备，他们也观察到反常情况，纷纷回家收拾行李，跑到附近的灾害避难所中。或许一切照这样展下去会很美好，就如我曾经脑中想的般。”

“我带领大家搬离安顿好后，天色已晚，我准备在所在的避难所度过一夜。那一晚，人们开始讨论这次灾难到底是什么。有的人说是地震，有的人说的是泥石流......回答千奇百怪，但其中一个孩子的回答让人觉得好玩，他说是洪水，那是所有人都否认的，我们在内陆，四面环山，离海洋又远，还时常缺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老师说着说着，眼便红了起来，抽泣声隐隐传出。

“可来的就是洪水，不是淡水而是咸水。清澈无比的海水与山不断碰撞出激烈的声响，一个个避难所被冲垮，哀嚎声，求救声不断。人们争先恐后的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东西，或拼命跑到高处，而海水迅捷地将他们拥抱埋了下去。我想游去朋友的堡垒那，可浪一个接一个拍打在我身上，但我每次都能立马游上水面。可每当我上来时，尖叫的人都会少一位，被浪打下去时，一起下去的尸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被冲下去的土壤都不见了。‘海水在吸收物质’这是我现的，可也就在那时整个人倍感无力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俩个星期后了。两个联合国的人找到我，告诉我原本的故乡已经被水淹没，与太平洋连接，从那里逃出来被现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其他人连尸体都找不到。我急忙询问我的家人，他们一个个摇头说不知道。我将那天的见闻告诉给他们，他们却骂我神经病，想走。我一时着急，用力拽住一个人的领带将那个人弄倒了，头撞到床脚晕了过去，而我也被另个人控制，被送到医院中进行精神判定，得到了妄想症的诊断书，被医治了几年才放出来。我不停地找我的家人们，可头白了，人老得走不动了，还是没有一点音信，只得在这找了份教师的工作养活自己。其实这也算是种放弃吧。”老师平淡地说，手中不知何时点了根烟。

天空白云依然悠悠然飘着，风时强时弱，不停吹进只有老师和藤野的办公室中。

“老师，你真的放弃了吗？”藤野开口问道，手指向一旁报纸寻人栏目上的照片，那正是他妻子和孙女的合照。”

老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吸烟。

“呜——”外面警报声响起，几只鸟被惊起从窗外飞掠过。

“那今天就讲到这吧，我得快点回家了。”老师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与警报声相比，他是如此宁静。

“你不去避难所吗？”藤野问。

“不了，家人没了，活不活都无所谓了，现在的我......呵呵，无非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那我走了，现在再不赶早点的话，便利店就要关门了。”他说完便离开了，留下藤野在办公室内思考着。

“会吞噬物质的水，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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