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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也告诉了你是好东西。要不要,看你自己。”
柳如烟最终还是将小银镯放包里带走了。
下一刻见面的时候,她是抱着儿子来的,小不点左手腕上,正戴着烛音给他的小手镯。
柳如烟急急忙忙地询问:“医生,你这手镯怎么回事?我给年年戴上,怎么都摘不下来了。
她本来是想着给儿子试一试,等公婆要看他的时候偷偷摘下来。
可看着明明十分宽松的手镯,却无论如何都取不下来。
为此她还遭到了婆婆的不满奚落:“年年什么好东西没有,你这从哪里得到的破烂玩意?”
烛音看着小孩手上的镯子,说道:“是有个很巧妙的设计,孩子长大之前,都是取不下来的。”
柳如烟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烛音眉宇间浮现不耐:“我都跟你说说清楚了,用不用看你自己。”
还嫌弃她的东西?
她没给柳如烟好脸色:“你婆婆瞎,你也瞎,她那堆破烂东西,我才是真看不上呢。”
柳如烟讷讷不敢再说什么。
说来奇怪,明明眼前人只是个医生,可在她面前,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厉家少夫人,总有种不敢造次的感觉。
岂止是自己,就连南风,好像都对她挺忌惮的。
她很快说服了自己,并不再提起这件事。
倒是她怀里的小家伙,嗅到熟悉的气味,不停啊啊啊地要往烛音身上扑。
烛音偶尔兴致来了,会喜欢逗弄下幼崽,可若是要她抱抱,甚至哄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小孩肉乎乎的酒窝,看着那团软肉凹进去,又慢慢回弹,嗤笑:“你倒是比你妈有眼光。”
柳如烟觉得她好像在骂自己,但她没有证据。
她虽然嘴上不敢说,到底心里对烛音有点意见。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带儿子来过烛音这里。
再见面,已经是近一年以后。
那天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偶尔飘落几片冰凉的雨丝。
柳如烟疯了一般冲进来:“医生!南风把年年抱走了!”
烛音正在给芭芭拉的拟态猫猫涂紫色的指甲油,抬头看着她。
这个离谱的剧情,它最终还是来了。
她平静地问:“厉总是孩子的爸爸,说不定,他只是想多和孩子相处,带着孩子玩一玩,有什么问题呢?”
柳如烟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但这会儿她也来不及细想。
她慌张地说:“最近这段时间他床上凶得很,还总跟我说我们以后会有其他的孩子。我原以为他是想生个弟弟妹妹陪伴年年。可今天早上他没去上班,说带着年年散步,一直到中午都没回来,电话打了也没人接。”
联系丈夫最近的言行举止,她越想越心慌。
烛音莫名其妙:“你要是担心,去报警啊,我只是个医生,找我干嘛?”
“不行!”柳如烟吞吞吐吐,“万一、万一他只是带孩子,落下手机了呢。”
烛音:“……”
“我真是服了你了。”烛音脾气上来,不小心把桌角掰了一块下来。
她随手扔在一边,没理会柳如烟直的眼神。
“你这性格真是让我想打人。”烛音无语地看着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瞻前顾后,啰里巴嗦,叽叽歪歪。什么都想顾全,什么都想要,自己又没那个本事。”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冷告诫:“当心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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