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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成彦抱着装工服的塑料盆往天台走,铁楼梯每踩一级都出“吱呀——嘎啦”的响,像随时会散架。她走得慢,右脚鞋底磨薄了,踩在楼梯边缘时总打滑,得用左脚死死抵住台阶才能稳住。手抓着锈迹斑斑的扶手,红棕色的锈粉顺着指缝往下掉,嵌进指甲缝里,痒得她想抠,可一抠就疼——昨天洗床单时被铝锅边缘划了道小口子,现在还没长好,锈粉蹭在伤口上,像撒了把细盐。
“这破楼梯比当年练习生体能训练的平衡木还难走,平衡木至少铺了防滑垫,这破玩意儿踩错一步能直接摔下去。”她在心里吐槽,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塑料盆,盆沿裂的缝里卡着片干枯的梧桐叶,是早上从楼下捡的,本来想给母亲当书签,结果忘在盆里,现在被工服的水浸得皱,像块揉烂的纸。
天台没装门,只用根锈铁链拦着,链环间的缝隙能塞进一个拳头。风从缝隙钻进来,带着股复杂的味道——远处老王烧烤摊的孜然味混着辣椒粉的呛味,楼下垃圾桶飘来的馊味裹着烂水果的酸气,还有隔壁理店的廉价染膏味,像打翻了的颜料盒,往鼻腔里冲。成彦忍不住捂了捂鼻子,指尖的锈粉蹭在鼻尖上,她没察觉,只觉得这味道比练习生时期宿舍的泡面味还难闻——那时候宿舍四个人挤在一起,天天吃泡面,可至少有说有笑,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在这破天台上闻馊味。
她把塑料盆放在天台角落,盆底的水顺着裂缝往下漏,在地面积了个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上的几颗星星,晃了晃就碎了。成彦蹲下来,先把工服拎起来——这件蓝色涤棉工服是老王三个月前给她的,当时还挺新,现在洗了次,袖口磨出的毛边能揪出絮来,领口被汗水浸得黄,像撒了层没搅匀的玉米面。她双手攥着工服下摆,拇指按在布料上,能摸到里面织线的纹路,用力往两边拧时,水顺着指缝往下滴,溅在她磨破边的牛仔裤膝盖上,凉得她打了个哆嗦,膝盖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去年搬煤气罐时磕的,当时没处理好,现在一受凉就疼。
“这破布料比练习生时期的训练服还糙,训练服至少是精梳棉,贴身穿不磨皮肤,这玩意儿穿久了胳膊肘能磨出红印,跟被砂纸蹭过似的。”她边拧边吐槽,拧到一半突然停住——工服口袋里掉出个东西,是颗裹着糖纸的水果糖,糖纸已经皱巴巴的,是上次老张给她的,说“丫头辛苦,吃颗糖甜丝丝”,她忘了拿出来,洗了好几遍,糖早就化了,糖纸粘在布料上,撕都撕不下来。
天台中间的晾衣绳是前租客留下的,绳子上还挂着件褪色的男士衬衫,领口有块油渍,不知道是谁忘了收。成彦踮起脚,把拧干的工服抖开,布料上的褶皱像她这十年的人生,抖了三下还是没展平,反而把袖口的毛边抖得更乱。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晾衣夹,只剩两个了——上次晾床单时掉了一个,找了半天没找到,估计是被风吹到楼下了。没办法,她只能在天台角落找石头压衣角,摸了半天摸到块带青苔的鹅卵石,表面滑溜溜的,还沾着点泥土,她用袖子擦了擦,压在工服下摆上,风一吹,工服还是往一边飘,贴在旁边的旧空调外机上,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在嘲笑她连件衣服都挂不好。
她靠在空调外机上,外机外壳的锈迹蹭在夹克上,留下块红印。抬头往楼下看时,脖子僵了一下——昨天擦母亲呕吐物时低头太久,现在一抬头就疼。楼下的小吃摊亮着昏黄的灯,穿人字拖的食客坐在塑料凳上撸串,划拳声顺着风飘上来,“五魁!六六六!”的喊声比当年选秀现场的欢呼声还吵,可惜当年的欢呼声是为她而喊,现在的热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远处的高楼亮着点点灯光,最高那栋楼的led屏在播林枫的代言广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腕上的手表闪着光,笑着说“选择xx品牌,就是选择品质生活”,屏幕的光映在成彦的脸上,把她眼底的红血丝照得格外明显。
成彦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空调外机上的锈迹,指甲缝里的锈粉越积越多。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练习室,那时候她和林枫一起练到凌晨,饿了就分一桶泡面,林枫总抢最后一口汤,说“成彦你唱歌好,以后火了得带带我”,还跟她约定“要是以后都火了,就一起上春晚”。现在林枫真的火了,上了好几次春晚,还代言了国际品牌,而她却在城中村的天台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连他的广告都不敢多看两眼。
“当年的泡面汤至少是热的,现在连口热汤都喝不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在心里叹气,夜风突然变凉,吹得她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把捡来的男士夹克裹得更紧,夹克的左口袋破了个洞,上次放手机时差点掉出去。伸手摸进去,摸到里面还藏着半块干硬的馒头——昨天晚上收摊时,老王塞给她的,说“晚上饿了垫垫肚子”,当时馒头还是热的,现在已经硬得能硌牙,她闻了闻,还带着点烧烤摊的孜然味,心里泛暖意,又很快被现实压下去——不知道老王今天的摊子怎么样了,粉丝有没有再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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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她无意识地哼起了调子。是母亲年轻时常哼的歌,一很老的民谣,母亲说那是外婆教她的,歌词记不全了,调子也断断续续的。成彦小时候听母亲哼过无数次,那时候母亲还在服装厂上班,晚上洗完澡,就坐在床边哼这歌,她趴在母亲腿上,问“妈,这歌后面是什么呀?”母亲总会笑着说“等阿彦长到能摸到屋檐上的月亮,妈就教你全”。后来母亲开始喝酒,醉了就哼这歌,调子跑得更厉害,可每次一听到,成彦就想起母亲腿上的温度,还有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小灯。
“月亮挂在……屋檐上……妈妈的手……暖呀暖……”她哼得很轻,声音颤,像怕吵醒谁似的。记不清的歌词就含糊带过,气息也不稳,唱到“暖呀暖”时,喉咙突然紧,破了个音。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喉咙,想起以前当练习生时,声乐老师总说“气息要稳在丹田,唱歌时腰腹要用力,喉咙别绷太紧”,那时候她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练声,对着镜子调整口型,连哼个小调都要讲究“哼鸣贴后咽壁”,现在却连简单的民谣都哼不下来,气息弱得像随时会断的线,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风把歌声吹得七零八落,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指甲缝里的霉斑还没洗干净,指关节上的裂口渗着点血丝,右手食指的指甲盖缺了块角,是上次烤串时被铁签子划的。这双手以前能弹出流畅的钢琴,练琴时指尖磨出的茧子都是软的;能跳出让导师称赞的舞蹈,转圈圈时手腕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现在却只能洗脏床单、烤串、拧粗糙的工服,连哼歌都显得笨拙。
“月亮……照在……桥洞下……娃娃的泪……擦呀擦……”她接着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想笑却没笑出来。母亲昨晚说“搬去桥洞”,她当时没敢接话,可现在看着楼下的车流,突然觉得桥洞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不用交oo块的房租,不用怕粉丝堵在烧烤摊门口,不用连累老王。可她又想起母亲苍白的脸,想起母亲昨天抓着她的手说“妈对不起你”时,手心里的冷汗,心里又像被针扎了——母亲有风湿,一到阴雨天关节就疼,桥洞漏风漏雨,母亲住进去肯定受不了,她不能这么自私。
眼泪在眼尾晃了晃,她赶紧眨眼把泪憋回去,怕风一吹冻在脸上。歌声突然断了,她忘了后面的调子,像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抬手擦了擦眼角,没擦到眼泪,却摸到一手的锈粉——刚才抠空调外机时,锈粉沾到了手上,蹭在脸颊上,有点痒。她自嘲地笑了笑,牙齿咬了下下唇,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抖,夹克的布料蹭在脸上,带着股铁锈味和油烟味,呛得她鼻子酸。
天台的风还在吹,工服在晾衣绳上飘来飘去,出“哗啦”的响声,像是在陪她一起沉默。楼下的划拳声停了,小吃摊的灯灭了几盏,远处高楼的led屏换了广告,从林枫的代言换成了苏晴的新歌宣传——苏晴穿着华丽的礼服,裙摆上的水钻闪着光,站在聚光灯下,笑着唱《星光》的副歌部分,“星光照亮我前行的路……”。成彦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耳朵嗡嗡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
她想起十年前,自己在录音棚里录这歌,录了遍才通过。制作人当时拍着她的肩膀说“成彦,你的声音里有光,这歌会让你火的”,还说要给她做个人专辑,封面用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可最后,这歌火了,苏晴成了“年度新人”,她却被公司扣上“抄袭者”的帽子,专辑没了,梦想也没了。现在苏晴还在唱这歌,唱得没她当年一半有感情,却能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掌声。
她抬起头,看着苏晴的广告屏,无意识地跟着哼《星光》的调子,声音很轻,轻得像怕被人听见。哼到“星光照亮我前行的路”时,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的水洼里,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她赶紧用袖子擦眼泪,却越擦越多,袖口的布料被眼泪浸湿,凉得贴在脸上。她想起当年录这歌时,唱到这句,眼泪也掉了下来,那时候是激动的泪,现在却是委屈的泪,两种眼泪一样咸,却不一样烫。
夜风把《星光》的调子吹走,和母亲的民谣混在一起,散在城中村的夜空里。楼下的小吃摊又热闹起来,穿人字拖的食客还在撸串,外卖员骑着电动车匆匆驶过,车筐里的奶茶晃了晃,没洒出来。led屏上的苏晴还在笑着唱歌,没有人注意到天台上那个抱着膝盖的女孩,没有人听见她断断续续的歌声,更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脆弱——就像当年她被封杀时,也没有人听她的解释。
成彦把脸贴在膝盖上,不再哼歌。天台的风还在吹,吹得她头乱蓬蓬的,几缕碎贴在额头上,挡住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在天台上坐了多久,只知道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少,只剩下两颗亮着,像她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不知道还能燃多久。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干馒头,硬得硌手,却还是舍不得扔——这是老王的心意,也是她现在能抓住的一点点温暖。
远处传来警笛声,“呜——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事故,警笛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夜色里。成彦抬起头,脖子又僵了一下,她揉了揉脖子,看着晾衣绳上的工服,风已经把工服吹得半干,布料上的褶皱少了点,却还是带着股洗不掉的油烟味。她站起来,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灰尘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水洼里,沉了下去。
她走到晾衣绳前,把工服取下来,叠好放进塑料盆里。叠的时候,摸到工服口袋里的那颗糖,糖纸已经湿透了,粘在布料上,她没舍得撕,就那样叠了进去。风还在吹,她的头又被吹到脸上,这次她没有捋,任由头遮住眼睛——她不想看楼下的热闹,也不想看远处的广告屏,只想赶紧回家,看看母亲有没有又喝酒,有没有好好盖被子。
抱着塑料盆往楼梯口走,每踩一级楼梯,铁架又出“吱呀”的响,像在跟她告别。天台的歌声还留在风里,和城中村的烟火气混在一起,渐渐散了,楼下的喧嚣依旧,划拳声、笑声、电动车的喇叭声,混在一起,像一热闹的歌,却没有一个音符属于她。没有人驻足,也没有人记得,刚才天台上有个女孩,哼过两没人听见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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