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晚上十一点半,出租屋的瓦灯泡晃着昏黄的光,照得墙皮剥落的地方像块补丁。成彦端着半盆温水,踮着脚走回床边,塑料盆的把手硌得掌心疼——这盆是上次从旧货市场花块钱买的,盆底有点歪,盛水总往一边斜,她得用手腕使劲稳住才不洒。盆沿的水珠滴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混着白天没擦干净的酒渍,在地上晕开淡褐色的印子,像朵难看的花。
母亲李兰蜷在床上,盖着件洗得白的薄被,今晚又喝了半瓶二锅头,吐了两次,现在终于睡熟了,眉头却皱得紧紧的,眉间的纹路像被揉皱的纸没展平,连呼吸都带着酒气,呼出来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散得很快。成彦把水盆放在床头柜上,刚放下,就听见床板出“吱呀”的响——这张木板床是房东留下的,用了至少o年,中间的床板有点往下塌,母亲总说“睡着腰疼”,可她们没钱换。
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旧毛巾,纯棉布料洗得快透明了,边角还绣着个小小的“兰”字,是母亲年轻时自己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很用心。成彦的指尖绕着毛巾边角的毛絮,轻轻拧干,温热的水汽扑在脸上,带着点肥皂的淡香味——这是上次市打折买的肥皂,一块能用半个月,她总省着用。
毛巾刚敷在母亲脸颊上,母亲的睫毛就颤了颤,像蝴蝶扇动翅膀,嘴角动了动,含混地嘟囔:“阿彦……别碰……妈没醉……还能喝……你学费……还没凑齐……”
成彦的动作顿了顿,心里像被针扎了下——她早就不读书了,母亲却还在惦记“学费”,是把现在的日子和以前弄混了。她把毛巾捏得更轻,一点点擦去母亲嘴角的酒渍,母亲的皮肤很干,眼角的细纹里还卡着点灰尘,是白天坐在窗边呆时沾的,她用指甲尖小心地抠出来,怕弄疼母亲。
“妈,别想学费了,我早就不读书了。”成彦小声说,声音轻得像风,怕吵醒母亲。她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给她擦脸,那时候母亲的手很暖,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还会在擦完脸后,从抽屉里拿出儿童面霜,挖一点抹在她脸上,说“阿彦的皮肤要好好保护,以后当大明星,上电视才好看”。可现在,母亲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指甲缝里还沾着洗不掉的油污,抽屉里再也没有儿童面霜,只有半瓶快过期的护手霜,还是老王的老伴送的。
她把毛巾放回水盆,刚要起身去倒水,膝盖突然疼了一下——昨天收拾呕吐物时蹲太久,旧伤又犯了,她得扶着床头柜才能站稳。就在这时,母亲突然翻了个身,胳膊肘撞到了床头柜上的旧钱包,“啪嗒”一声,钱包掉在了地上,红绳从开口处松了,露出里面的粮票角。
成彦赶紧蹲下来捡,膝盖碰到地板的瞬间,又疼得她龇牙咧嘴。手指刚碰到钱包,就愣住了——这是个棕色的人造革钱包,表面的纹路早就磨平了,边角泛着白,拉链头在她岁那年就掉了,母亲用根红绳系着开口,红绳断了三次,每次都是母亲用针线接起来的,现在还能看到接补的线头。她记得母亲以前总把它放在衣柜最上面的抽屉里,用块蓝布包着,说“这是你外婆送我的嫁妆,得好好收着,以后给你当念想”,后来母亲开始喝酒,就把钱包带在身上,说是“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不能丢”。
“这钱包用了年,比我的命还顽强。”成彦在心里吐槽,手指捏着红绳,轻轻一扯,钱包就开了。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三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边角都磨毛了,是她昨天给母亲的买菜钱),一张泛黄的粮票(上面印着“年,伍市斤”,粮票边缘有点破损,母亲以前总说“这是你外婆当年省下来的,能换两斤大米”),还有一张旧车票(终点站是“南城火车站”,日期被水洇得模糊,只能看清“oo年”的字样,是母亲当年去南城找工作时买的)。
成彦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刚要把钱包合上,就看见夹层里卡着张照片,照片边缘卷着毛边,像是被反复摸过很多次,边角处还有个小小的折痕,是母亲常年捏着的地方。她用指尖把照片抠出来,指甲缝里的孜然粒勾到了照片边缘,差点把照片撕坏,她赶紧放慢动作,一点点把照片展开。
刚展开,她的呼吸就顿住了——是张泛黄的一寸合影照,照片因为受潮,边缘有点卷,还泛着淡淡的霉味。照片里的母亲扎着两条麻花辫,辫梢系着粉色的蝴蝶结(是她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后来蝴蝶结掉了,母亲还难过了好几天),穿着件碎花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嘴角翘着,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眼里闪着光,像盛着星星,和现在憔悴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更让她惊讶的是,母亲旁边站着个男人,穿件深蓝色的中山装,领口别着个小小的钢笔帽(成彦小时候在母亲的旧箱子里见过同款钢笔,笔杆早就生锈了),戴黑框眼镜,镜片擦得很亮,手指轻轻搭在母亲的肩膀上,姿势亲昵。男人的头梳得整整齐齐,用胶固定住,眼神很深,像藏着很多事,可成彦活了年,从没见过这个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成彦的手指捏着照片,指腹泛白,照片的边缘有点扎手,磨得她指尖麻。她盯着照片里的男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是谁?是爸爸吗?她从小就没见过爸爸,每次问母亲“爸爸去哪了”,母亲要么红着眼眶说“你爸爸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要么就躲进厨房喝酒,把酒瓶攥得紧紧的,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她一直以为爸爸早就不在了,可这张照片里的男人,明明和母亲那么亲近,怎么会“走了”?
“妈,这是谁啊?是爸爸吗?”成彦下意识问出口,才想起母亲睡着了。她把照片凑到灯光下,仔细看着男人的脸——高挺的鼻梁,薄嘴唇,下巴上有个小小的痣,和自己的下巴痣位置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都是双眼皮,眼尾有点上翘,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月牙,她突然想起每次照镜子时,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很陌生,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像照片里的男人。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邻居张奶奶坐在门口做针线活,手里拿着鞋底,边纳边说“你爸爸是个文化人,戴眼镜,说话文绉绉的,当年还教过你妈认字,你妈那时候可喜欢他了”。那时候她才岁,听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张奶奶手里的针线活很有趣,现在想来,张奶奶说的“文化人”,会不会就是照片里的男人?
成彦用指尖轻轻拂过照片里母亲的笑脸,心里紧——她从没见过母亲这样笑,连母亲在服装厂上班时,也只是偶尔浅浅笑一下,更多的时候是皱着眉算家用,说“这个月电费得省着用,水费又涨了”。照片里的母亲,眼睛亮得像星星,嘴角的梨涡都露出来了,一看就很幸福。那时候的母亲,一定没那么多烦恼,不用天天靠喝酒麻痹自己,不用为了房租愁,不用看着女儿在烧烤摊受苦吧?
“要是爸爸没走,我们家会不会不一样?”成彦在心里想,手指捏着照片,指腹蹭过男人的眼镜,好像能感受到镜片的温度。她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因为年代久远,字迹有点模糊,只能看清“年,南城,兰与明”几个字。年——那时候母亲才o岁,还没生她,“兰”是母亲的名字,“明”是谁?是照片里男人的名字吗?
她想起昨天晚上,母亲喝醉了,趴在床边,手抓着她的衣角,嘟囔着“对不起……阿彦的爸爸……我没留住他……他说会回来的……可我等了这么多年……”,当时她以为母亲在说胡话,现在看来,母亲说的是真的——爸爸不是“走了”,是“没留住”,他还说过会回来,可为什么没回来?他现在在哪?还活着吗?为什么不来看她们?
成彦把照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又把粮票、车票放回钱包,红绳系了三次才系紧——红绳太旧了,有点松,她得打个双结才放心。她蹲在床边,看着母亲熟睡的脸,母亲的眉头还皱着,好像在梦里也在等那个“会回来的人”。她又看了看照片里的母亲,心里像被填了点什么,又像空了块什么——以前她对“爸爸”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像雾里的影子,现在终于有了个具体的影像,哪怕只是张泛黄的照片,也让她觉得,原来自己不是没有爸爸,只是他藏在了母亲的旧钱包里,藏在了岁月的褶皱里,藏在了母亲的梦里。
她拿起照片,又看了一眼,男人的眼神还是很深,像在看着她,又像在看着远方,好像在说“对不起,我没回来”。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故事,母亲的故事里,也一定藏着关于他的秘密——为什么他们会分开?为什么母亲从不提他?为什么母亲把照片藏在钱包夹层里,却从不告诉她?
她把照片小心地夹回钱包夹层,用手指按了按,确保不会掉出来。然后把钱包放回母亲的枕头底下,母亲的手刚好搭在枕头上,碰到了钱包,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守护什么。成彦没问母亲,她怕母亲醒了又会哭,怕母亲又开始喝酒,怕打破这片刻的平静——有些秘密,或许母亲还没准备好说出口。
成彦端起水盆,轻轻走出房间,膝盖又疼了一下,她得慢慢走。把水倒在卫生间的水池里,水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像在诉说着什么。她看着水池里的倒影,倒影里的自己戴着个旧口罩,只露出双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和照片里男人的眼睛一模一样,心里突然觉得很暖——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回到房间时,母亲翻了个身,嘴里又嘟囔了一句:“阿彦……别恨你爸爸……他有苦衷……不是故意丢下我们的……”成彦的脚步顿住,眼泪差点掉下来——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心里的委屈,知道她偷偷恨过爸爸,知道她想找爸爸。她没说话,只是走回床边,给母亲盖好被子,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手指轻轻拂过母亲的头,母亲的头里有了几根白,藏在黑里,像藏着岁月的秘密。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把椅子是捡来的,椅腿有点歪,垫了块砖头才稳住),看着床头柜上的钱包,心里关于“父亲”的空白,第一次被这个模糊的影像填补。虽然不知道男人的全名,不知道他的去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回来,可这张照片,像一束微弱的光,照进了她心里的黑暗角落,让她觉得,生活好像没那么糟了。
她想起白天陈导递来的邀请函,还在她的外套口袋里,像个小小的希望。现在又多了这张照片,多了个关于父亲的秘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勇气——或许可以去试试配音,或许可以找机会问问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或许未来还有很多可能。
夜色渐深,窗外的霓虹渐渐暗了,只有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在“滴答”响着,像在倒计时,又像在陪伴。成彦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残留着照片的触感,泛黄的纸,粗糙的边缘,带着淡淡的霉味,像母亲的爱,虽然不完美,却很真实。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出现照片里母亲的笑脸,和男人深邃的眼神,心里默默想着: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妈妈重新笑起来的。
喜欢封杀十年,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请大家收藏:dududu封杀十年,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二零零零年,经人介绍,我和石颖认识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我爸爸见石颖原工作单位面临破产,托人拉关系把她调到和我一个单位,我们两个人每个月一万元工资,生活的美满幸福,小日子蒸蒸日上。可就在这时候,我现石颖人心不足蛇吞象,好高骛远,她十分羡慕那些穿金戴银,满身名牌,出入坐豪华车的老板娘。 后来我得知,石颖在外面有了男人,这个男人叫孙尔多,比她小三岁,没有婚史,曾因抢劫被判七年徒刑,是个开出租车的,两个人背着我好了一年了。于是,我们离婚了。...
文案全文完点击展开,收获看文指南周邈意外穿越公元前221年,这一年秦灭六国丶嬴政称始皇帝穿越者标配金手指他也有,名为万界基建系统只是征召三千役夫,完善咸阳城市建设。限时三月,失败抹杀。Excuse,你管这叫开局新手任务???在秦灭六国的此时,在秦朝都城咸阳的此地,在秦始皇眼皮子底下,征召三千役夫?!在咸阳大搞城市建设?!系统你有事儿吗???希望有事。他看系统是想让他死!!!反正都是死,他选择把自己上交秦始皇!秦始皇你如何自证是後世来客?周邈Emmm那我给始皇陛下背个过秦论?听完背诵的始皇陛下心态炸了!秦始皇你为何暴露穿越者身份?周邈因为我需要陛下帮助。发现系统机遇的始皇陛下,觉得此事大有可为。本文又名自爆穿越後,秦始皇心态炸了!看文指南①平行空间非正史。(考据了,但难免错漏,请多指正谅解)②主角人设傻白甜清澈(可合理缩减勾心斗角的剧情篇幅,专注基建。以及,如果冒犯到你了,先说声抱歉)③会为了行文流畅,放弃一部分逻辑论述,但内在逻辑作者有推敲的(爽就完事了!吹毛求疵只会累到自己)④正文无cp,番外有女主,是始皇陛下主动安排的(老父亲给挑的媳妇儿,保管放心!)⑤留位待补充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历史衍生系统基建轻松周邈一句话简介自爆穿越後,秦始皇炸了立意以民为本...
回到过去的陈泽,在歌坛被人认为是新一代的歌神 他还写出了狂人日记,沁园春长沙,错误,雨巷等等,被认为是现代最伟大的诗人。 电视剧上...
...
上辈子,顾舟对渣攻爱得死心塌地,忍受渣攻出轨家暴,眼睁睁看着渣攻和小三恩爱情浓,终因悲病交加,饮恨而死。重活一世,他回到了和渣攻结婚的前一晚。顾舟蹲在路边,默默抽完一根烟,向渣攻提出分手。面对渣攻的质问和斥责,顾舟笑容和煦,语调薄凉抱歉,不爱了。转头找了个陌生人闪婚。人人都知道傅家家主傅沉清冷禁欲,表面斯文客气,实则冷漠疏离,高不可攀。却没人知道,他有一个秘密。他暗恋一人已久,可那人心有所属,不屑给他一个眼神。上一世,他看着那人被渣攻折磨,屡次朝他伸出援手却遭漠视,终于在一个雨夜得到了他的死讯,自此变得阴郁暴戾,喜怒无常。他让渣攻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却不能换那人回来。重活一世,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可还不等他下手,那人先一步撞进了他怀里。闪婚之后,顾舟才知道这位陌生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狠角色。他表面佯装镇定,安慰自己他们不过各取所需。就是这位传闻中高冷禁欲的傅总,需求好像有有点大。后来,追悔莫及的渣攻找上门,哭着求他复合。傅沉表情晦暗不定,顾舟却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手上的婚戒闪闪发光,他笑容和煦,语气温柔抱歉,结婚了。洒脱豁达乐观病弱美人受步步为营偏执深情总裁攻食用指南1v1主受he,年上,封面是受受重生前后都非处,攻处,雷者勿入双重生,双向救赎,设定背景同性可婚...
不闪躲在这荆棘遍布中那伤口会开出花朵By神木与瞳程嘉煜(男主)×林曼(女贝)当她的笑落入他的眸,他的灵魂乱了阵脚。当他的手打上她的臀,她的心获得了安宁。加入书柜收藏,我要评分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