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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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造畜(第1页)

老道士表现的爽快,就好像王七郎要学七十二变,他也能立马教会一样。

得到肯定,王七郎不免又开始畅想,因

因为在开口时,他说只学一个法术,但是在山里这两三个月时间,他见过的仙家手段数不胜数,想要在短时间内做出抉择,还真有点犯难。

自己带着学成的法术回去,自然要跟家里人演示,以此证明他并非是因为好玩上山,追求道法也并非是不学无术。

如此一来,他需要学一个一看就不凡的,王七郎悄悄看了旁边的苍一眼,他曾见过对方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空,劈柴时总能听到悠扬琴声,单以自己家人的观念,对方那与弦乐结合的道术最能引起观者惊呼。

只是很可惜,苍一开始就表示不收徒,也点出自己的修炼法门与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王七郎向老道士学习,两方既然有差距,他提出来恐怕也不行。

回想在老道士身上见过的法术,王七郎做下决定,向上面的人开口。

“平日里经常能见到师傅在观中行走,所到之处墙壁无法阻挡,若能学到您这穿墙的法术,弟子便知足了。”

王七郎想学穿墙术,老道士欣然答应,当场传授口诀,苍在旁边看着,不禁开始回想,老道士平日里穿墙来去时嘴里有念东西吗?好像没有。

口诀的传授过程丝毫不避人,两人音量都没拉低,苍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即便他不会老道士的穿墙术,也能听出这并不是施展穿墙术的口诀。

要问为什么,老道士说的只是一段非常普通的口诀,单纯从某段词里截了一部分,也就王七郎这个门外汉听不出来,真以为是什么深奥法诀。

等王七郎记住后,老道士拉着他往墙面的方向走了几步,最后将人往前一推,大声说道。

“进墙去!”

面对结结实实的墙面,王七郎不敢再往前走,看别人穿墙是一回事,自己去做就是一回事,他眼前看见的就是一堵墙,往前走,脑中不免浮现自己撞上去的样子。

见王七郎畏缩不前,老道士让他先试着往前走,等人一步步挪到墙跟前,维持一个面壁思过的姿势,老道士拿起拂尘,苍心领神会,往后退了几步,让出空间。

“低头猛冲,别犹豫!”

“……好。”

出于对老道士的信任,想着仙人应该不会骗自己,而且他现在已经跟墙面紧挨着,猛冲过去也不会太疼,心里想着平日里老道士来去自如的模样,王七郎心一横、眼一闭,向着面前的墙跑过去。

这一跑,王七郎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在闭眼前,自己和墙面的距离很近,正常情况下,应该马上就被挡住跑不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跑了一小段路,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身前虚无一片,像是在空地上跑了一段。

等停下时,身边有一阵阵的风吹来,不像是在屋子里,王七郎睁眼,现自己已经来到道观外面,自己身后不远就是墙面。

他真的从观里面穿墙而过,跑到了道观外面,仙人没骗他,穿墙术练成了!

劈柴劈了近三个月,终于学会了一门道术,王七郎欣喜若狂,跑观里拜谢师傅,在对方“回去后要洁持自爱,否则法术就不灵验。”的嘱托中,心满意足的下山回家。

至于下山之后,王七郎在家人面前逞能,当场表演撞南墙的事,就跟崂山上的人无关了,反正在山上,他的确是穿了一回墙。

“急功近利,如何能吃修行的苦。”

老道士抚着胡须轻叹,看王七郎下山时的神情,就知道对方没把自己的嘱托听进去,他那句话不只适用在法术施展上,不管对待什么事,洁持自爱总是没错的。

……

马介甫跟着一狐一鼠离开,因着事情复杂,他也不是以人的身份参与,就没再骑驴子,而且因为带路的是没有人形的狐狸老鼠,他被带着走的这些路,也不适合骑驴子。

他对白莲教的了解不多,大多是从路过百姓口中道听途说的,知道“白莲教”只是一个大范围,民间有数不清的流派分支,也知道里面有不少修炼邪术巫术的亡命之徒。

白莲教搞这么大阵仗,简直是在拉所有精怪的仇恨,跟官府对着干就罢了,妖怪也要对着干,这种民间邪教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能耐?

黄毛狐狸和灰鼠将马介甫带到隔壁的城镇上,它们的朋友都被抓了,领头人来了这座城,因为变不成人形,它们混不进去,只能找帮手。

“就在这座城吗?”

马介甫看向带路的两个小家伙,它们两个,一只狐狸,一只老鼠,跑到大街上都是人人喊打的,尤其是这只小老鼠,光是城里民户养的猫就够它受的了。

“我先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多加小心。”

他是人类的模样,进城查探完全没问题,但它们两个开了灵智,算半个妖怪的小动物在外面,很容易碰上危险。

尤其是现在,城内有白莲教的人,城外肯定也有,既然是有组织的进行,必然不会只出动几个人。

嘱咐两个小家伙藏好,还给它们留了逃跑用的东西,马介甫整理了一下衣服,轻松混入人群。

从外表看,他就是个打扮有点侠气的少年人,看不出差错,寻常修行者无法识破真身。

如果只是白莲教的普通信徒,马介甫要找他们还挺难,因为他们大部分是在家修行的“居士”,日常打扮和平民百姓没区别。

可如果是会法术的法师,这就简单了,作为狐仙,若是无法识破修炼邪术的人,那马介甫这一身修为算是白修了。

他走进闹市,与一名牵着五头驴子的人擦肩而过,又跟着这人往附近的旅馆而去,一直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那个牵着驴的人,连人带驴都有问题。

五头驴子,这数量可真不少,虽说可能是买卖牲畜的,但一个人同时牵五头驴,驴子身上没有任何行李,明明焦躁不安,又乖乖听话跟着人走,该说是这驴调教的太听话呢,还是这人力气当真是大,一人拉得动五头驴。

马介甫看着那人将驴子们拴在旅店马廊,听见对方说会再回来,他也进去和掌柜聊天说要住店,打算在此看看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站的距离远,看见对方和店里伙计嘱咐了什么,应该是关于驴子的,可惜没听清。

那些驴子绝对有问题,自从牵驴的人走后,拴起来的驴子一直在烦躁的叫唤,别人坐在店里面也听的一清二楚。

马介甫看驴子们举止异常,他怀疑这五头驴身上被下了咒,正当他在心里想着找什么借口去查看时,看见一抹黄色走进来。

“外面那些驴子是谁的?吵吵闹闹都不管管吗?”

一名穿黄色衣袍,身后有白色披风的少年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棕高扎,看似高马尾,实际有不少复杂的设计,束的冠、两耳、领口,甚至身后的长剑上都有金饰点缀,长眉入鬓,一派意气风少年郎的模样。

整体上说,他看起来像是马介甫这样四处云游的少年侠客,但他身上那些精致的饰品点缀,又不像是平常侠客身上会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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