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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儿请安回来没多会儿,两位女医来了。
此二人是东宫的医官。
知道这位宋昭训如今算得上是东宫实打实的宠妾,她们也不敢怠慢。
来了之后客客气气跟槛儿问了安,然后轮流对其进行一番望闻问切。
看诊完。
其中的赵女医道:“宋昭训脉象平稳,气血充盈,未有伤暑之状,继续保持现有饮食起居规律即可。”
瑛姑姑、寒酥、跳珠一怔。
刚刚她们把自家昭训主儿月事延迟了半个月这一点,也给提出来了。
赵女医:“可是有何问题?”
望晴,喜雨和银竹等人在屋外,瑛姑姑也用不着顾虑什么:“主子月事迟了半个月,要不二位再诊诊?”
两位女医明白了。
也没多言,直接替槛儿又诊了一次。
这一回她二人诊得更为仔细,又事无巨细地另问了好些别的问题。
得到了回答,二人对个眼神,最后低声交谈了一番才终于有了结果。
“月信周期确实为判断女子妊娠与否的一种方式,但此方式也不全然对。
女子的月事受多方因素影响,譬如气血、脏腑、外感、七情、饮食或体质差异。
昭训此前月事有规律可循,这一个月却无,极有可能和饮食,起居环境有关。”
赵女医温和地解释道。
寒酥嗫嗫:“所以,主子不是因为……”
赵女医:“目前来看宋昭训并无滑脉之兆,若不放心,可再多观察些时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瑛姑姑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客气地将人送出去。
“主子不必忧心。”
确定女医由跳珠领着走远了,瑛姑姑蹲在槛儿面前,笑着安抚道。
“是奴婢们懂得太少,这才闹了笑话,但您年轻,身子骨又好,就算这回不是,日后也有的是机会。”
寒酥替槛儿捏肩:“您侍寝刚两个月呢,日子还长,好消息是迟早的事。”
槛儿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我知道,我没多想,只是从前月事一直很规律。
这回突然延迟了这么久,经你们一提,我心里便也难免生了几分心思。
但既然女医说不是,那咱们就再多观察些日子,这事儿急不得,我也不急。”
她是真的不急。
横竖这辈子她是一定要生下曜哥儿的。
早生晚生都可。
槛儿是不急,郑明芷却不这么想。
早在距离槛儿第一次侍寝刚满一个半月的时候,郑明芷就打算等再过半个月就请人来替她诊脉。
为此,她这半个月都惦着这事。
就盼着能听到好消息。
结果女医竟说宋昭训没有怀胎迹象!
“没用的东西!”
郑明芷将茶盏拂到地上。
庞嬷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左右殿下往她屋里去了那么多回,估计也快了。”
也只能如此了。
但这并不妨碍郑明芷觉得槛儿没用,觉得槛儿白长了那么一副骚身子。
连个孩子都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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