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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恭迎父王,父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十九岁的槛儿,太子当众护良娣
曜哥儿私下里喊爹爹,正式场合称的都是父王。
骆峋垂眸。
看着在自己离宫这一年里俨然长大了不少的儿子眼底不显地闪过笑意。
不过他面上是惯常的清冷,只微微颔了颔首。
“嗯。”
提前去宫外接人的海顺立马迈着碎步疾走过来,笑眯眯地扶起小主子。
“哎哟喂地上凉,小主子赶紧起吧。”
曜哥儿对他老子又拜了一下。
“谢父王。”
骆峋点头,侧身看向轿辇后的暖轿,曜哥儿也两眼放光地盯着轿子。
郑明芷瞅了瞅父子俩,心里白眼连连。
出去了一趟还真是娇贵。
小宫女掀开轿帘,跟着一起出去的跳珠、银竹双双朝轿子里头伸手。
郑明芷首先见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伸了出来,搭在其中一个宫婢手上。
跟着便是宋槛儿。
十九岁的宋槛儿也比当初刚进东宫后院时成熟了许多,眉眼间少女的稚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独属于人妇的风情万种与瑰丽。
郑明芷此前还想着。
当初姓宋的怀头一胎除了大了个肚子,其他地方不仅没什么变化,反倒气色红润照旧一副狐媚子样儿。
这回该不会了吧?
毕竟双胎。
没准儿姓宋的这回变成了个臃肿的黄脸婆,郑明芷想想还挺期待的。
哪知这会儿一看,希望落空。
姓宋的肚子大归大,那张脸瞧着更骚了,郑明芷看了一眼就懒得再看。
假模假样地上前。
“哎哟,宋良娣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小心着点儿扶啊,可别摔着了宋良娣。”
曹良媛、秦昭训上前。
如噎在喉地向槛儿行了一礼。
槛儿受了。
遂从跳珠、银竹手里抽回手,朝郑明芷屈了屈膝,“妾身参见太子妃……”
动作一半,太子不知何时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搀了起来。
“请太医。”
骆峋神色寡淡地说了这么三个字。
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是在护着宋良娣,甚至不让宋良娣向太子妃问安。
这在规矩上万万说不过去的。
可偏偏太子半个护宋良娣的字也没说,更没说让她不必给太子妃行礼的话。
只让请太医。
为什么请太医?
宋良娣怀着双胎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回来且眼看着就要到生的月份了。
当然要以肚里的孩子为重。
一个虚礼能比太子的子嗣,陛下的孙子重要?那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如此,谁也不能说太子这么做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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