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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还摸鸡了,怕脏了被子,黎峰随手就捞了件衣裳过来,不换也得换了。
纯肉腥的衣裳,陆柳不怕。
沾了那个味儿的衣裳,陆柳要抓紧洗了。
顺哥儿还没出嫁,让他撞见就太羞人了。
实际上,被已婚的姚夫郎撞见,他也羞得不行。
姚夫郎是看着黎峰走了,才来串门的,也没别的事,就跟陆柳说:“就这两天,我们看着天气好,就要去赶集了。你提前跟大峰说一声,他到时就在新村吃饭,省得回来,家里冷锅冷灶的。”
陆柳应下,小脸红扑扑的,哼哧哼哧洗衣裳。
姚夫郎是过来人,看他这个脸色,话都没说,立即懂了,还拿话揶揄陆柳:“呀,果然是刚成亲的小夫郎,像我这种成亲久的,脸皮厚得可以下锅榨油了!”
陆柳嘿嘿干笑两声,含糊说:“没有,没有。”
姚夫郎闲来无事,越看他这样,越想逗他,自己拿个小板凳,坐到陆柳侧前方,打趣他伺候男人的事。
这是陆柳去找姚夫郎的时候提起来的,姚夫郎问他:“你问过之后,连着两天没出门,怎么了?你真让大峰伺候你,然后挨打了?”
下雪天,新婚小夫夫不出门,就是挨打,那也是炕上打架。
姚夫郎笑嘻嘻的,让陆柳细细说。
陆柳脸蛋愈红了,他也不知姚夫郎说的挨打是不是用的棍子。
他就知道一点,黎寨的男人地位真的很高。
他为着黎峰的面子,抿抿唇,说:“挨打了。”
姚夫郎要细问,陆柳只说:“我让他伺候我,他就打我了。”
姚夫郎跟他相处以来,早现陆柳老实,闻言也没多想,只顾震惊:“他真打啊?”
震惊完,姚夫郎又很同情气愤:“你家大峰咋这样?看着挺讲道理的人,一句玩笑话都听不得啊?”
陆柳见状,知道他是用力过猛了,忙开口补救道:“但是他伺候我了!”
姚夫郎心情放松了些。
啊,果然还是小夫夫之间的情趣啊。
他又嘿嘿嘿笑问:“怎么伺候的?”
老实人陆柳没多想,说:“他给我煮面条吃了,还烙饼子煮粥!”
姚夫郎哑声。
他一时不知道该惊讶哪一个。
这对夫夫有意思,咋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他是黎寨人,嫁就嫁寨子里,自小就没听说哪家汉子进灶屋的。
黎峰去了,还给夫郎做饭,这事有得唠。
他跟陆柳寒暄两句,就先回家了。
回家料理一阵家务,有小媳妇小夫郎来串门,说起赶集的事,问哪家出车,到时搭伙。
姚夫郎说:“我让大强赶车,他最近闲出屁了,刚好送我们去县里。”
他看见人,话憋不住,很想跟人唠唠黎家两口子。
他又不敢直说黎峰进灶屋给夫郎做饭吃的事,怕黎峰失了面子,找他算账。于是他疯狂暗示:“打得下不来炕,那谁做饭啊?”
炕跟做饭摆一起,那肯定是炕有吸引力。
他们开始听说陆柳被黎峰打得下不来炕,还齐齐嘿嘿嘿,说:“姚夫郎真厉害,这种事都打听出来了,我看大峰护他夫郎护得紧。你们听说没?三苗请接亲队的兄弟吃饭,大峰上桌就说夫郎脸皮薄,笑都不让人笑!”
姚夫郎急了:“不是啊,我说做饭?”
谁要讨论打人,这不比进灶屋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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