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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清浑不在意,“他的银子不用收。”
如果她没猜错,陈武还会再来。
“这是什么道理!”袁文意追过来,“怎么他的银子不用收?他的不收,若是再来人也不收了?那咱们还吃什么喝什么?都饿死得了!”
柳氏跑过来,忙给他使了眼色。“陈武帮过我们家,这会儿人家女儿生病……”
“可生病买药不就是得付银子的么!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柳氏被儿子问得哑口无言,倒是站在自己房门前的袁承文开了口。“人家的药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搁这操的什么心。”
……
袁文意这才闭了嘴,气哼哼的回了屋。
柳氏有些尴尬,张了张口想要说点儿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宋元清也懒得解释,刚要回屋,却想起奚云敬来。往院子里瞧了瞧,不见他的影子,想要去他的屋里找他,却根本寻不到一个理由。
倒是憋把她自己憋出了一肚子的气,最后干脆又跑回了空间里。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没想到傍晚一些的事情,陈武又来了。
这回陈武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两个人,进门就说要找宋元清。院中没有其他人,袁承文才去屋子后头找了宋元清。不知道宋元清正在后头忙活什么,弄得一手的泥,听说有人找,把手往身上蹭了蹭。
袁承文追着喊她,可她根本就不理,就这么跑了出去。
走到院中时,陈武正在与那两个人说着今天从宋元清那里拿去的药,说着药效如何叫人惊喜,听见动静一抬头,三个人都愣在那了。
宋元清身上有泥就算了,那张清秀的小脸儿上也全是泥。
陈武艰涩的开口:“宋大夫你这是……”
宋元清一哂,“等我会儿,我洗洗手去。”
被陈武带来的那两个人对宋元清有些嫌弃,趁着宋元清去洗手的时候,人家就已经与陈武议论开来。
“这行不行?怎么感觉有些不行啊。”
“人家大夫都是规规整整干干净净的,家里院子里都是摆满了药材的,这……”
陈武忙解释:“我不是与你们说了么,她的药与别人不同。”
“倒是听说过,可……瞧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来了来了!”宋元清一边赶过来一边又拿了帕子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再看着那两个人,“两位是要看病还是要抓药?”
两人有些犹豫,只有刘武直接开口道:“宋大夫你瞧,这两位都是我一块做工的兄弟,一个家里有人发热,就是如我女儿一样的情况,一个又是咳嗽,久治不好。”、
宋元清点头,一一问了两人家里病人的情况。
发热的是个年轻女人,且时间不长,没有陈武闺女那般严重。这倒是好说,两颗感冒药就行了。
只是个咳嗽的年纪有些大了,这就要引起重视了。老年人的咳嗽无非就是慢性支气管炎,但也有严重的肿瘤性病变,亦或者其他的病因。
宋元清把那感冒药递过去。同时又把早就想好的另外一种说法与那人把咳嗽的病因解释了一番。
“若是要查找出准确的病因,还得我亲自过诊去看一下。你看,若是你觉得行了,那我就上门去给你家人看看。”
这么一说那人就急了。
“上门看诊,是不是得很多银子?”说着,那人急得又问陈武,“你不是说这宋元清从不乱要银子的么?是你说她这里看诊便宜的,这要是上门看诊要银子,我可是没有的!”
另外一人听见这话,即刻就把手里头的感冒药又给还给了她。“那我也不要了,我也没银子。”
宋元清:……
陈武忙与人解释:“没有没有。她不会乱要价钱,她……”
不管陈武怎么与人解释人家都不信,看待陈武的目光就已经认定他是宋元清的托了。宋元清无奈:“陈武女儿病重,我前后去了好几趟,也不过才十两银子。这还是陈武大哥看我不容易,这才给多了的。”
“才十两?”那人明显不信,“陈武你女儿病重那会儿我可是去看过的……这么严重的病就只要十两?还前后上门看诊好几天?”
陈武点头,“这么多年,大家都是一起做工的兄弟,我何曾骗过你们。”
宋元清把感冒药再递过去,一面与另外那人叹道:“你也可以不看,但我瞧得出你是孝子,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便宜给你开个药先回去试试看吧。不过前期吃药或许是有些用,但后期药效就会被减弱,这咳嗽或许还会更加严重。”
“没事,你就先给我开药。”那人大概只听了前头那一句,立马就掏出了揣着的三两银子。
三两……
三两也是三两,现在手无分文的宋元清来说,三两已经算是不错了。
见人家掏了银子,之前拿了药的那个也给了银子。只是瞧见人家给的少,那人给的就更少,才一两。
十天半个月的大买卖
工友手头不宽裕,宋元清这里又实在缺银子,陈武才想出了这主意来,可没想到人家竟只给这么少。
陈武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银子是人家的,他也不能帮着宋元清明抢不是。虽不能明抢,但陈武还是过意不去的帮着宋元清说了几句话。
“你们这……这银子未免也太少了些,都不够外头买药的钱。你们看,是不是再……”
“我没有!”
“我也没有!”
陈武话还没说完,这两个人就齐声拒绝,大有宋元清不满意就要再把药退回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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