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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老娘要是今儿个不把他打残了,老娘就不姓穆!”这话她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穆温染眼睛瞪得溜圆,卷起袖子做势就要往外冲,她算是想起来了,在饭桌上那会子,穆子言和景安曜给她换了碗,恐怕就是穆山峰搞得鬼。
“莫急,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可景安曜却是气定神闲地给自己续上一壶新茶,淡淡然说道。
穆子言和穆温染对视一眼,忙猫着腰蹲在门口,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瞧着外头的动静。
就在他们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只听院子里响起了一声巨响,紧跟着便是穆山峰的惨叫和哀嚎接连不断地响起。
突然,穆温染的木质房门不知被撞上了什么重物,砰地一声巨响后,穆山峰嘴角带血地被几名黑衣人从屋子里狠狠地丢到院子中央,力道之大疼得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半天儿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们是谁!”他惊恐地跌跌撞撞往门口爬去,这咋可能呢?这房间里的装饰分明就是女人的闺房,怎的会有这四个大男人!
“把他给我抓起来!”为首的男人一声呵斥,另外三人便将他从地上毫不客气地拖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穆山峰惶恐地挣扎着面色苍白如纸,说话间上下牙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直打颤。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穆温染呢?穆温染又去哪儿了?她不应该此时中了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才对嘛!
“温染!穆温染!嫂子!二哥!救命啊!”穆山峰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急忙扯起嗓子奋力地大吼起来,四处寻找着穆温染一家人的身影。
景安曜对穆温染姐弟两人使了个眼色,这才缓缓起身往门口走去,只是在走近穆温染身边时,很是自然地将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肩头。“走。”
穆温染此时倒听话了许多,她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也不敢问呐,谁知道景安曜这脑袋里琢磨的是个啥事儿?
“何事喧闹?”景安曜道。
“少爷,属下几人正在卧床休息,岂知这贼人入室,竟想…想…”这侍卫拱手半跪在地上,只是这话说不周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如何?”
“想轻薄于我们。”
啥玩意儿!穆温染瞪大了眼睛,嘴角抽筋似的止不住的上扬,却又被她一次次地压下。
这家伙还真是够折腾人的,这穆山峰恐怕是别想有好日子过咯。
穆温染同情地看向穆山峰,他此时也是一脸的呆滞与尴尬,不晓得要如何解释才好。
若是说他其实是去找穆温染的,这心思可就说穿了,到时候落得一个淫乱的名声,余娇蝶一定会和他一刀两断。
可若是今天不解释,他起不是要落得一个偷鸡摸狗,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名声上去?
越想心情越复杂,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五彩纷呈起来。
“小叔,你不是吃过饭就走了么?怎的还在我家里?”穆温染不咸不淡问了一句,穆山峰就仿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直向穆温染求救。
“染儿,小叔只是想来和你多说两句话,没别的意思,你快让他们放了我吧!”这几人的个子极高,架起他来,简直和抓起了一只小鸡崽子似的,他的脚沾不到地,在空中乱蹬着,很是滑稽。
“可…”
“想动我的人,可曾问过我的意思?我因你动静太大,腿疾本就没有痊愈,方才在屋子里摔了一跤,又疼起来了,你打算如何?”
穆温染心中啧啧感叹,这景安曜不要脸起来,简直让她咋舌,以前咋就没有发现他这么腹黑呢?
景安曜低头瞧着自己胳膊下这不住憋着笑意的俏丫头,心情到也不由地好了几分,只是这心情越好,面前的这个人就越不能轻饶。
动他的人,虽然面而上指的是那几名侍卫,可实际上却暗喻了穆温染这丫头,直可惜穆山峰这个没脑子的,并没能听出这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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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穆家收到官府通牒时,周氏吓得不清,穆山河则是恨不得两腿一蹬就此踏上极乐净土。
“咋回事儿啊?山峰咋的去了穆温染家?谁让他去的?”周氏捶胸顿足,火冒三丈地扯住了余娇蝶的衣袖。
这儿一群人,唯有她们娘俩眼神躲闪,出了她们还能有谁干的这好事儿?
“你撒手!谁说是我娘做的了?”穆杏儿瞪大了眼睛,头上朱钗微晃,几个迈步上前,一把拍开周氏的手,插着腰拦在了自家娘亲面前。
“是你家儿子自己觉着要和穆温染家多说说话,套套近乎,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倚老卖老,这黑锅可不是人人都情愿给你背的。”余娇蝶故作镇定,偏过脸去,话里话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这母女两人真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们永远都不会做错事。
“够了,现在是吵的时候么?赶紧去官府看看到底山峰惹了什么乱子!”穆山河一声怒喝,各瞧了两人一眼,心中直悔恨怎么不能把穆山峰这个惹祸精打回娘胎里重新生一回。
自己惹火就算了,还带回来这事儿多的娘俩,这段时间家里鸡飞狗跳的。
他原本想着要是带了余娇蝶回来,这家里又能捞些好处,可是呢?现在赔进去的银子比出来的多。
穆山峰倒是可以一辈子安心地躺在安乐窝里,享受着余家的一切好处,但现在花的可是他的钱!
周氏救儿子心切,急急忙忙带着这一大家子人往官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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