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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客厅怎么那么乱?”雷欧波德吸了吸鼻子,“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一个,两个,三个……
埃利奥慌乱地捡着子弹给手枪填装。
“我把信放茶几上了。”雷欧波德说,“你在家吗?你的房门没关。”
雷欧波德把换下的鞋放进鞋柜里。他看到埃利奥的红色球鞋就那样摆在地上,顺手也塞进了鞋柜。当他收回手的时候,他发现手指上有些奇怪的红色液体。
难道…
是埃利奥的球鞋掉色了?雷欧波德想,下次得找个理由给他送双好点的鞋。
埃利奥一向不太乐意接受他的帮忙和馈赠。上次雷欧波德父亲提供的实习机会还是他好说歹说,就差发誓没为埃利奥说好话开后门,埃利奥才将信将疑地接受的。他也不想想,他的绩点和项目明明做得那么漂亮,哪里还需要雷欧波德为他说好话!
虽然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雷欧波德是相当认真地把埃利奥当朋友,他知道埃利奥也是。虽然有时候埃利奥不怎么愿意和他说自己过去的经历,但雷欧波德猜得出来。一个哥谭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一定尝过很多的困难。
雷欧波德走过去,准备帮埃利奥把他忘关的门带上。就在这时,他听到埃利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磕到什么的响动。
“埃利奥?”他问,顺手推开了门。
果然是埃利奥。他坐在床头柜前的地板上,正苦着脸揉后脑勺。
雷欧波德瞪着他,震惊地问,“你刚从叙利亚回来?”
“怎么可能。”埃利奥嘀咕。
“那你这一身伤是哪来的?”雷欧波德叉腰,“你是去看医生了,对吧?别告诉我你和医生打起来了。”
埃利奥手藏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雷欧波德没有听清。门口又传来几声开锁的声响,其他两个舍友也说笑着走了进来,顺手打开了电视。
“突发新闻,”电视说,“阿布斯泰戈医院今日出现精神病患伤人事件,截至目前为止伤者十数人,三人重伤就医,一人当场死亡……”
“哪个医院?”室友在客厅谈论,“不会是埃利奥今天去的那个医院吧?”
“天哪。他回来了吗?我们得给他打个电话。”
雷欧波德忽然明白了埃利奥看起来如此狼狈的原因。至少,他以为自己明白了。但当他转向埃利奥,正想说些关怀的话语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被衣柜上的镜子吸引住了。
他在那里看到,埃利奥藏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把颤抖的枪。
“嫌疑人名为埃利奥史密斯。据悉,该男子为布鲁德海文大学就读大学生……”
“我们要去布鲁德海文大学?”
刚执勤回来的格雷森警官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咖啡,就又被赶出了警局,重新坐回车里。他的同事坐进驾驶座,顺手把文档递给他。
“对。有个大学生突发精神病在医院杀了人,还跑了出去。看路面上的监控可能是跑回学校了,啧啧。”
警车响起鸣笛,朝布鲁德海文大学进发。格雷森警官翻了翻案件资料,目光在填着阿布斯泰戈医院的地点停留了一会儿。
“他在医院里伤人的监控有吗?”
“没来得及调。但死者已经送过来了,”同事打了一下方向盘,“你是没看到那个场景,还有人吐了一地。”
“我记得那里的保安全都是荷枪实弹的退休军人。”格雷森警官若有所思,“他们就这样让他跑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偷懒了也说不定。”同事瞟了他一眼,“你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格雷森警官笑了一笑,但在他来得及说话之前,他的同事又瞪起眼睛,“跟你说了多少遍,迪克,把安全带系上!别以为你是飞翔的格雷森,就用不着这种安全绳。”
迪克格雷森吐了下舌头,乖乖地系上了安全带,“那都是过去的事啦,”他轻快地说,“我只是不小心忘了。”
“这是你这个月第十九次‘不小心’忘了。”
警车开进布鲁德海文大学。见到他们的大学生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大胆地高声询问,“警官!埃利奥伤人的事情是真的吗?”
刚下车的格雷森愣了一下,没立刻回答,另有一个学生立刻又喊,“那不可能是真的!埃利奥人很好!”
“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他的同事从车里下来,对他们驱赶地挥挥手。
学生们没有退开,反而更激动了。距离事发只有两三个小时,他们居然赶制了横幅,上面写着“埃利奥是无辜的”。
“如果你们认为他是无辜的,我们更要把他带走,证明他的清白。”一个警官说。
“你们不会杀了他吧?”学生问。
“除非我们遭到抵抗。”警官说。
格雷森小声对他的同事说,“我们的嫌疑人似乎人缘很好。”
“越危险的罪犯越受人欢迎,”他的同事低声说,“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
“也永远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一个无辜的市民,这还是你教给我的。”格雷森对他眨眨眼,“所以,那段监控。阿布斯泰戈交给我们了吗?”
很显然没有,否则他的同事也不会陷入沉默。但这位经验丰富的警官凝视着某个地方的时间似乎久了一点,格雷森疑惑地扭过头,看到人群中似乎有个戴着卫衣兜帽的身影在背道而行。
他回过头,远远地望了一眼警官们所在的广场,恰好和格雷森对上视线。
格雷森的视力很好,“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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