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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江凛强忍着胃部的翻搅,缓缓落座在沙上,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只手紧紧捂住肚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却像是不受控制般,轻轻抬起,带着几分颤抖,温柔地替栀栀擦掉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眼前的栀栀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下一秒,他的嘴角却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落寞与心酸,“我就是个笨蛋,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一直缠着你。”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胸腔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栀栀的眼睛,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无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我……咳咳……”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震得他胸口生疼。他的脸色越苍白,几近透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衣衫。
栀栀心急如焚,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再次决堤。她轻柔却又急切地拍着江凛的背,一下又一下,动作带着安抚与心疼,“你别这样,慢慢喘气,会好起来的。”她的声音因哽咽而变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关切。
“你别这么说,我喜欢你的,江凛,我真的喜欢你。”栀栀的双眼紧紧盯着江凛,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深情,似乎想让他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到心底最真实的情感,“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才是那个笨蛋。”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愈哽咽,满心的自责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你明明生气了,我还要留下照顾陈晨,是我不好。”栀栀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划过脸颊,滴落在江凛的手背上,“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考虑你的感受,是我太糊涂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懊悔。
看着江凛难受的样子,栀栀的愧疚感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都怪我,你明明胃病犯了,我还惹你生气……都怪我……”她把江凛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像是在寻求原谅,又像是在安抚自己。滚烫的泪水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江凛的掌心。
“行了,别哭了,”江凛的声音因疼痛而微微颤,肚子里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眉头狠狠皱起,可他不想让栀栀担心,强忍着没出一点声音。他抬手,轻轻将栀栀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那双手还带着栀栀的温度,却也带着他不愿她承受的愧疚与难过。
“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江凛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可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勉强,“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即使自己被疼痛折磨,也一心想着安抚栀栀。
他缓了缓,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你手受伤了,别做饭了,还是叫外卖吧。”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全然不顾自己蜷缩着的身体和仍在隐隐作痛的胃。
栀栀吸了吸鼻子,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担忧。她缓缓从江凛怀中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哭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一汪饱含深情的湖水,盈盈欲滴。她就这么泪眼婆娑地看着江凛,眼中的心疼与牵挂一览无余。
“你还难受呢!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挤出来的。回想起江凛刚才痛苦的模样,那些画面就像锋利的刀片,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心,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再次决堤,忍不住哭了起来。
“外卖不健康,我去给你煮点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擦不完。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站起身来,脚步坚定地又要往厨房走去,仿佛煮粥是此刻唯一能为江凛做的事,也是安抚自己内心焦虑的最好方式。
江凛疼得眼前黑,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可余光瞥见栀栀坚定地迈向厨房的背影,心里一紧,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伸手拉住她。这一拽,牵动了腹部的疼痛,他闷哼一声,却还是咬牙将栀栀拽回沙。
紧接着,他踉跄着起身,几步走到厨房门口,“砰”地关上了门,动作带着几分决绝。他转过身,眉头拧成死结,双眼紧紧盯着栀栀,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声音因为疼痛微微颤,却又努力维持着强硬:“林栀琰,我说了不用了,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
话刚落音,一阵剧痛再次袭来,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他的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肚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我没事,不用你管,你别哭了,我没精力哄你……呃……”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被疼痛扯得支离破碎。双腿软,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只能伸手扶住身后的门,勉强支撑着身体,“你……别管我了……我……不需要……”可那颤抖的声音和虚弱的模样,与他说的话截然不同,满是脆弱与无助。
栀栀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不可置信,江凛强硬又冷漠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她的心窝。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她的肩膀剧烈颤抖,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满心的委屈与自责都随着眼泪宣泄出来。
回想起在医务室,自己一心维护陈晨,却忽略了江凛的感受,那些画面此刻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涌,每一幕都像一把盐撒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后悔得恨不得时光倒流。
“江凛……对不起,”她抽抽噎噎地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难以辨认,“我扶你上楼躺会儿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可泪水越擦越多,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站起身,脚步踉跄地朝江凛走去,伸出手想要扶住他,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江凛强忍着如排山倒海般的疼痛,眉头紧蹙成一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轻轻抬起手,缓缓推开栀栀伸来的手,动作虚弱却又透着一丝固执,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沙哑:“不用了,栀栀,我自己可以上去。”
看着栀栀哭得梨花带雨,他满心的心疼与无奈交织,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用尽全力,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你也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过身,朝着楼梯缓缓走去。
每迈出一步,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肆意乱刺,胃里也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的脚步虚浮,身形摇摇欲坠,却仍咬牙坚持着。扶着楼梯扶手,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好不容易捱到房间门口,江凛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紧紧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栀栀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跟着江凛上了楼。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江凛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胆。看着江凛如此虚弱,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自责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急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江凛,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心疼与自责:“江凛,你别硬撑了,让我扶你回房间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需要她照顾的人。她紧紧地扶住江凛,仿佛这样就能为他分担一些痛苦。
江凛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似要将满心痛苦都锁在其中。他脸色煞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看到栀栀又来搀扶,他微微侧身,用尽全力推开栀栀的手,声音虚弱却透着执拗:“不用,我自己可以。”
随后,他艰难地扶着墙,脚步虚浮,每挪动一步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平日里短短几步的距离,此刻却如同天涯之遥。好不容易蹭到床边,他整个人像被抽去筋骨,一下瘫坐上去,接着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捂住肚子。
“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他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平静,可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正在承受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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