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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脸,镜子里的人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黑色。
但她一点也不困。
和喝了酒就睡得像个死猪的苏怀望不同,酒精更多时候让她睡不着。
夏末秋初的早晨,有点冷,她随便披了件外套,给两只狗子拴上绳子,打算带它们下去遛遛,顺便买点早餐回来。
路过次卧门口的时候,她打开门悄悄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苏怀望还在睡。
昨晚的衣服被凌乱丢到一旁,连带着浴巾和屠知灼帮她准备好的睡衣一同。
而她本人却缩在大床柔软的凹陷里睡得香甜,赤裸的肩膀和胳膊落在外面,松松抱住屠知灼摆在床上的大熊。
天知道屠知灼买这个的时候苏怀望还表现得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
屠知灼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嗯,还是老样子,喝多了就喜欢发酒疯,好在昨天晚上没有受害者。
不像有一次,一喝上头兴致上来了把大灰毛都给剪了,让大灰抑郁了三个月。
想到这里,屠知灼蹲下摸摸灰色狼犬的头:“还好这次你跑得快。”
大灰看着她,蓝色的瞳孔里澄澈又赞同。
屠知灼勾起嘴角:“走吧,出去玩好不好,要不要和姨姨一起出去玩?”
一听见“出去玩”三个字,两只狗子的尾巴立刻从轻轻晃动变成了行驶中的螺旋桨。
小黄甚至张开嘴想要兴奋地大叫。
屠知灼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嘘、嘘,别叫,你们妈妈还在睡觉呢,别吵到她。”
苏怀望养的狗都通人性,一听她这么讲,立刻把嘴闭紧了,只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她。
屠知灼穿好鞋子,牵着两只狗打开房门。
走廊里,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她就被不速之客吓了一大跳:
“谁?!”
抱臂站在她房门口的人颇为无语:“大早上的,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屠知灼这才看清她的脸,瞬间惊掉了下巴:“林、林玦?!”
林玦头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是我,小声点。”
屠知灼总算意识到了现在是几点钟,放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感觉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林玦挥挥手里的手机:“我来接苏怀望回去。”
“这么早?”
“早点到比较好。”
屠知灼想起来看见林玦时她的样子,对方站在她房门口,像根直挺挺的影子,似乎没有敲门的打算,又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
她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和我说,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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