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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第二只茶壶的彩色釉,就知道是江晚的作品了。这次她一反先前明亮艳丽的风格,壶身图案仅有些淡色波纹,虽然也惟妙惟肖,到底素了些。
楼内观众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丝毫提不起兴趣。
这时,礼仪小姐取来一盏灯,通过一枚粉紫色水晶照在壶底。
粉紫的光线通过壶底的玲珑孔,再透过壶盖打在屋顶,形成巨大的莲花形状。随着水晶轻微晃动,整个光束宛如一支巨大的莲花,立在展厅正中。
亭亭净直,像到仿佛能闻到花香。
嗑瓜子的声音停了,满楼静寂,所有人都睁大双眼看着。
“这,茶壶镂空?那也不能装茶水啊。”有观众低声议论。
这时礼仪小姐取来茶水,倒入茶壶中。
“什么!”有人惊呼,“这茶水一点儿也不漏!怎么做到的?而且,而且……”
光线穿过碧绿的茶汤,映屋顶上波光荡漾,好似莲花绽放在水中的景象。
玉婉楼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仰头看着这一幕奇迹。
片刻后,二楼传来一声大喊:“我出三百两!”
不等礼仪小姐开口,观众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竞价:“我出四百两!”
“四百五十!我今天非要买下这只茶壶不可!”
二楼的最高价停留在五百两,这也是大部分富商能动用的最大资金了。
三楼八号包厢出了六百两,六号包厢出了八百两。
三次叫价后,江晚的青瓷以八百两的价格被拍下,超过了刘光。
这一局,她胜了。
江晚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发现刘光面色惨白地呆站在那儿,嘴里不停地念着:“怎么会……不可能……我的玉婉楼……怎么会……”
她微微一笑,抱拳道:“大师,承让了。”
其实内心她很想奚落对方几句,也想弄明白他为何突然针对她,哪怕用上不干不净的手段,赌上了全部产业,也要让她翻不了身。
但是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她暂时咽下所有的疑问。
“既然江老板赢了,那玉婉楼的产业,是不是都应该姓江啦?”一名观众喊道。
“对呀,愿赌服输,刘大师快签了转让契约吧!”
“就是,就是!”
女掌柜在看客们的起哄下不得不拿出准备好的转让契约,递给刘光。
这份契约原本是玉婉楼准备要给江晚签的,谁想到一场拍卖后,竟把自己免费拍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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