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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然后我老大实在是惹得烦了,见他命这么硬,会做饭会打架,能当人能做狗,便把他带回来了。”
裴风抿了抿唇,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很难相信长意这么刚一男人,会为了慕野哭的柔弱不能自理。
他轻叹:“其实你们九尾山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宋河一听就感觉他有故事,挑了挑眉:“怎么,你阿兄对你不好?”
“不是不好。相反,我阿兄对我特别好。”裴风眉眼很淡,多了一丝无奈。
“父亲从小都以阿兄为荣,剑术,符咒,阵法,阿兄没有哪一样是不出色的。再加上阿兄又和桑家定了婚约,父亲对这门亲事起初很是满意,就更看不见我这个二儿子了。”
“小时候,父亲最见不得我哭,每次一哭都会训斥我很久。”
宋河眯了眯眼:“怎么,他他妈的还对眼泪过敏啊?”
真他妈矫情。
“不是。”裴风摇头,“听家里的仆人们说,是因为我的眉眼很像我阿母,阿兄则是更像我父亲。”
“年轻的时候,父亲最心疼阿母哭,阿母死后,他心中更是有愧……”
宋河忍不住插话:“你别给我说你成了你阿母的替身。”
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还好你不是女儿身,不然,啧啧……”
敢情裴贤也是个隐藏的变态啊。
“那他现在又突然对你那么严苛,咋的,是裴钰离家出走把他气的不行了?”
提起父亲,裴风不得不想起他现在的状态。
“他快疯了。”裴风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应该吧。”
“他与肖媛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谁他妈知道害死自己爱妻的人就是枕边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叫自作自受。”
宋河这般无礼的讲话,裴风也是习惯了的,他无语地看他一眼,淡声道:
“你的妈量真高啊。”
“你就说我骂的爽不爽吧。”
裴风顿了一下,最后不情不愿地嘟囔一句。
……的确是挺爽的。
两人又走了一阵,夜色降临,山上的夜路有点黑。
宋河抬头:“天黑了。”
“还好,星星还亮着。”
裴风微妙地看他一眼,不知为何,有一点庆幸。
说实话,他能跟宋河玩的好,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他们性格互补。
他从小坚守规矩,宋河却很随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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