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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头再看程念影,他便又换了副嘴脸:“施主何不再多留些时日呢?住持还想与施主谈论佛法呢。”
“我不懂这个,与我谈论不了什么。”程念影直道。
小沙弥脸一垮,说话怎的这样伤人呢?
不过程念影知道他潜藏的是何含义,当即主动开了口:“舍利我眼下还不能给你们。”
“为何?”
“那是旁人交予我的,总要问过他的意思。”
小沙弥霎时知道这“旁人”是谁了,他能说什么?他只能讪讪道:“好,好。小僧静候佳音。”
裴府的人也知道这“旁人”是谁。
待走得远些,大老爷便开口问了:“听闻丹朔郡王杀了昭宁公主,被下了狱,不知如今……”
这话一出,楚琳夫妻也看了过来,眼底透出忧心。
他们弄不清傅翊与程念影之间,究竟是强权的控制多过真切的爱意,还是那爱意多过强制,眼下也就不知该是鼓掌好,还是怎样好……
程念影只说了几个字:“不是他杀的。”
听话听音,大老爷点点头,明白了己方立场和现下御京的情况。
想来没什么大事。
于是大老爷再没问什么。
他们上了马车。
“姑娘哎!”邹妈妈一声唤,将肥得几乎抱不住的猫儿塞到了程念影怀中。
那猫儿鼻尖抽动,在程念影怀中嗅了两下,便安安心心地又趴伏住了。
“可叫老奴想死了!”邹妈妈激动地道。
程念影犹豫片刻,放下猫儿,张开双臂也抱了下邹妈妈。
可叫邹妈妈好一通受宠若惊,抬手给脸扇了扇风,才降下来那激动的心情。
“咱们这是去哪里啊?”邹妈妈问。
“回河清。”
邹妈妈愣住:“那、那御京呢?不回去了?”
她都没敢直接问不回郡王府了吗?
程念影一边摸着猫儿的背,一边轻声道:“说不好。”
邹妈妈急死了。
怎么叫说不好?
“等吧。”程念影笑着道:“慢慢等。”
她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这样悠闲等待的日子呢。
回到河清后,裴府便又恢复了从前的日子,而经此一遭,程念影在裴府中融入得倒也更好了,那点子生疏几乎要消散殆尽。
只是没几天,河清似乎也受了御京风波的影响,跟着变得紧张起来,白日里门户不敢轻易开,大老爷也叮嘱了底下小辈,不要再出去随意走动。
“要不要写信去御京问问昔日同僚,如今是什么境况了?”二老爷问。
大老爷想来想去还是否决了:“太敏感了,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一去打听,便成了心怀不轨。”
三老爷插声:“小禾写信无妨吧?她写信送御京去了。”
大老爷忙问:“写了什么?”
接话的是裴元纬:“只问了舍利能不能给悬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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