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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不应?”
“应!放心,我定为你守身如玉,定长命百岁,让你没时间去找其余的小郎君。”咬牙切齿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文有晴纠正道,也终于放松了力道,任由他重新压下来,在她身上作乱,像一头暂时被套上缰绳的凶兽,虽未被完全驯服,却已初步学会了在主人面前收敛爪牙。
文有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私隐处,绕指柔此刻成了她最有用的武器,她看着他从清醒到沉沦,最后在她手中失控。
而她的衣衫几近完整,他埋在她半露的香肩里,急促平复着极乐。
文有晴知道,她赢了这一局。她成功地将他的欲望从单纯的肉体占有,扭曲成了更复杂、更利于她掌控的博弈。
床笫之欢是末节,权力和控制才是根本。
今夜,她没让他越雷池一步,却在他心里,烙下了更深的印记。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然掌握了先手。
主子
崔府外宅的下人们近来愈发困惑。
少爷院里的那位表小姐,与其说是笼中雀,不如说是……另一位主子。且这位“主子”与少爷之间的气氛,诡谲得令人屏息。
那不是单方面的占有与掌控,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势均力敌的拉锯战。空气里时常绷紧着一根弦,颤巍巍地维系在某种危险的平衡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却又奇异地持续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张力。
上次少爷不知道怎么惹了表小姐生气,半夜只着中衣被表小姐扔出了房门外。下人们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替少爷说话,反而还会被少爷瞪。
这日午后,忽然开始倒春寒。
书房内四角摆着银丝炭火,但窗户洞开,崔君集处理文书时脑子要清醒,不能在暖烘烘的环境里,更不能有人打扰。
他正临窗处理公务,指尖夹着一支紫毫笔,批阅着各地送来的密函,眉宇间凝着惯有的冷峭与不耐。
文有晴忽然推门而进。
崔君集使了个眼色,下人们立刻关上窗户离开。
书案旁边带着几案的软榻是专门为文有晴设计的,她一进来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软榻上,把小筐里的鸭脖鸭掌鸭胗掏
出来摆好,认真铺开纸画着工程稿。
春夏黄河极易有洪灾,她想着上辈子在黄河沿岸旅游时看到的那些堤坝和固河田。
她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裙,乌发松松挽就,只簪了一枚素玉簪子,周身并无过多点缀,却自有一股清冽又抓人的气韵。
崔君集不堪文书里的扯皮之扰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了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她大部分时间是认真的,写写画画写看不懂的东西。小部分时间真的想不出来了,就啃着鸭掌看话本。
他便能很快整理好心情,继续投身文书之中。
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扰,空气静默流淌。
只有角落里垂手侍立的侍女知道,少爷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
少爷的目光,平均每半盏茶的功夫,便会从密函上抬起,极快又极沉地掠过软榻上的身影。
而文小姐,虽看似全身心沉浸在写些什么,但每当二爷目光扫过,她的笔尖总会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一种无言的、高度敏锐的相互感知。
崔君集批完最后一封密函,将笔搁在青玉笔山上,发出清脆一响。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紫檀木椅背,目光不再掩饰,直直地投向文有晴。
她正奋笔疾书中,唇角无意识地抿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阳光透过窗棂,恰好勾勒着她侧脸柔和的线条和那抹若有若无的自信。
崔君集眼神暗了暗,走到她身边坐下。
纸帛上,又是他看不懂的符号和看不懂的文字,歪七扭八,算不上好看,看得他心很沉。
“这个到底什么意思?”他开口,指着一处数学公式,声音因长时间的沉默而显得格外低哑。
文有晴像是才注意到他忙完了,从纸帛中抬起头,那点得意还未完全散去,染在眼尾,平添几分生动:“就是算坡度该倾斜多少,收到水流的阻力才小。”她顿了顿,像是为了简单化,用手比划了起来,“就是算算这个坡,是这么斜、这么斜还是这么斜,哪个斜度才能用得更久。”
对于从小读四书五经的崔君集而言,这个是下九流的东西,而且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可因为去过旬阳,也去过长江救过灾,他又清晰明白这个东西是多么重要。
若是沈自节,他肯定懂,想要靠近、想要共享她那份“有趣”的隐秘渴望,迫使崔君集虚心求教:“姐姐你教教我。”
“这个……有些麻烦,”嘴上这么说,文有晴花了一个简单的受力分析,“你别管为什么,我就先这样画,有这么几个力……”
草草讲了半柱香的时间,崔君集懂了,也喜欢紧了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在听到五之有三的地方他就全明白了。只是盯着认真的文有晴,等她一讲完,他就抬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那一吻缱绻,文有晴没反应过来,刚要推开他,就被他卡着下颌,动弹不了。灵活的舌头已经撬开她的唇齿,滑了进去。时而轻舔上颚,时而与舌纠缠。
等放开后,文有晴在崔君集的掌中喘息,平复着让人腿软的悸动。
侍女早就无声退下了,室内的温度也终于上来了。
文有晴倒不羞赧,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有没有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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