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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明白,说了是饼酵,虽说用处类似于制酱用的粱麴、酿酒用的曲蘖,但终究和这两样不一样,
哎,周平,听说你那天去帮了季庖人做蒸饼,你来说说,那饼酵究竟是何模样,又是用什么做的?”
周平正为这事闷闷不乐,同住的季庖人都升迁了,能够搬到隔壁院去住单独的屋子,可她还是个厨婢,没能成为官庖,因道:
“我哪知道,她防着我呢!”
“若说她防你,也不是怪事。”
她们这些官庖,谁没个拿手绝活,在不成事之前,怎么能告诉外人。
“可见这饼酵法,当真有点稀奇之处了。”
正好季胥从外头进来了,从甘泉宫回到长安少府,她便正式升迁为膳人了,她这趟是去领三服官送来的官服、黄绶带的。
这黄绶带,意味着她就是二百石的食官了。
也有了自己的官员印,虽说是个铜印,不比那些高官的银印、金印,但慢慢来,这也是个升迁的象征。
从前她的秩次比二百石,用的还是通用的官署印,连自己的官员印都没有。
日后,比如去粉屑室领了做饼饵的原材料、做好了当日的膳食送走,便要盖上这个印,意味是她经手的东西,因此要收好了,不能掉了这象征身份的印绶。
“季庖人回来了,季庖人回来了!”
那些姑子叽叽呱呱的,
“哎呀,这会儿不该叫季庖人,该叫季膳人了,季膳人,恭喜呀!”
“你可是要搬到隔壁去了?”
膳人不用挤在这里,能到隔壁住单独的屋子,那里也给季胥收拾出了一间空屋子,只等她搬去了。
听季胥说是,又道:
“我们帮你搬!”
“多谢,多谢,只是我就一床铺盖,一个包袱,我自己就能搬了,不劳大家沾手了,我这里沽了一坛酒,大家分着吃罢。”
话虽这么说,可那群庖人姑子还是巴巴的跟了进来,扳着她的手,摸摸她的床,沾沾喜气也好呀,也不知道啥时候轮到自己升迁。
屋子里收拾铺盖的时候,小葫芦和铜儿两个丫头都拉着和她说了话,季胥把一罐没吃的肉酱留给她们两个小的了,小葫芦高兴的说:
“官署每天都是那样的菜,我们拿这个就着饭吃,每人一天吃一勺!”
周平在用力的梳头,没给正脸她,只对着镜子啐道:
“一群的狗腿老姑子、小妮子。”
“说谁是狗腿子?你们住一个屋的,反倒给脸色瞧,你的心也太窄了。”
“说谁心窄!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巴结奉承的狗腿子!”
周平站起来用篦头的指了她们这些老的少的,又坐回去重新打理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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