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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雄性,竟然对家里的东西这么不清楚?置办东西、外出捕猎……全是雌性一手包办?
部落里那些传闻——骞骁强而尤劼弱,传言骞骁在‘养着’尤劼——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而且,传闻还说他们关系并不融洽……
南浔和息惋下意识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不再围绕兽皮提起骞骁这个话题。
南浔坐回了原位,试图平复心绪。
息惋却没敢坐回去——空气中的混合香气越发浓郁了,无论是那油脂滴落火中爆出的烤串浓香,还是锅里咕嘟咕嘟焖煮的土豆炖肉的醇厚肉香,都霸道地勾引着他的馋虫,口水忍不住开始加速分泌。
他本就爱吃,此刻在双倍香气的席卷下,息惋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在摇摇欲坠,眼睛不受控制地瞟向烤架和锅盖,生怕自己一个按捺不住,做出掀开盖子偷瞄、甚至手贱去偷吃锅里的美食和偷吃尤劼手上烤串这种丢脸的事儿来。
——这可是别人家!主人还在旁边看着火呢!
呜——太煎熬了!必须再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
为了抵抗诱惑,息惋的目光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扫。这一扫,他看到了院内晾晒着的、金灿灿一片的茸草!
其实茸草目标挺显眼,奈何他之前进门后心神全被“吃”字牢牢占据,愣是没看见。
后来转移注意力时,那位置又恰好处于他的视线盲区。要不是现在这么漫无目的地瞄,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他走过去,脸上露出惊讶,脱口而出:“尤劼哥,这么多茸草?骞骁哥是——”怀孕了吗?
很多怀孕的哥儿才会让雄性寻茸草回来垫着睡——
话刚出口半截,他猛地想起刚才两人心照不宣避开的“关系不好”传闻,立刻像被烫到一样闭紧了嘴,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尤劼没多想他未完的话,顺着茸草的话题看过去,语气自然地回应:“嗯,是阿骁寻回来的。我睡那干草实在扎得慌,他就给我采回来了一些。”
提到骞骁时,他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南浔却听得差点坐不稳!——茸草!竟然是骞骁这个雌性采回来的?!
这消息还没消化完,又被紧随其后、更具冲击力的信息砸得头晕目眩——这茸草居然还是骞骁特意为了尤劼这个雄性睡得舒服才去采的?!
南浔和息惋下意识又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种极其古怪、欲言又止、心照不宣的神情。
显然,他们想到了一块儿去。
尤劼这个雄性,在被雌性骞骁照顾着!
而且,能这样细致入微地照顾自家雄性,这关系……怎么看也不像“不好”的样子啊——
“呀!”息惋的惊讶声再次响起,他捻着手里那根茸草,感受着指尖的触感,眼睛瞪得更大了:“这茸草……竟是在花期采摘的?!”
南浔闻言快步上前,拿起几根茸草仔细查看,随即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真是花期的!!”
他心中的惊涛骇浪都卷成了海啸。
骞骁这个雌性不仅为自家雄性去采摘了珍贵的茸草,而且,他采摘的还是花期时最柔软、也最危险的那种!!!
“花期?”尤劼看着反应巨大的两人,一脸茫然,“这……有什么特别讲究吗?”
南浔见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茸草的习性啊!尤劼小老弟,你……不知道?”
尤劼摸了摸鼻头回:“这——南浔大哥你也知道,我这战力……咳,实在不济,很少出部落,我对这些实在——”
他摇了摇头,恰到好处的呈现出一脸的懵懂。
南浔被他茫然的样子彻底打败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惊骇,开口解释:“尤劼小老弟,这茸草啊,只有在开花那短短一个时辰里,才最是柔软蓬松,这时候采摘是顶顶好的。可它花期太短了,只有巳时这一个时辰!而且它长的地方刁钻得很,从咱们部落出发,至少得卯时就动身,这还是雄性兽型全力赶路的速度!要是人形赶路过去,寅时就得摸黑出门了!”
卯时——5-7点,天刚蒙蒙亮甚至还没亮的清晨!寅时——凌晨3-5点,那可是下半夜!
竟要这么早、跑这么远?!
尤劼心头猛地一悸,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的疼。《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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