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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海呢,他都要成家的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知道啥,我是不放心咱家小丫头,那丫头有主意着呢,万一趁咱不在,又偷跑出去咋办?”
“你别看孩子看的太紧,天天闷家里也是憋的慌,回头我去卖菜,带着那丫头一起,”
“别惯她,那样她更野了!”
“呵呵,你呀,你惯就可以,我惯就不行?再说了,多带那孩子出去长长见识,没准还会想出啥好主意来,天天锁家里,她哪能再想出别的主意,你呀,咱家毕竟是庄户人家,比不得大户”
“我可跟你说,你可别拿咱闺女当赚银子的工具,她要想不出,可不能逼她”
“看你说的,我是当爹的,又不是土匪,能想出来最好,想不出来带她出去也当见识一番”
“呵呵,这还差不多”
总算赶到家了,一敲门,孩子们都出来迎接他们,进了院,把院门插好,马车安排好,一进上房,就看见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姐妹三准备好的,到了后院,灶上的柴都烧着,用热水洗了洗手脸。
兄弟三人把家里的畜口都喂饱,让它们喝饱,一家人这才都聚到饭桌上,“还是自家好,呵呵”
“爹娘,哪回你们从外面回来也这样说,不能来点新鲜词”
“你爹娘就是庄稼人,说不出啥花样,但是说的都是实在话,中午你娘为了让他们多吃些,一个劲儿的往他们碗里夹菜,自己吃的最少”
“那娘,你多吃点儿菜,爹你赶车最冷,先喝两口酒暖和一下,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肉”
一家人就这样,吃个饭,也互动着,看了让人心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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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心
饭后,孩子们知道爹娘受冻了一天,赶紧收拾好,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各自回各自屋了,也没缠着他们说外婆家的事。
李氏和江玉横吃过饭,看见孩子们自觉的走了,就把屋门插上,然后早早钻进被窝里,炕被孩子烧得暖暖的,两人捂得被子,只露个脑袋,在里面暖着身子。
“淑芳,过几天咱就该开始准备小海的事了,”
“不急,就是去县里置办,也得等过了初八,一些商人远的,都是过了十五才开门,就算过了十五,离二月二还有半个月呢,”
“嗯,也是,”江老爹困的打了一个哈气,“那就睡觉吧,外面可真冷,明儿也不用祭祖,晚点起床,咱一家都睡个懒觉”
“哪能,半夜还得添回火,不然炕冷了,会冻着孩子,还有后院的菜”
“你睡,我来”
“还是你多睡会儿,你赶了一天的车,虽说重活我干不了,这烧火又不是啥难事,你好好睡”李氏心疼丈夫,到了半夜非得自己去添火,哪知受了冻,早晨居然感冒了,还有点低烧。
本来谁也不知道,还都在沉睡中,可是家里院门早早的被人敲响,江玉横还闹了脾气,“谁啊,今儿初三不知道不能串门子啊?真是晦气”他赌着气的穿好衣服,去开院门。
入眼的居然是自己的爹娘,“你,你们怎么来了?”
“哎,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就当我们死了,你祭祭我们,让我们今儿吃点好的”两人从江玉横身边的小缝里挤了过去,小步走着就要去上房。
“大过年的,说的什么话,先进来吧,我去喊孩子他娘做饭”江老爹无奈的叹了口气,家里现在一切都顺心,就是他这个爹娘总是想着法的折腾自己家。
厢房里正在睡着的孩子们,一听家里来人了,都起了床,只有云妮还在炕上窝着,知道那两老货一来准没事,她才不会出去迎他们。
江玉横把老人领进上房,让他们先坐着,起身把炕上的布帘拉上,就要喊李氏,“孩他娘,孩他娘?”
平时家里来人,都是李氏先起,今天这是怎么了,喊了几声都没见动静,忙用手摸摸头,有些烧,“坏了,昨儿晚上起床添火可能是冻着了”
正好云朵进来了,她看了一眼江老头,“爷,奶,”然后走到炕前,“爹,我娘咋啦?”
“你娘发烧了,你赶紧去灶上,给你娘熬一碗姜糖水来,这是风寒,让她喝了发发汗,要是不轻巧咱就直接去医馆”
云朵一听,慌张的带着云霞去厨房了,李氏很少得病,除了生孩子时躺在炕上不能动,只要好了,她就经常干这干那儿的,身子一直不错。
家里人也都很少生病,这猛得一有人生病,大家都慌了,云海哥三守着炕,一脸的焦急,倒是把坐在桌前的两老人忘了。
云妮听着李氏病了,赶紧着也起了床,穿好衣服,去了上房,连江老头两人看一眼都没有,直奔炕上,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李氏旁边,有模有样的给她把了下脉,摸了摸额头“娘,醒醒,娘醒醒”
江老头和江老太,在一边一撇嘴,“娇气”声音小的很,谁也没听到,但是耳尖的妮子却听到了,她看向那两人,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李氏在孩子们的呼唤下,睁开眼,皱着眉头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眼皮沉的不行,想睁都睁不开”
“娘,你着凉了,四姐正在熬姜糖水,你别睡,等下你一定要喝一大碗,然后再多捂上一层被子发发汗”
妮子象个大人一样叮嘱着李氏,看着眼圈红红三儿子,李氏顾不上身子不适“哭什么,不过一个小病,一碗热水就解决了,不准哭,大过年的,”
云海给李氏把上半身,后面垫高了一些,让她半躺着,这时布帘也掀了起来,李氏这才看到江老头和江老太,“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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